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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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第1页）

&esp;&esp;燕灼的视线游移，“他随口说的，我也不记得他是谁了。”

&esp;&esp;“不许骗人。”曲砚拍了下燕灼的脑门，像在训斥小狗。

&esp;&esp;湿毛巾搭在茶几边，燕灼垂下头，自暴自弃地吐出实话:“我偷跟着你。”

&esp;&esp;事实上那天他根本没有去见吴浪，一切事情都交给陈雨宁后，他循着曲砚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esp;&esp;曲砚愣了一瞬，他想起那天一下午他都在资料室整理文件，“你一直在外面等我吗？”

&esp;&esp;燕灼默认了。

&esp;&esp;那天太阳很大却还是很冷，他站在外面，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冷。

&esp;&esp;天黑以后，他跟着曲砚回到这栋公寓，在曲砚打开公寓门的时候，他顺着窗户跳了进去。

&esp;&esp;这个回答和曲砚猜的差不多，他手指下滑，停在燕灼的脸颊上，“你怎么一点也没变。”

&esp;&esp;作为狼时打破玻璃闯进他的家，变成人后也要从窗户偷偷潜入。

&esp;&esp;燕灼以为曲砚说的是自己偷窥这件事，他有些难堪地低下头，“以后不会了。”

&esp;&esp;他明显想错了，曲砚用指腹摩挲他脸颊的软肉，嗓音放软地说:“不需要再那样做，你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

&esp;&esp;略长的发丝戳在眼皮上，燕灼直勾勾地看着曲砚，呼吸都要忘记。

&esp;&esp;曲砚眼中闪过戏谑，“我喜欢你对我坏

&esp;&esp;床单是刚洗过的，还没有完全干，潮湿的水汽和薄荷味的洗衣液混杂，像是漫着迷雾的海，燕灼跌入海里。

&esp;&esp;他的双手被缚住，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绳子在他的手腕上缠了好几圈，暗红色的绳子衬着皮肤和明显绷紧的青筋，是不言而喻的欲。

&esp;&esp;身体微微展开，燕灼被绑住的双手举过头顶，他仰视着将他变成这副模样的人，有些委屈地唤着:“阿砚。”

&esp;&esp;“嘘。”曲砚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奖励需要耐心。”

&esp;&esp;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燕灼，眼中的情绪很淡，又似乎是在刻意压制着什么，伸出的手指轻飘飘地拂过燕灼的下巴，他很快就收回手，毫不留恋地移动轮椅朝窗户走过去。

&esp;&esp;燕灼仍旧在他背后期期艾艾地叫他。

&esp;&esp;玻璃窗外，几只麻雀动作一致地盯着曲砚，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厌恶一般，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最后四散飞走。

&esp;&esp;“唰——”

&esp;&esp;窗帘拉紧，卧室内瞬间一片昏暗。

&esp;&esp;曲砚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接着嗓音极轻地问:“床头灯还是蜡烛？”

&esp;&esp;燕灼不出所料地回答:“蜡烛。”

&esp;&esp;曲砚笑了一声，抬手将蜡烛点燃，火光跳了一下，曲砚的影子被拉长，笼罩在燕灼的身体上。

&esp;&esp;曲砚动了一下，影子也随之晃动，燕灼发出一声类似哭腔的呻吟。

&esp;&esp;曲砚低下头，和他交换了一个温吞的吻，太过温情却又短暂，几乎稍纵即逝，燕灼不满足地探头，企图追逐曲砚的唇，随即就被摁了回去。

&esp;&esp;贴着腹部的衬衣向上卷了几下，和刚才的亲吻相比，曲砚手上的动作称不上温柔，些许宽松的衣料很快堆叠到燕灼胸口，露出他因为气息不匀而起伏的上身。

&esp;&esp;曲砚一股脑扯住堆叠的衬衣，垂眸说:“张嘴。”

&esp;&esp;命令的语气中带着蛊惑，燕灼没有任何思考地听从了他的话。

&esp;&esp;嘴巴刚刚张开就被塞入柔软的布料，他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嘴里的是他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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