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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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2页）

&esp;&esp;她说：“我也过得很好。”

&esp;&esp;很想你

&esp;&esp;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

&esp;&esp;而血液与雨水的触感终究是有差别的，幽暗的光线里，商绒看见自己满掌殷红的颜色。

&esp;&esp;“你骗我……”

&esp;&esp;她的声线发颤。

&esp;&esp;雨滴如碎珠，潮湿的夜雾在那道大开的窗外缭绕，闪电的白光亮起，照着她与他同样苍白的脸。

&esp;&esp;“你好像也在骗我。”

&esp;&esp;少年凝视她，冰凉的双指捏住她的脸：“瘦成这样，也算过得好？”

&esp;&esp;商绒的眼泪滴在他的虎口。

&esp;&esp;他一顿，并不说话，只用指节轻擦了一下她的脸颊。

&esp;&esp;鹤紫在榻上安安静静地睡着，商绒急忙要下床去找伤药，却被少年拉住臂膀，一下又坐回床上。

&esp;&esp;“穿鞋。”

&esp;&esp;他轻抬下颌，眼底是难以掩饰的倦怠。

&esp;&esp;商绒穿好鞋子去翻找伤药，回过头却见少年一双眼正盯着她的衣袖，她低头，发觉腕上的细布露出一截来，她下意识地将那只手往身后藏了藏。

&esp;&esp;此地无银三百两。

&esp;&esp;但他什么也没说，等她走近，他也没有要解下衣袍，让她帮自己上药止血的意思。

&esp;&esp;“我自己来。”

&esp;&esp;他从她手中接过伤药。

&esp;&esp;商绒什么也来不及说，便见他要往那扇屏风后去，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却见他忽然转过身来。

&esp;&esp;“你不许偷看我。”

&esp;&esp;他认真向她强调。

&esp;&esp;商绒只好站定，看着他走进去。

&esp;&esp;隔着一扇花鸟米白细纱屏风，她背对着他，屏风后只有窸窸窣窣的一些细微声响。

&esp;&esp;“折竹。”

&esp;&esp;她忍不住唤。

&esp;&esp;“嗯？”

&esp;&esp;少年的嗓音不知为何有点哑。

&esp;&esp;“你不该来的。”

&esp;&esp;她垂着眼帘说。

&esp;&esp;“我如今已在你面前，你却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少年懒洋洋的，“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我来。”

&esp;&esp;“不是……”

&esp;&esp;听出他语气里的一分失落，她想也不想地摇头，她转过身，望见那屏风上映出他模糊的轮廓，她满心矛盾，难以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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