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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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第2页）

&esp;&esp;李穗苗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的余地，她压着呼吸，喉咙还是痒，自己捏了捏脖子，想把那股痒劲儿压下去，没提防，手肘碰到旁边箱子，细微一声响。

&esp;&esp;保安警惕：“谁在那边？”

&esp;&esp;李穗苗默不作声。

&esp;&esp;祁复礼开口，模仿老鼠叫，惟妙惟肖。

&esp;&esp;“吱吱。”

&esp;&esp;手电筒的光转移了：“走吧，老李，死老鼠。”

&esp;&esp;李穗苗大气不敢出。

&esp;&esp;耳朵听脚步声渐渐地远了，又过几分钟的安静，她才缓缓地舒出一口气，小声：“你口技真好啊祁复礼。”

&esp;&esp;祁复礼同样小小声地回答：“能不能用’拟声技巧’代替你说的那两个字？”

&esp;&esp;“哪两个字？”李穗苗反应过来，恼怒，“你思想好脏啊！祁学长！”

&esp;&esp;话音刚落，骤然的光亮明晃晃地照在两人脸上，手电筒的光芒无比刺眼，照的人眼睛发痛——

&esp;&esp;李穗苗抬手，遮住眼睛。

&esp;&esp;她看不清，只听到叶扬书那波澜不惊的声音：“下着雪在仓库里咬文嚼字，你俩真是好雅兴啊。”

&esp;&esp;结局（中）

&esp;&esp;祁复礼说：“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们在咬文嚼字？”

&esp;&esp;他还是笑眯眯的，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完全没有在仓库中被人抓到的惊慌。李穗苗的眼睛逐渐适应那手电筒的强烈白光刺激，再抬头，只看到叶扬书苗沉静的脸庞。

&esp;&esp;他肤色深，看不出是否脸红或者耳朵红。叶扬书居高临下地站着，垂眼看老旧仓库、重重货物之间的他们。

&esp;&esp;有一个恍惚的瞬间，李穗苗险些要以为叶扬书在透过他们看另外的人。

&esp;&esp;“两只耳朵都听到了，”叶扬书略微一移手电筒，想要伸手去拉李穗苗，他微微俯身，身上那克制的、香根草的味道渐渐地烟雾般渡开，“穗苗，大半夜的跟着他不学好——我送你回去。”

&esp;&esp;李穗苗没有触碰他。

&esp;&esp;叶扬书收回手掌。

&esp;&esp;李穗苗说：“不可以，我要去找那个药单。”

&esp;&esp;“然后呢？”叶扬书问，“找到购药单后呢？”

&esp;&esp;李穗苗说：“去做证人，证明当初药是林珍宝买的。”

&esp;&esp;“好主意，”叶扬书点头，“然后呢？你不担心李叔叔会因此受影响？”

&esp;&esp;“我已经想过了，”李穗苗站起来，说，“我能作证的不止这一点，我还能证明……证明当初林棋蓉在和令尊……”

&esp;&esp;“偷情？”叶扬书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意外，“我已经听说过。”

&esp;&esp;祁复礼微微皱眉。

&esp;&esp;他说：“扬书，你不在乎了？”

&esp;&esp;“都是虚名，”叶扬书冷静，“我已经想通了。人都死了，执着’完美的父亲’也没有什么意义。”

&esp;&esp;祁复礼说：“那你听到了什么？”

&esp;&esp;叶扬书：“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讲给穗苗听？她能听这些？”

&esp;&esp;祁复礼笑：“怎么不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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