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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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2页）

&esp;&esp;我和妈妈也都恨他。

&esp;&esp;我们都恨不得他去死。

&esp;&esp;我的确反抗过。

&esp;&esp;上个月，他打我妈妈，我去拉他，和他打起来。打架时，他用水果刀割伤我的腿，我也捅了他，有医院的就诊记录——这样算罪吗？

&esp;&esp;好的，谢谢你。

&esp;&esp;他现在死了，对我们来说都是解脱。

&esp;&esp;李警官，要喝茶吗？

&esp;&esp;嗯。

&esp;&esp;好。

&esp;&esp;再见。

&esp;&esp;……

&esp;&esp;那些假话，我一句都没有讲。

&esp;&esp;我懂得如何利用这样一个老警察善良的心，也知道说什么能令我们的嫌疑摘得干干净净。

&esp;&esp;也知道如何说话，才能让这样一个警察不会注意到我和她女儿的隐秘联系——

&esp;&esp;在他敲门的时刻，我刚刚用备用的手机给他的女儿发了专业上的建议。

&esp;&esp;那个手机卡是我付钱购来的，彼时电信监管还不严格，购买这样一张以他人名义注册的手机卡并不难。

&esp;&esp;我必须保持一个诚实的形象，因为我将来还要站在他面前，从他手中接走穿着婚纱的小麦穗。

&esp;&esp;从很早前，我就开始注意如何给二老留下良好的形象。

&esp;&esp;这样并不难。

&esp;&esp;难得是，计划之外的事情——

&esp;&esp;就像现在。

&esp;&esp;小麦穗在军训，我听说了她遇到的难事。

&esp;&esp;运动细胞不发达的她因为同手同脚而被要求加强训练，汗流浃背，晒到几乎睁不开眼。蓬勃的小麦穗要被晒成一束枯萎的小麦芒。

&esp;&esp;我打算去买些东西去看她。

&esp;&esp;——不能太过明目张胆，我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接近一个普通的、正常的男大学生。

&esp;&esp;太明显的情感会令她离得更远。

&esp;&esp;告白是临门的最后一脚，不是开赛前的啦啦操。

&esp;&esp;所以我准备打着“照顾学弟学妹”的名义，一视同仁地为所有人准备好想送给她的补给。

&esp;&esp;好巧。

&esp;&esp;朋友也是这么想的。

&esp;&esp;当我买完东西后，发现朋友也准备了打算送给学弟学妹的东西。

&esp;&esp;见面后。

&esp;&esp;“所以，”他看着我，扯出一丝僵硬的弧度，这大约是他最不真诚、最假的笑容了，“你也喜欢李穗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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