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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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2页）

&esp;&esp;温酌侧过脸，低着头想了想。

&esp;&esp;“那就这样吧。”

&esp;&esp;“那就怎样？”

&esp;&esp;温小酒！你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也没说话这么不清不楚啊！

&esp;&esp;温酌走到了卫凌的面前，抬起他的手腕，将他的枪口压在了自己的眉心。

&esp;&esp;卫凌瞬间绷了起来。

&esp;&esp;“你干什么——”

&esp;&esp;他向后退，但是温酌却扣着他的手，枪口一动不动。

&esp;&esp;卫凌的心脏都要爆炸了，手指僵在扳机上，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扣下去。

&esp;&esp;“放开我！你有病！放开我！”

&esp;&esp;温酌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esp;&esp;“我数三下，畸兽就会出来。杀了我，还是杀了畸兽——你自己选。”

&esp;&esp;他的声音很冰冷，机械到没有任何人类的情绪。

&esp;&esp;包括对死亡的恐惧。

&esp;&esp;“我不选！你有病……”

&esp;&esp;那一瞬间，温酌竟然压着卫凌的手指扣下扳机。

&esp;&esp;子弹出膛的震动简直要把卫凌的魂都震出来。

&esp;&esp;他眼前的温酌侧过了脸，子弹不偏不倚，擦着他的额角，拖拽着空气，飞驰向脉冲墙，炸裂开蓝色的雾花。

&esp;&esp;卫凌的脚差点没软。

&esp;&esp;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拿你自己来威胁我？

&esp;&esp;“专注，卫凌。”

&esp;&esp;“放开我！你混蛋！”

&esp;&esp;“如果你对这个世界无法专注，那至少专注于我。”

&esp;&esp;温酌的表情还是连变都没有变过。

&esp;&esp;我一直都对你很专注，你他么的感觉不到吗？

&esp;&esp;卫凌从指尖到肩膀，都颤抖得厉害。

&esp;&esp;他从没有这么恐惧过。

&esp;&esp;在那不到一瞬的时间里，他想象的是药剂冲进温酌的颅骨，浸染他的大脑，腐蚀他的神经，毁掉他的血肉骨骼。

&esp;&esp;然后，他再没有呼吸，也再没有思考。

&esp;&esp;“卫凌，逃避是没有用的。总有一天，你会面临这个选择。”温酌开口道。

&esp;&esp;“选择？什么选择？你是说有一天当你的安奇拉活跃度抵达百分之百的时候……我要亲手杀了你吗？”

&esp;&esp;卫凌颤着声音问他。

&esp;&esp;“不，有一天……当我需要保护的时候，只有这么一刹那，你能救我吗？”

&esp;&esp;温酌抬起另一只手，指节轻轻蹭过他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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