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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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周尧没好气地在他房间坐下：“这意思还不明显？这么多演员，每天跌到摔到的多少，我亲自给谁送药？能喝我亲手调的鸡尾酒又有几个？”说到这个他就生气，男人喝完就算了，竟然按价格表给他付了钱。

&esp;&esp;看男人一脸听不懂话的茫然，他又站起来朝角落的人走过去。他把双手插进裤兜里，站在男人跟前时，居高临下，却悄声说：“当然是我喜欢你的意思，tt。”

&esp;&esp;宋书华双眼大睁，惊讶又慌乱地两只眼乱看。男人始终在他面前，似乎没得到个结果，就不打算放他走。

&esp;&esp;最后那双眼也只能抬起来看着周尧：“你不是……直男？之前你女朋友还来过。”

&esp;&esp;“是啊，但被你这个妖精掰弯了。”

&esp;&esp;男人瞧着他笑，很骄傲一样，来找掰弯他的“罪魁祸首”负责了。

&esp;&esp;这么一说，宋书华更慌了，好像真是他的罪过。他整张脸都烧起来，有点气恼：“别胡说。我是个男人，台上再像女人也是个男人，你还是去找女孩的好。”

&esp;&esp;“我就想找你。”他笑盈盈看着男人，看把猎物逼到死角，他就会乖乖就范。

&esp;&esp;“……我不想。”

&esp;&esp;“试试都不行？”

&esp;&esp;宋书华不是惊喜

&esp;&esp;宋书华站在家门前迟迟没有开门。屋里亮着灯，丈夫已经回来了。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些慌张，他自信丈夫不会有所怀疑，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esp;&esp;这么多年，他过着双重生活，小心翼翼保护着两种生活之间界限，为的是保全自己。如果他做自己对身边人是一种伤害，他也不想伤害他人。今天的慌张或许是这次演出时间间隔太久，更有可能是周尧的骚扰。

&esp;&esp;一想到周饶说想跟他试试的话，宋书华就浑身难受。

&esp;&esp;他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转开门锁。

&esp;&esp;开门的一瞬间，屋里的灯光突然熄灭了。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丈夫的声音。

&esp;&esp;“先别开灯。”

&esp;&esp;“明臣吗？怎么了？”

&esp;&esp;“没事。别开灯，把你手里的东西先放门口，你人进来。”

&esp;&esp;宋书华满心狐疑放下手里的东西，拉上门阻隔了外边的路灯，才看到一点昏昏的烛光。他一头雾水，循着那点昏暗的光线往里走，转过门厅，他终于看到站在客厅中央的丈夫。

&esp;&esp;《生日快乐》歌的音乐骤然响起，陆明臣手里捧着一个蛋糕，跳动的烛火映照在他脸上，给他的脸膛涂上了一圈毛茸茸的光边。男人脸上挂着和这柔光正相宜的淡淡微笑，就这么看着刚回家的丈夫。

&esp;&esp;宋书华愣在原地。

&esp;&esp;陆明臣朝他走过来，把蛋糕捧到他面前，轻声说：“32岁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esp;&esp;橘色的火苗也在宋书华眼前跳动起来，映在他眸子深处，直让他两眼发酸。惊喜没能让他感动，心里骤然掀起的难过却像海浪一样，铺天盖地而来。他在这浪潮里，快要窒息。

&esp;&esp;见他久久没有反应，陆明臣试探地喊了一声：“阿华？”

&esp;&esp;“嗯……许愿……”

&esp;&esp;他急忙把双手抱着胸前，对着蜡烛，心脏却被愧疚填满，许不出任何愿望。

&esp;&esp;蜡烛熄灭，黑暗笼罩，宋书华想要从这满心的愧疚里逃跑，赶紧说：“我去开灯。”

&esp;&esp;刚一转身，手腕就被丈夫拉住。星空灯细碎的荧光打在屋顶和墙上，点点星光银河一样缓慢旋转。音乐响起，低沉婉转的女声轻轻吟唱。

&esp;&esp;陆明臣另一只手揽住他的后腰，凑到他耳朵边：“跳支舞吧。”不等他说话，丈夫已经带着他慢慢移着步子。

&esp;&esp;丈夫握着他手的那只手慢慢拥上他的后背，整个人抱住他，舞步已经全乱了套，只是拥抱着，左右慢慢摇晃。

&esp;&esp;陆明臣一低头，声音就在他耳边轻唤：“阿华，生日快乐。”并顺势凑上他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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