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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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没出发去大海的时候凌霄就想过这样做，只是没时间，现在回来了，那就得赶紧做了。等糊完了风筝，凌霄把剩下的沥青小心涂了一层在树叶上，神鸟都是黑色的，总不能他放一只绿色的风筝出去冒充。凌霄涂，白獠也跟着涂。只是两人涂抹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凌霄，你刚才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踌躇半晌，白獠低声开口问道。凌霄动作一顿，他也沉默了，“没有，只是我刚才有点烦躁，没有生你的气。”白獠抬起头来，认真的盯着凌霄说道：“凌霄，以后你怎么处置那个女人我都不会说什么，可是我不想因为那个女人让我们部落有损伤，让你有损伤，你自己要小心。”白獠定定的看着凌霄，碧绿色的眼睛里都是凌霄的身影，他想杀了那个女人，但是他不想凌霄心里不舒服。凌霄也定定的看着白獠，随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白獠，明天我们就开祭台，敬告神灵杀了他们。”“凌霄，你……”“白獠，是我之前不对，是我想错了。”凌霄打断了白獠的话，他沉沉说道：“我只想着孩子是无辜的，但是他的阿麽是大巫，他生下来身上就流着大巫的血。”“最开始我想着等孩子生下来了再杀了那个女人，或者一直把他们关起来，但是我却忘了一个小孩在知道真相之后怎么会不报仇。我现在是辽都部落的神使，我的任何决定都影响着我们的部落，我不应该因为自己的软弱影响我们整个部落。”“所以，杀了他们吧。”不杀他们，后患无穷。白獠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一直都知道眼前的少年不喜欢杀人。他唯一杀的人就是在反抗神鸟部落的时候，后来，等那一股子的情绪过去了，他就不想再杀人了。他们都说杀死一个部落的首领和大巫需要敬告神灵，但白獠知道，凌霄其实一直都拿这个当借口不行动，他不想杀人。那么多天，怎么都能挤出时间开祭台处理掉他们，但他都没有。后来，凌霄以把那两个人留着好指挥神鸟部落那些人，但是这是一个错误的说法，因为只要一个部落的首领和大巫还活着，那么那个战败的部落就不会真正的熄灭反抗的心思。大巫和首领，就是一个部落的核心。白獠明白这一切都是凌霄不想杀人的借口，他知道凌霄自己也知道。而此时，凌霄终于下定决心处理掉他们了。白獠久久的看着凌霄，然后伸出手臂把他紧紧抱住，“凌霄对不起，当初我不该让你当神使的，也不该让你背上这么多的责任。”“要是明天你真的害怕的话，那我蒙上你的眼睛，让你什么都看不见。”气氛本来很沉重，结果白獠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变得很奇怪，什么叫做蒙住眼睛就看不见，难道他没有耳朵吗？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而且什么叫做不应该当神使，不冒充神使他们两个早就完蛋了。“说什么话！”凌霄拍了拍白獠的背，说道：“我就是辽都部落的神使，为了部落变得强盛，我所做的一切所下的任何决定，都无愧于心。”“所以，你不用这样做了。”是、是吗？白獠有点无措，他本想着可以趁安慰凌霄的时候吃点豆腐，结果没想到凌霄说不用他安慰了。讪讪的，白獠松开抱着凌霄的手臂。“那我继续帮你糊风筝。”以后有时间还是去问问达吧，问问他是怎么和山在一起的。凌霄好不容易下了决定，却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发生了变故。神鸟部落的首领死了，神鸟部落的大巫杀的。“达，你当初是怎么和山在一起的？”白獠偷偷摸摸的找到达低声问道。达左右看了一眼，从屋里出来，对白獠说道：“不要脸。”“不要脸？”白獠问道。达点头，“对，就是不要脸！”接着达切身实际的给白獠表演了一番什么叫做不要脸，他去给山擦身体，山不让，尤其是这里有外人，山更是不乐意。山的伤已经好了，但是那是表面好了内里还得继续修养，所以达还是不让山自己动手。山有山的坚持，达也有达的坚持。山不让，达就紧紧的盯着山的眼睛，瘪嘴，一副很委屈的模样说道：“明明你受伤的时候就是我帮你擦的身体，为什么现在你好了就不要我了，是不是等我们部落安稳下来了，你也会不要我？”山和达是在部落逃跑的时候才下定决心在一起的，所以达一提到这个山就没茬。白獠：“……”原来如此，懂了。取到了经验的白獠朝达隐晦的点点头走了，他还得去学习下午的游泳。凌霄让部落里的战士学习游泳就立刻采取了行动，他把制作好的鸟风筝放到一边晾干，等干了之后就能尝试着让风筝飞上天威吓大森部落。下午，战士们忙完了去河边洗澡就被集中了起来，有女人们在部落里做晚饭，战士们也不用赶回去做晚饭。最初战士们被集中起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凌霄把那个差点被淹死的战士推出来讲解了不会游泳的凶险之后，战士们就明白了凌霄的良苦用心。海边尽是水，大海更是深不可测，虽然他们不知道神使怎么知道大海深不可测的，但是神使说深那就深。于是，所有的战士们都配合凌霄游泳。战士们不会游泳，凌霄就从最简单开始讲解，最初就是要学会适应水不要害怕水，这些战士们不怕，这一步随便说了几句就跳过了。接着就是最重要的学习憋气，如果不会憋气那么很容易发生呛水事故。于是凌霄让战士们站在水里，狠狠吸一大口气蹲进水里，让水没过头顶，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这不仅仅是练习憋气，也让战士们彻底的克服对水的恐惧。为了让战士们极快适应，凌霄自己也下了水给他们亲自示范，战士们都是勇猛的优秀战士，神使都不怕水，作为优秀的战士他们也不能怕谁，于是一个个的憋住一大口气在水里待着。练习久了战士们居然爱上了憋气，最后他们还来了一个比赛看谁憋得久。战士们争强好胜，没多久就完成了这个阶段的练习，其中学习最快的居然是差点被溺死的那个战士，那战士估计是知道水的厉害，所以越挫越勇，愣是生生克服了心理恐惧。反而是白獠那么聪明的人学不会，凌霄一遍遍的教他，他都不能学会憋气，让他大口吸气他愣是吸不了气，憋气还没三秒钟就说自己不行。白獠：“凌霄，我真的不会，你能不能再教教我。”凌霄：“……”大哥，他都教了有半小时了。白獠：“……”为什么和达说的不一样？不放心白獠在旁边偷偷看了一会儿的达：“……”白獠是不是对不要脸的理解有错误？憋气结束，那么接下来就是正式练习游泳，起初就是选择一个泳姿。游泳不限泳姿，只要是喜欢的都能用，不过战士们不会游泳，所以最初学习的时候固定一个泳姿先学着，等以后学会了再换其他的泳姿。凌霄不是专门的游泳教练，依稀记得大学的时候教练们是在泳池边摆出姿势，让其他的学生跟着做，然后教练们再一个一个的纠正姿势。凌霄也采用了这个办法，他趴在地上，让所有的战士看清楚他的姿势，他一边做姿势一边说：“我现在教给你们的是游泳姿势，游泳的姿势不止是我这一种，不过战士们你们不会游泳，所以先学习这一种，后面的等你们会了我再教给你们。”“好！”战士们的情绪已经兴奋起来了。起初他们对学习游泳的态度还不高，但经过了这么久的练习他们就爱上了这个行动。天气热，战士们浑身都是汗，恨不得时时待在水里才好。其实每天下午他们干完活之后都喜欢在河边洗澡，他们不知道河里有什么娱乐，只能洗了澡就起来，或者干泡在里面去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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