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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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豆腐花？&rdo;&ldo;……&rdo;&ldo;头花？胸花？麻花？绣花？&rdo;&ldo;……&rdo;&ldo;希望你能够让我有所惊喜。&rdo;她终于停止了猜测，露出期待的神色。&ldo;小姐，你现在的心情是否感觉愉快？&rdo;我趁机问道。她漫不经心地瞄我一眼：&ldo;还好，不算太差。&rdo;这个答案早在意料之中，我闷不吭声地别过头去。&ldo;情绪是会互相感染的，而不巧我又是个极为容易受人影响的人。&rdo;她装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说道。&ldo;来，笑得灿烂点让我看看。&rdo;她把头凑近了，逼视着我。我想象着自己正一脚踩在她那张可恶的脸上，笑容无法抑制。&ldo;这样小姐可曾满意？&rdo;&ldo;嗯……差强人意，妖怪笑起来也还是妖怪，不能一顾倾城。&rdo;&ldo;这是当然的，我怎么及得上小姐你花容月貌绝代芳华。&rdo;&ldo;不是每个女人都爱听奉承的话，你要记住，我讨厌别人对我撒谎。&rdo;那我们根本无话可说，于是我选择沉默。街道上，多是一对对情侣牵手而行，仿佛这个城市已无人再唱单身情歌。大家都这样幸福甜蜜，让我差点错以为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爱。车子在最繁华的商业街停下，当双脚稳稳地踩在地面上时，我才确切地感受到自己置身于热闹当中。&ldo;小姐，我们可以开始了。&rdo;&ldo;开始什么？&rdo;&ldo;花啊，&rdo;我指着街道两边霓虹闪烁的店铺，&ldo;此处各类商品应有尽有，你完全无需顾忌，掏出你的金卡，用力花，大把花，尽情花。&rdo;不知道是谁说的，女人天生就是购物狂，会在买东西时激发出无上乐趣。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对我的说法抱有异议。&ldo;你带我来市中心，是想让我买东西？&rdo;&ldo;此言差矣，不是让你买东西，而是让你花钱，痛快地花钱。&rdo;&ldo;想借此败光我的钱财？&rdo;&ldo;如果小姐的钱财是如此不堪挥霍，我也不会煞费苦心地去讨你欢心。&rdo;&ldo;家里的东西一向是下人去买，我什么都不缺。&rdo;&ldo;既然都来了，何不先试着绕场一周？&rdo;我刻意煽动。她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勉为其难地与我一起走进最近的一家精品店。&ldo;那些是什么？&rdo;&ldo;折幸运星用的纸带。&rdo;&ldo;那这里为什么也卖已经折好的？&rdo;&ldo;是为那些不想自己动手却又想玩浪漫的客人提供的。&rdo;她伸手抓了一大把彩纸带，塞到我怀里。&ldo;这个要了。&rdo;我才接过，她又补充了一句。&ldo;你折好了给我。&rdo;&ldo;你喜欢的话就买现成的啊。&rdo;我要上班，哪有那个美国时间。&ldo;现成的没有诚意。&rdo;她看也不看我一眼，目光在货物架上流连。&ldo;这个也要了。&rdo;她信手挑了一对心形的贝壳耳环。接着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疯狂购物。时装专卖店、化妆用品店、珠宝玉石店、超市、商场、药店……一间间地逛过去，她穿着六七厘米高的高跟鞋，却健步如飞。我跟在她身后，气喘吁吁。&ldo;小姐，凡事适可而止，令尊赚钱也不容易。&rdo;我双手环抱着堆积如山的商品，已看不清眼前去路。&ldo;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rdo;她走在我前面，我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听得出她语句里的轻快。&ldo;小姐尽兴便好。&rdo;&ldo;……只是稍微发泄了一下抑郁之绪，兴是未尽的。&rdo;她狡诈地回答。我把脸藏在货品的阴影里，咬牙切齿。兜里的手机在这时蓦然铃声大作，我却腾不出手来接听。&ldo;难道是因为晚归，所以有人挂心？&rdo;古渐尹退后几步，挨到我身边，&ldo;莫急莫急，我最喜欢助人为乐了。&rdo;她说着，居然将手探进我的裤袋里。&ldo;无关要紧的人，不用理会。&rdo;我想去阻止，无奈她身手敏捷，手机已在她掌中。&ldo;结论别下得太早，万一是维维打来，就绝非无关要紧了。&rdo;她笑得险恶，我惊出了一额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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