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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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第1页）

&esp;&esp;三殿下气息奄奄，因窒息的冲击实在太过强烈，再加上战长林的这一问，他猛地灵光一闪，想到半个月前溺亡的心月，惊恐道：“你——”

&esp;&esp;战长林又一脚把他踩进水里。

&esp;&esp;这一次，三殿下学乖了，解脱出来后，迭声道：“饶命！好汉饶命！……”

&esp;&esp;战长林的脚仍踩在他背上，三殿下心有余悸，仰着上身：“不是我干的……我没有杀人，真的不是我干的！”

&esp;&esp;战长林不回应，三殿下急到哭：“赵霁，你放过我，真的不是我！……”

&esp;&esp;风声呜咽，水面上树影波动，战长林盯着脚下的人，依然不语。

&esp;&esp;三殿下便继续哽咽求饶：“赵霁，我求求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

&esp;&esp;战长林想到今日恪儿遭受的羞辱，没能忍住：“叫一声爹，我放过你。”

&esp;&esp;三殿下色变震恐。

&esp;&esp;“你疯了？！”

&esp;&esp;战长林又一脚，这一脚，直接踩在后脑勺上。

&esp;&esp;三殿下全身剧震，水浪四溅。

&esp;&esp;战长林松脚，再踩，松脚，再踩……

&esp;&esp;三殿下一声悲咽。

&esp;&esp;战长林：“没听到。”

&esp;&esp;三殿下倒在河水里，脸色惨白，涕泗横流：“爹，爹！……”

&esp;&esp;哄慰“你抱着我睡。”

&esp;&esp;恪儿今夜又被灌了很苦很苦的药，咽完以后，梦都是苦的。

&esp;&esp;苦巴巴的梦里，他老是听到小黑在叫，却怎么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怎么找也找不着。

&esp;&esp;所幸那些叫声还很活泼，是以前他们玩耍时愉悦的叫声，恪儿于是没有再哭，只是在梦里努力地找。

&esp;&esp;找着找着，脸颊上突然一热，像是小黑来舔他了。

&esp;&esp;恪儿喜出望外，下意识抱住小黑，却只抓到一只大手，手掌温暖、宽大，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令他误以为是小黑在舔他。

&esp;&esp;恪儿又是茫然，又是失落，想看清楚这手的主人，可是梦里黑乎乎的，他也打不开眼睛。

&esp;&esp;恪儿于是循着本能地喊：“战长林……”

&esp;&esp;那只手怔了一下，随后，有声音低低回应他：“在。”

&esp;&esp;这是他熟悉的声音，恪儿胸口一酸，又喊：“战长林！”

&esp;&esp;来人沉默，少顷后，躺上床，伸手把他抱进怀里。

&esp;&esp;恪儿至此才终于撑开眼皮，看到黑暗里一双熟悉的眉眼，泪水再次盈眶。

&esp;&esp;战长林忙先替他擦，边擦边哄：“不哭了，再哭成小哑巴了。”

&esp;&esp;恪儿声音沙哑：“……我不是小哑巴。”

&esp;&esp;战长林便说：“那就要成小瞎子了，这样好看的一双眼睛，瞎掉多可惜啊。”

&esp;&esp;恪儿知道他是在哄自己，心里酸酸的，又暖暖的，伸手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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