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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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1页）

&esp;&esp;林素像是上瘾一样，身体蜷缩起来，将脸埋在了餐桌上。

&esp;&esp;桌子上的那点松木的味道，像是氧气瓶中的氧气，被她大口的吸干了。这种味道变得很弱，带给她的抚慰感也很弱。

&esp;&esp;这张餐桌好像没什么作用了。

&esp;&esp;林素睁开眼，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esp;&esp;她对这张餐桌的感觉就像是酗酒吸烟一样，若是长此以往，她的阙值会提高，它们带给她的刺激会变浅。而她像个瘾君子一样，根本戒断不了。

&esp;&esp;她为什么喜欢这张餐桌？

&esp;&esp;因为这张餐桌上有松木的香气，这种木头的香气，让她想到了陶牧之身上的味道。而她戒断不了对这张桌子味道的迷恋，也代表了她戒断不了对陶牧之的依赖。

&esp;&esp;林素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esp;&esp;-

&esp;&esp;下午四点半，诊疗完了一位病人，陶牧之从座位上站起来，去开了一下诊疗室的窗户。

&esp;&esp;九月底，a市也入了秋，窗户打开，外面秋风吹入，带了一些干燥和萧瑟。打开窗户，陶牧之回到办公桌前，在他要坐回座位上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esp;&esp;“进。”陶牧之应了一声。

&esp;&esp;在他应完声后，诊疗室门上的敲门声停下了。敲门声停下，门却并没有立刻打开。陶牧之等了一会儿，没人进来，他眸光微抬，看向了门口。

&esp;&esp;门外，林素推门走了进来。

&esp;&esp;（就这双大长腿确实不太适）

&esp;&esp;林素皱紧眉头，走进了陶牧之的诊疗室。

&esp;&esp;门被她推开，和正对着的窗口空气正好对流，风吹在她的耳畔，将她的头发都吹乱了些。林素抬手胡乱捋了捋自己耳边杂乱的头发，而后，抬眸看向了陶牧之。

&esp;&esp;陶牧之穿着医生制服，像是一棵雪中的白桦，挺拔地站在办公桌前。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面对他的到来，他神情没什么变化，甚至没有开口说话。

&esp;&esp;林素舌尖抵了抵前牙。

&esp;&esp;她和陶牧之有两天不见面了，她也两天没有被陶牧之这样看着了。再次被陶牧之注视着，林素像是久违地晒到了日光。日光柔软，但却让她不习惯，甚至带给了她一些手足无措地烦躁。

&esp;&esp;“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新的心理医生吗？”林素在这种烦躁中，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esp;&esp;她不是来找陶牧之的，她是来找陶牧之介绍给她的心理医生的。只是当时陶牧之只说介绍了新医生给她，她不知道那个新医生是谁，所以她只能先过来找陶牧之。

&esp;&esp;林素话音一落，陶牧之平静的目光像是被落水轻点，起了一丝波澜。林素在说完后，抬眸看向他，他平静地与她对视着。

&esp;&esp;“你现在要见？”陶牧之问。

&esp;&esp;“不然呢？”林素道。

&esp;&esp;废话，她都过来了，当然现在要见。

&esp;&esp;林素是过来了，可是她是拧巴着过来的。她浑身逆鳞，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短箭。对于她的反叛，陶牧之神情平淡，他看了林素一会儿，道：“我问一下。”

&esp;&esp;说完，陶牧之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esp;&esp;诊疗室的门没关，窗户也开着，风依旧是在对流的。林素站在门口，抬眸看向了打电话的陶牧之。她能看到陶牧之，能感受到风，能闻到诊疗室里消毒水和冷杉混合的味道。

&esp;&esp;但是她像是听不到声音。陶牧之就在诊疗室里打电话，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的薄唇在动，唇下是洁白整齐的牙齿，她和他的唇齿打过架。他的唇柔软温暖，牙齿坚硬温柔。

&esp;&esp;人在失去另外一个感官的时候，其他的感官会更为敏感。林素观察着打电话的陶牧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陶牧之比着两天前更为清瘦了些。

&esp;&esp;但是林素觉得是自己感官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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