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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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1页）

&esp;&esp;季鸣锐在分享今天搜查的经历：“我去便民，那小孩跟我说来买过刀的人就两个……”

&esp;&esp;池青动了动手指，将手指从杯壁上挪开，心说：上次没有读到，只是巧合吗？

&esp;&esp;或许只是那一瞬间恰好他什么都没想而已。

&esp;&esp;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心声？

&esp;&esp;池青其实想试一试上次究竟是不是巧合。

&esp;&esp;但他手指刚微曲起来，离开了一毫米，很快又贴回杯壁上。

&esp;&esp;很显然他的洁癖不允许。

&esp;&esp;……

&esp;&esp;碰还是不碰，这实在是一个很艰难的抉择。

&esp;&esp;众目睽睽的，餐桌上那么多双眼睛，无形中加重了心理负担。

&esp;&esp;池青迟迟没动，解临的手倒是先动了。

&esp;&esp;他划开手机看眼时间，之后手垂在身侧，没再搭上桌。

&esp;&esp;解临的手挨着层层叠叠的餐桌桌布，这是一个很隐秘的姿势，没有人会留意到餐桌底下的动静。

&esp;&esp;池青人生男孩

&esp;&esp;池青完全可以确认一件事。

&esp;&esp;那就是——一个小时前，他确实是疯了才会在餐桌底下碰解临的手。

&esp;&esp;“开玩笑的，”解临看他那副恨不得现在就离开派出所的表情，把手收了回去，又将另一只手上的资料本摊在他面前，“不逗你了，看看资料？”

&esp;&esp;池青其实没有看过完整的现场资料，季鸣锐在他家遗留的现场照片数量有限，他只看到过几张散乱的照片，照片上几只流浪猫死状几乎一致。

&esp;&esp;苏晓兰负责文档记录工作，季鸣锐和李广福两个人的审讯陷入僵局，她也就没了事做。

&esp;&esp;于是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对面两个人“凑在一起”翻看资料的人吸引。

&esp;&esp;说凑在一起不太合适，因为即使是合看同一份资料，两个人之间也隔着一段相当安全的距离，这段距离的制造者池青先生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轻度感冒让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眼皮耷拉着，饶是如此他仍极力和身边的人用空气划分出一道无形的三八线。

&esp;&esp;解临：“你坐那么远，看得清？”

&esp;&esp;池青：“我视力好。”

&esp;&esp;“……”

&esp;&esp;两人唯有讨论起案子的时候，才显现出难得的和睦。

&esp;&esp;话题逐渐靠拢，听起来聊得颇为投机……就是谈话内容不太对劲。

&esp;&esp;解临：“锯齿刀其实很适合用来碎尸。”

&esp;&esp;池青表示赞同，他淡淡地说：“如果想抛尸、洗刷犯罪痕迹的话，比起扔在草坪里，碎尸确实是一个更好的手段。”

&esp;&esp;解临手指搭在纸页上：“就是得费点气力。”

&esp;&esp;池青：“而且容易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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