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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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鬼抓紧桌沿，几乎气绝。……这赌场，连洗手间都修建得金碧辉煌，层层叠叠，跟迷宫似的。骆绎在洗手台前冲洗着双手，不到十秒，看见镜子里走来一个人。赌鬼斜靠在墙上，痞里痞气的：&ldo;兄弟，你这是专门冲着我来呀。&rdo;骆绎关掉水龙头，抽了张纸插手，看着镜里人：&ldo;跟你打听个人，钱不是问题。&rdo;&ldo;打听谁？&rdo;赌鬼早有预料。他就是个消息掮客，这些年混赌场的钱，全靠卖消息得来。骆绎拿纸巾捏着指缝，心里试探，表面镇定，说：&ldo;刀三。&rdo;赌鬼脸色一凝，警惕起来：&ldo;打听他干什么？&rdo;他的表情没逃过骆绎的眼睛。&ldo;有个女人卷了我的钱，跟他跑了。&rdo;骆绎表情隐忍着愤怒，憋屈。&ldo;哈！&rdo;赌鬼笑起来，疑虑消散，&ldo;那个姓燕的美女？&rdo;&ldo;对。&rdo;骆绎赌对了。&ldo;她就是这么个女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亲夫也能谋杀。&rdo;骆绎不动声色，说：&ldo;你帮我找出她下落，我给你大笔钱。&rdo;&ldo;这个嘛，&rdo;赌鬼摸着下巴，眼神意有所指。骆绎一笑：&ldo;今晚的筹码都给你。&rdo;&ldo;好说。&rdo;赌鬼眉开眼笑，&ldo;她一直在北京，但听说最近回了云南。可我没见着她，你要想找她，得去我们家乡找。&rdo;&ldo;你家在？&rdo;赌鬼狡猾一笑：&ldo;至于这个消息嘛，今晚的钱可不够买呀。&rdo;……楼上，贵宾间内。燕琳眯眼看着刀三，问：&ldo;什么意思？你说‐‐他们会发现什么？&rdo;刀三握着拳头，看自己手臂的肌肉：&ldo;丹山早就不存在了。&rdo;燕琳仰起头，脖子修长，慢慢朝空中吐出一口烟，微笑：&ldo;他们没那个本事。&rdo;&ldo;你最大的错误就在于一次次低估你的对手。&rdo;刀三松了拳头，又捏起，正要再说什么，有人敲门。&ldo;进来。&rdo;一位手下匆忙过来，在刀三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者脸色骤变。&ldo;不能让他活着出去！&rdo;燕琳：&ldo;怎么了？&rdo;刀三眼神冷如狼：&ldo;你看上的那个男人现在就在赌场里。他已经找到这儿来了！&rdo;燕琳一愕：&ldo;什么？&rdo;&ldo;这次必须让他死！‐‐要是被他发现什么，咱们全都得玩完儿！&rdo;刀三对燕琳说完，转头问手下，&ldo;带上枪。他人在哪儿？！&rdo;&ldo;楼下休息室。&rdo;……周遥穿着长袍，罩着面纱，和姜鹏顺利进入会所，下到赌场。两人在各个赌桌上搜寻骆绎的身影。可哪里都不见骆绎，也不见&ldo;杀手&rdo;。周遥隐隐担心，怕他遇到麻烦。她越来越忐忑，找了不知多久，正茫然四处张望，一抬头见半空中的走廊上开了一扇门，燕琳和几个男的步伐迅速走出来，那些男人手里有‐‐枪！周遥惊愕，立即对姜鹏使眼色。姜鹏顺她目光一看，见人人都拿着枪，暗叫大事不好。就在这一刻，对面休息室门开，骆绎走了出来！周遥看见了骆绎，慌忙抬头看，燕琳他们正大步走向楼梯。周遥冲骆绎张口，却不敢发声，只能瞪大眼睛。而骆绎也在那一瞬看见了周遥，即使裹得只露出一双眼，他也认出了她。他一怔，立即就要朝她走来。周遥眼眶几乎扭曲，拼命往楼上使眼色。骆绎见状，猛一抬眼，见燕琳等人拿了枪。他迅速看一眼周遥身边的姜鹏，下一秒就退回休息室，关上了门。周遥突然就明白了，他选择不出来，是怕火烧到她身上。姜鹏立刻吩咐身边人出去报信：&ldo;他们有枪！赶紧拿回手机给陆警官打电话，让他们破门进来！现在。马上！‐‐你别跑！当心被怀疑！&rdo;手下们冷静地步行撤离。姜鹏握紧了周遥的胳膊，一步步不急不缓地往外走，低声叮嘱：&ldo;小妹子，别抬头，哪儿也别看，咱们先出去。&rdo;&ldo;可是骆老板‐‐&rdo;周遥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狠狠咬着牙，听他的话不敢回头，颤音道，&ldo;姜大哥，他们有枪。&rdo;&ldo;我知道。&rdo;姜鹏也手心冒汗。周遥脸色惨白，嘴唇直颤，被面纱遮住。&ldo;先生，夫人，需要什么服务吗？&rdo;服务员见两人迟迟不落座，殷勤地上前来招呼。周遥整个人不在状态，慌忙别过脸。姜鹏揽住她的后背，对那服务员微笑：&ldo;抱歉，我刚和妻子起了争执，让她生气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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