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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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第1页）

&esp;&esp;段岭忙起身，跟着武独出去。

&esp;&esp;武独走后，牧旷达又喝了口茶，说：“士可杀不可辱，昌流君，你能不能有点胸襟？成日这么恶作剧，有什么意思？”

&esp;&esp;昌流君只得躬身。

&esp;&esp;“下去吧。”牧旷达又朝牧磬说：“限你一月内作完这篇文章。”

&esp;&esp;“再敢胡乱对付，每天我上朝，你便搬个小凳，坐我与御史大夫后头，写你那狗屁不通的文章去。”

&esp;&esp;牧磬忙不迭点头，又逃过一劫。

&esp;&esp;段岭心想回去以后，武独不知要如何发作，这反应他早就料到了，然而面前已没有选择，唯有拼着得罪武独，才有路走。他想起一路走来的过去，心里头极其歉疚，从前他从不撒谎，自郎俊侠带他去上京，他才撒了人生中的，答应给他赏钱……然而这一切说实话，都是自己想好的，包括如何解释也是。

&esp;&esp;但他不想骗武独，索性道：“你说得对，我想往上爬。”

&esp;&esp;“伺候你的新主子去。”武独答道，继而回房，摔上了门。

&esp;&esp;段岭在廊下坐了一会儿，武独显然也有点意外，段岭没有解释，这么轻描淡写地说“我想往上爬”，反而令他没借口发火来。

&esp;&esp;片刻后，武独又拉开门，朝段岭说：“还不走？！”

&esp;&esp;段岭：“……”

&esp;&esp;武独总是动气，但这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打雷下雨一般，十分爽快，立足

&esp;&esp;今天不必再去买烧饼了，相府给他们送了吃的，比平日的菜肴更丰盛了些，还有一小瓶酒。这次武独没有再霸气地掀桌，段岭摆好菜，两人都有点尴尬，段岭等到武独先动筷子，自己才跟着吃了。

&esp;&esp;“你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武独突然说。

&esp;&esp;段岭硬着头皮，给武独斟酒，武独喝了，没再说什么。

&esp;&esp;当夜他依旧进房里来睡下，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武独也没赶他。翌日他看见武独在院里打拳，站着跟他学了一会儿，武独皱眉道：“还不去？”

&esp;&esp;段岭便道：“那……我走了。”

&esp;&esp;他辞了武独，朝丞相府里去，正式开始了他的伴读生涯。先前对牧磬了解得不多，只觉是另一个拔都，收拾拔都这种类型的，他向来胸有成竹——千变万化不离其宗，大抵“见怪不怪”四字足够。

&esp;&esp;然而段岭却猜错了，牧磬和拔都完全不同，拔都总是口不对心，牧磬却是作得像个读书的武人。”先生朝牧旷达说，“是好苗子。”

&esp;&esp;牧旷达喝着茶，慢条斯理地翻儿子与伴读各自写的文章，下了批语。

&esp;&esp;“像个学武的读书人。”牧旷达说，“本质还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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