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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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向风臣注资的事，老方昨天就得知了。他也只微微一笑，没有多过问。只是今天，秘书向他详细汇报这项经济建设方面的进展时，笑着提到：&ldo;说来也是挺戏剧化。我听风臣那边的汇报人员说，是林莫臣的一位红颜知己，拉来的投资呢。&rdo;老方全当不知道，笑着问：&ldo;怎么说？&rdo;秘书答：&ldo;江城的永正集团，您可能也听说过。永正的千金程薇薇，也是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听说是她跑到创业咖啡馆，找到了伯特先生的投资。&rdo;秘书向来是老方心腹，也知道老方跟木寒夏的忘年交情。老方看一眼他，忽然变了脸色：&ldo;从哪里冒出个程薇薇？伯特是我介绍给风臣小木的，跟别人有什么关系？&rdo;秘书轻声问：&ldo;那需要我给林莫臣打个电话提一提吗？&rdo;老方想了想，说：&ldo;我会处理。&rdo;下午，老方和木寒夏约在一家茶馆见面。木寒夏微笑如常：&ldo;突然召见，有什么事啊？&rdo;老方打量了她两眼，目光温和：&ldo;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否则以你的机灵，不可能全无动静啊。&rdo;木寒夏一愣。她这几天的确完全沉浸在与林莫臣的那些事中。现在老方这么一说，她也隐隐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ldo;老方，你指的是什么？&rdo;她直接问。&ldo;我给你提过之后，你去咖啡馆找伯特了吗？&rdo;&ldo;找了，当然找了。&rdo;她苦笑答，&ldo;我还缠了他好几天。后来他口风也有松动，约我昨天在咖啡馆见面。但是我等了一个小时，他也没来。我想他也许是改变主意了吧。&rdo;老方静静地喝了几口茶，又问：&ldo;那个叫程薇薇的女孩，昨天也在咖啡馆？&rdo;木寒夏心头一动，答：&ldo;是。她跟着我去了。&rdo;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方，居然瞪了她一眼，说：&ldo;你怎么这么糊涂？给风臣注资的k，就是伯特的公司！&rdo;木寒夏彻底愣住了。……一壶茶两人已慢慢喝完，窗外的阳光也越发寂静。木寒夏关切地问：&ldo;伯特现在怎么样？他……还能醒吗？&rdo;老方叹了口气说：&ldo;他的病本来就不乐观，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不过，我们的这个朋友，在投资界纵横一世，他也看得很开了。要不还能跑来中国度假？你不必为他担心，如果病情有进展，我会通知你。&rdo;木寒夏：&ldo;嗯。我没想到是这样，他真的把投资给风臣了。我好感激他。&rdo;老方笑笑：&ldo;他这人一辈子让很多人倾家荡产，就当是他也做了件善事。我想他做这个决定，心情也是愉快的。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的事，这么大的功劳，在你男朋友面前，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鼠辈领了。回去还不跟他扯扯皮？&rdo;木寒夏静了许久。老方就看到她那白皙纤细的手指，握了茶杯又放开，然后又握住。他也不问，安静喝茶。&ldo;老方，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rdo;她说。&ldo;什么事？&rdo;&ldo;这件事，如果林莫臣不问，就不要跟他提了。&rdo;老方微怔，放下茶杯：&ldo;为什么？&rdo;木寒夏低下头，看着杯中微微荡漾的水面，水中映着许多模糊的东西。她说：&ldo;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就更加不会让我走了。&rdo;老方静默。木寒夏端起茶，一口喝干。终于还是有点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老方开口：&ldo;决定要去读书了？&rdo;&ldo;我不知道……&rdo;她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ldo;老方我真的不知道，现在我的人生，应该往哪个方向走。有些人，我以为很容易就能舍弃，可事到临头，他捅我一刀，我还在怜惜他……&rdo;老方轻轻叹了口气，隔着桌子，拍了拍她的肩：&ldo;孩子，不要这样，这样就不像我认识的你了。人生，的确会有很多艰难的选择。爱情、仇恨、利益、前途、同情……这些都会遮掩我们的眼睛。但为什么有的人的人生，总是一往无前、酣快畅意，令人羡慕？有的人却总觉得人生蹉跎，踌躇不得志？&rdo;木寒夏抬头看着他。他说：&ldo;因为前者，总是善于自省。他能放下那些功利、情绪，拨开云雾，看到自己内心深处真正渴望的那条路，并且坚定地为之奋斗。其实人生的路、人生的选择，哪有什么对错？从来就没有。木寒夏，冷静下来，看清你心里的那条路。它其实早就在那里了，睁开你心里的那双眼睛，看见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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