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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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4（第1页）

&esp;&esp;穿衣服能穿错，着凉能双双着凉，贴身的饰物总不可能轻易拿错吧？

&esp;&esp;经历了黄盛的那件事之后，萧雪扬最近对这些小小的细节总是格外敏感。

&esp;&esp;那个，我就随口一问，聂哥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她说道，你和方教主是不是

&esp;&esp;她不想说得太直白，就把后面的话省去了，但聂秋还是听明白了。

&esp;&esp;不止是聂秋，在座各位多多少少都是会武功的，自然是把萧雪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esp;&esp;方岐生一言不发，聂秋也没有吭声。

&esp;&esp;典丹被瓜子壳呛住了，拿过茶杯灌了几口，擦掉唇边的水迹，说了句我困了，先上楼睡觉去了，各位晚上去灯会不必喊我，跨过长凳，转身就上楼去了。

&esp;&esp;黄盛叹了一声，站起身来，轻轻拎着萧雪扬的衣领，把她拉起来，还愣着干什么？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叫我教你怎么听声辨骰吗？回房之后我教你。

&esp;&esp;走了几步，聂秋还听见黄盛低声对不知所措的萧雪扬训道：你当在座的都是聋子吗？

&esp;&esp;萧雪扬不会武功，都忘了这一茬了，一时间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esp;&esp;其余三人走后，原本热热闹闹的桌前，就只剩下了聂秋和方岐生两个人。

&esp;&esp;聂秋沉默着，脖颈上的喉结缓慢地滑动，因为紧张和不知所措，他的手放在了含霜刀上，无意识地一遍遍抚摸着，好像刀鞘上独属于金属的寒意能够使他沸腾的情绪冷静下来。他在心里问，师父，师姐，如果是你们遇到这种情况，你们会怎么办？

&esp;&esp;不过，刀和穗子是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的。

&esp;&esp;他望着桌角处的那一块小小缺口，想到自己在重生之后遇到方岐生时的场景，算不上有多美好，夜色里，聂秋还将含霜刀抵在刺客的脖颈上，房间内的人就打开了窗户，脸色并不算有多好看，凶巴巴的，、决裂

&esp;&esp;下午的时候，聂家派了小厮到望山客栈递话给聂秋，提醒他今晚上记得回聂府。

&esp;&esp;虽然聂迟的意思是让聂秋到聂府吃晚饭，不过，聂秋知晓这顿饭注定会吃得不安宁，就提前和方岐生在客栈内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免得到时候饿着肚子逛灯会。

&esp;&esp;临近傍晚，萧雪扬早就好奇地拉着黄盛去看那些摊主们准备货物了，他们约好到时候在横跨那条放花灯的小河的石桥上碰面，至于能不能碰到面，那就纯粹是看缘分了。

&esp;&esp;方岐生提前让周儒帮忙租了辆马车车夫估计也是魔教的人，沉默得很，下盘扎实，一看就是有武功底子的人。

&esp;&esp;去聂家的路上，聂秋说道：对了，到时候就麻烦你在马车上等一会儿了。

&esp;&esp;想了片刻，又加了一句：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esp;&esp;方岐生此前一直不知道聂秋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只知道他去灯会之前要先回聂家一趟。

&esp;&esp;今下午听那个聂家小厮的意思，大约是聂秋会先在聂府吃过晚饭，然后一家子会一起去逛结缘灯会。可是聂秋在方岐生面前表现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副模样，好像他根本就不打算在聂府吃晚饭，也不打算和家里人一起去灯会。

&esp;&esp;总之，方岐生觉得聂秋再怎么也不会做出拉上他和聂家人一起去逛灯会的举动。

&esp;&esp;先别说尴不尴尬，就说路上万一遇见了贾家的人，那也是解释不清楚的。

&esp;&esp;于是方岐生应了下来，等到马车行驶到聂府，聂秋撩开帘子下了马车，进了聂府之后，他才突然想到聂秋在某个夜晚似是无意之间对他说的那些话。

&esp;&esp;其实你没必要让周儒去断了我后路。

&esp;&esp;我本来就无处可去。

&esp;&esp;如果教主肯收留我，那我当然是不会拒绝了。

&esp;&esp;语气很淡，眉眼是垂着的，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esp;&esp;试问，对于聂秋而言，他的后路是什么？

&esp;&esp;方岐生渐渐感觉心头闷得喘不上气，聂秋在沉云阁覆灭后的种种遭遇浮现脑海。

&esp;&esp;他确实是没有退路的。

&esp;&esp;因为聂家从来没有为他提供过一席遮风避雨之地。

&esp;&esp;那他为什么还要在这种时候回到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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