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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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第2页）

&esp;&esp;辜大看着自己和阿伯不一样的早食，预感这群人不可能永远在一起。

&esp;&esp;周志坚每日巡视得更加严了，检查各人上工的时间，干出多少活儿，饭食也开始按照出活的多少来分配。他自然日日都能有块肉吃，但许多身体跟不上的便不行了，只得杂粮粥和馒头。

&esp;&esp;“许是要差下去了。”阿伯哀叹，“这才没一月呢，就要变卦了。”

&esp;&esp;“阿伯不要乱说。”辜大分了一半肉给他，“好生干活，不拘多少，饭总是能吃得饱的。”

&esp;&esp;辜大盯着周志坚，那人正在看着厨下的人分馒头。

&esp;&esp;早食完，各人自起身，拿工具上工。

&esp;&esp;周志坚却出声，命人站着不动。因不知他要做甚，便全体看着他。他从迂回

&esp;&esp;顾皎听见了鞭炮声，清晰得仿佛在耳边。

&esp;&esp;只有十来个土匪开工的开工日，虽然简单，可意义非凡。这茫茫天地，她来了，她活着，她走过路过，终于留下一点点足迹。即便今年冬天终将死去，至少有一条路证明过她的挣扎。

&esp;&esp;这么一想，即便是悲剧结尾，好像也很不错。

&esp;&esp;她在外间的书桌上铺开了一张白纸，胸中有许多意气抒发，却不方便写下来。她只好盯着纸上细细的纤维痕迹，想象自己如何用油性笔在上面写下‘开天辟地’四个字。

&esp;&esp;静静地，不知站了多久。

&esp;&esp;杨丫儿在回廊下守着，也听见了鞭炮声。她说了一句，“今日的炮，好响亮。”

&esp;&esp;结果夫人没应声，她便去看，发现夫人立在窗边，对着一张白纸一动不动。

&esp;&esp;她心提起，悄悄进去，轻轻碰了碰顾皎，没有反应。

&esp;&esp;又失魂了。

&esp;&esp;杨丫儿是有点怕的，赶紧小跑出去，将海婆和含烟找了进来。

&esp;&esp;小庄里的东西比西府多多了，海婆和含烟虽然只管东院的内库，但盘点和对账就需很多时间。这会儿，她们正在前院跟魏先生手下一个账房先生核对，见杨丫儿脸色发白地跑来，赶紧推了工作回去。

&esp;&esp;“夫人怎么了？”海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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