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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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鬼三信……水鬼三姓，三种姓氏?宗杭忍不住问了句：&ldo;你是……水鬼?&rdo;也不像啊，虽然长相是有点鬼气森森，但传说里，鬼不是没实体、没脚，还飘来飘去的吗?保险起见，宗杭瞥了眼易萧的脚。确定是有，穿的还是酒店提供的廉价鞋拖。易萧没理他，自顾自说下去：&ldo;自古以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三条大河沿岸，靠水生活的人不计其数，什么姓都有，也有姓丁、姜、易的普通人，但我要说的，是这三姓里，不普通的那些。&rdo;&ldo;他们自然而然，以河为分，丁姓沿黄河而居，姜姓住地不离长江流域，易姓也一样，顺着&lso;澜沧江-湄公河&rso;而下，有水的地方，就有他们。&rdo;宗杭心里蓦地一突。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丁碛姓丁，而易飒姓易。从湖里救起他之后，易飒和丁碛说话时，曾经提到过&ldo;坐水&rdo;。鳄鱼池边，易萧说他，&ldo;坐水&rdo;已经没问题了，剩下的，就是&ldo;破鳄&rdo;了。还有，浮村里，丁碛向他开枪，后来他也想明白了：他和丁碛无怨无仇，丁碛的目标，应该是易萧。这些日子以来，那些莫名的遭遇，浮乱的人和事，忽然有线可牵。宗杭咽了口唾沫，心跳得有点厉害：&ldo;你们三姓，是不是关系不好啊?就跟……&rdo;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比方是否合适：&ldo;就跟三国似的?&rdo;易萧沉默了一下：&ldo;也不是。&rdo;她没往下说，宗杭也知趣：&ldo;这儿算国外，也有易家的人吗?&rdo;&ldo;有，澜沧江出了国境，易家人会随水走。&rdo;&ldo;那你也姓易……能认识她们吗?&rdo;易萧眸子里掠过一丝讥讽：&ldo;成百上千年下来，你知道三姓有多少人吗?谁能认得全?再说了，在这头巡河的，都是些土生的小角色，还入不了我的眼。&rdo;宗杭有点不高兴，就你的眼金贵!易萧却在这里停顿，过了会才问他：&ldo;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rdo;宗杭没吭声，真不知道易萧什么毛病，说事就说事呗，总要时不时问他两句，来个互动，嘴上鼓励他&ldo;没关系，说来听听&rdo;，他说了之后，又骂他智障。但他不接茬，她又不继续。宗杭只好发表意见：&ldo;捕鱼……&rdo;不对，&ldo;水鬼&rdo;听起来怪瘆人的。&ldo;捞尸吧……&rdo;再联想到平时看过的小说电影：&ldo;我听说，有些人，专门去水里打捞沉船发财……&rdo;他觉得这三条都挺靠谱的，不管什么行当，想持续、长久，必须得能饱肚子。不是说，天下熙攘，皆为利来利往吗，无利可图，还忙活个什么劲儿。易萧冷笑：&ldo;你这样的人，也就这想象力了。&rdo;果不其然，又被鄙视了。&ldo;你知道瑞士银行保险箱吗?&rdo;知道啊，那些有钱人，考虑安置自己的财产，都觉得那里最保险，据说是全世界最安全的银行，也是犯罪分子的天堂，每次看警匪片，一说&ldo;钱打进了瑞士银行的户头&rdo;，好像就没追回来的希望了。宗杭记得，宗必胜有一次餐桌闲聊，也提过&ldo;去开个户&rdo;之类的话，但童虹说：&ldo;就你那点钱，别拿去给中国人丢脸了。&rdo;易萧说：&ldo;藏贵重的东西，你有几个选择，天上、地上、地下、水下。&rdo;&ldo;天上，你就别想了，那是神仙的事儿。&rdo;&ldo;地上，筑屋、造墙、锁箱子里，随你想办法，但也难守，杀杀抢抢，财来财去的。&rdo;&ldo;相对来说，地下要更胜一筹，东西往地里一埋，你不说，一般没人知道，再设个机关、陷阱，门槛就更高了，不过也不是没风险，就好比有造墓的，就有盗墓的，有些帝王墓，再铜墙铁壁，也有人能挖进去，再比如地震、城市开发，都是潜在隐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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