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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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陪审团的眼神开始复杂起来了。淮如大汗淋漓：&ldo;我……是他胁迫我的。&rdo;&ldo;具体点！&rdo;&ldo;他扶着林警官，让我用绳子和胶带绑他。&rdo;&ldo;他是怎么命令你的？&rdo;淮如很谨慎，顾忌着安瑶，说：&ldo;手势。他没说话，用手势。&rdo;没想，甄意来了句：&ldo;你能演示一下吗？&rdo;她照做，拿法警演示，指指脖子，腰部，大腿，脚踝，最后是手。甄意看完了：&ldo;请重复一遍。&rdo;淮如思索半刻，按相同的顺序指了一遍。甄意问：&ldo;确定？&rdo;淮如知道肯定不对，她肯定有目的，却偏偏猜不出她的重点，简直要疯了，硬着头皮：&ldo;对。&rdo;&ldo;然后？&rdo;&ldo;我的手全程被胶带绑着，脚只能勉强挪动，他把我重新绑去铁柜后面。&rdo;大家都不知她问这些问题的用意何在，直到甄意淡淡说：&ldo;你没有指头部。林警官嘴上的胶带是你潜意识自主蒙上去的。不是许莫指示。&rdo;淮如一怔，杨姿立刻大声：&ldo;反对！&rdo;可甄意全然不顾，声音比她更大，&ldo;许莫根本没理由只捂住林涵一个人的嘴！为什么林警官被捂住嘴？&rdo;甄意厉声斥她，眼睛都红了，&ldo;因为他看出了你是共犯！！&rdo;这一刻，她陡然想起林涵死前盯着淮如的那个惊愕而不甘的眼神，那句没说完的&ldo;甄意，她……&rdo;她眼里蓄满泪水，咬牙切齿：&ldo;是你现场透露林涵是警察，我是记者，是你在给许莫报信！&rdo;杨姿再度反驳：&ldo;反对！&rdo;可甄意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拿起桌上的证据，语速飞快：&ldo;你说你生活贫困，说你不认识许莫，可你和你弟弟在花旗银行的联名账户里有上百万英镑。过去的四年里，许莫往这个账户打了数十次钱。你还敢说你们不认识？&rdo;淮如早有准备，强作镇定道：&ldo;那是许莫为我弟弟捐助的公益款项，我们并不知道捐助人是谁，所以我不认识他。&rdo;其实一开始控方提供这项证据时，杨姿就想过让淮如承认和许莫认识，或谎称是男女朋友；可淮如心里有鬼，非要用自己想出来的理由，坚称不认识。而甄意太聪明，之前一直不提这个证据，直到给所有人营造了淮如不诚实的印象后，才陡然提出。到了此刻，她这样的说辞结合之前的一系列漏洞，太不可信了。淮如毫无还手之力，可甄意的审问势如破竹，还没结束：&ldo;淮如，你是怎么从地下室逃脱的？你口供说你挣脱了绳子和胶带。这是现场发现的胶带，上面沾了你的皮屑和指纹。看看胶带的断口！&rdo;法庭投影仪上出现影像，&ldo;胶带根本没有拉扯和挣扎的痕迹，而是非常整齐的刀切口。你不是自行挣脱的，是许莫放你下来的。你们根本就是同伙！&rdo;杨姿愕然，她也看到了控方提供的现场照片，可她根本没注意这个细节，也没想到胶带的切口会有遗漏。淮如则惊怔如石化，张口结舌，她分明收走了胶带，难道黑暗中遗漏了一条？果然，甄意什么都不会放过，更缜密的来了：&ldo;除了这条胶带，其余绑你的胶带全都不在现场，被你带走了！据你自己描述，你惊恐万分，请问你哪里来的心思去回收胶带？！&rdo;她把证物袋摔在桌上，啪的一声响，现场死寂，只有她是主宰。她再次拿起一个本子：&ldo;这是林警官的日记。&rdo;杨姿濒临崩溃：&ldo;这项证物并不在证物单上，我反对！&rdo;&ldo;这是林涵的妻子凌晨发现刚刚才拿来的，你给我闭嘴！&rdo;甄意一声斥骂吗，叫杨姿瞠目结舌面红耳赤，她从未受过如此大的羞辱，而甄意不再看她，直接快步走到淮如面前，疾言厉色：&ldo;他去医院调查许茜死亡案那天，看到许茜的器官捐赠书，受益者是你弟弟淮生。他怀疑你利用许茜的生活习惯和性格杀死她，但没证据。那时他看到另一个病人徐俏的器官捐赠书受益人还是你弟弟。后来他在医院查到，你给徐俏配过骨髓，和她的配型一致，可你隐瞒下来，一直没救徐俏，最终导致徐俏恶化死亡。她的肾捐给了你弟弟。你知道林警官调查过，主动找他，想收买他，让他不要把你对徐俏见死不救的事情说给淮生知道，淮生太爱徐俏，他会拒绝换肾，会恨你。林警官根本没有想把真相说出去，也没想干扰你弟弟换肾，他还劝你以后不要再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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