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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第1页）

&esp;&esp;“那什么。”柳妄渊看向老妖王，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本尊听说你在外妻妾无数，个个都是绝色美人，只因家中这位过于跋扈，所以才不敢将那些美娇娘接回妖界，本尊与你有缘，今日帮你一帮，这样，本尊立刻把你这位妖后送往极乐世界，这样你的爱妾跟儿子们就能光明正大伴你左右。”

&esp;&esp;老妖王都让这话说懵了，虽然他烦妖后烦得不行，但妖后母族强大，是上古青鸾一族……

&esp;&esp;柳妄渊像是读懂了老妖王的心思，继续和和气气：“上古青鸾早就没了，不过是占取了一两丝传承的杂毛鸟罢了，你若是心有顾虑，本尊便将如今的青鸾一族一并灭了。”

&esp;&esp;老妖王：“……”

&esp;&esp;众人瞠目结舌，像是不敢相信这话能从忘渊帝口中说出。

&esp;&esp;妖后感觉到了从柳妄渊身上迸发出的强大杀意，在对方一眼望来时灵魂都是一个哆嗦，她生生忍住挤压到嗓子眼的尖叫，颤抖着手指着柳妄渊，嗓音不稳：“你莫要胡来！你已经杀了我两个儿子，妖界震怒，青鸾一族乃上古神族，岂是你说灭就能灭的？！”

&esp;&esp;柳妄渊轻轻掀起眼皮，期间平静无波，又像是压着燎原怒火，淡淡道：“所以说，当年人妖大战，本尊就不该手下留情，屠戮干净倒也省事。”

&esp;&esp;已经极少有人记得，当年忘渊帝手持焚骸，是杀到了妖族最后的城池外。

&esp;&esp;话音刚落，焚骸倏然一动，业火在顷刻间吞噬众人的视线，他们只听到妖后撕心裂肺的惨叫，随着业火散去，妖后显出青鸾原型，被焚骸死死钉在大厅正上方“仁义德行”的牌匾之上，鲜血汩汩留下，如同无声嘲讽。

&esp;&esp;“你们看。”柳妄渊的声音跟催命符似的，“红头白尾，果然是一只杂毛鸟。”

&esp;&esp;后背抵上温暖，是帝尊护着他，宿问清心头的寒冰倏然裂开，有火焰从中烧出。

&esp;&esp;“别怕。”神魂中，响起柳妄渊低沉有力的嗓音。

&esp;&esp;倒不算无药可救

&esp;&esp;柳妄渊被世人称一句“帝尊”，完全是剑下斩出来的名声，加之后来力退妖族，换得人界千年和平，被吹得越发传神，有些人恨不能在他脑门上打个佛印，可柳妄渊本人比妖还邪性，比魔更具杀伐气息。

&esp;&esp;他修正道，根本原因只有一点：没打算更改自己人族的身份。

&esp;&esp;千年前大战，依仗柳妄渊又忌惮他的不在少数，人心诡谲算计从来不缺，所以忘渊帝才会在看到宿问清时心生怜悯，因为他也曾跟仙君一样，尽心尽力守护着人界，但所得回报令人心寒，大道无情，苍生无情，他对这些早已失望，所以听满殿众人口中放屁也不觉得如何，就是心疼他的道侣。

&esp;&esp;妖后被直接钉死，加之焚骸杀意浓郁，青鸾的精魄还未回到母族就烟消云散。

&esp;&esp;老妖王瞠目结舌，惨白着一张脸仓皇后退，死、死了？

&esp;&esp;陆星河凝眉望向柳妄渊，法，胡乱塞药，已经给问清的身体修为造成了隐患，日后该如何就如何，哪个妖魔鬼怪敢上前一步，就等着成为焚骸剑下亡魂。

&esp;&esp;沈江是傍晚时分来的，柳妄渊遥遥就看到他手里拎着两个酒壶。

&esp;&esp;“帝尊！”沈江规规矩矩行了礼，对柳妄渊十分尊敬。

&esp;&esp;柳妄渊应了一声，视线转移到酒壶上，“你师兄让你带来的？”

&esp;&esp;沈江没想到柳妄渊一语道破，还有些紧张，结结巴巴：“没、没有！是我自己想喝！”

&esp;&esp;“你想喝便喝，跑来清灵山做什么？”柳妄渊嗤笑，说完手往空中一抓，酒壶就到了他的手里，帝尊拇指搓开壶口的软塞，凑到唇边就是满满一大口，滋味极烈，像是刀子从喉咙划过，又带着难得的痛快，后续绵长，回味无穷，“好酒。”

&esp;&esp;言罢柳妄渊手腕一动，酒壶猛地飞向一旁的灌木，隐匿的气息倏然间显露，瞭望首接住酒壶，跟着一口，咽下后一步步走出来，有些忌惮地盯着柳妄渊：“帝尊，我就是路过，您别这么大敌意。”

&esp;&esp;你讲笑话呢？柳妄渊心道，他可没忘瞭望首是“情敌”。

&esp;&esp;可除去这层介怀，瞭望首是难得的性格敞亮，行事光明磊落，比所谓的人修更像个人，柳妄渊还是挺欣赏这个晚辈的。

&esp;&esp;等宿问清一觉睡醒天都黑了，他揉着眼睛打开竹屋的门，看到院子里燃着篝火，柳妄渊、瞭望首跟沈江围圈而坐，两个小迷弟一脸认真，正在听忘渊帝吹逼。

&esp;&esp;“别提老妖王了，当年他爹在世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这孩子脑子不好使，结果对方还不信，然后堂堂妖王，被一堆杂毛鸟欺负这些年，我要是他索性找个地方一头碰死，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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