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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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第2页）

&esp;&esp;“我不想明天有人感冒加重又叫我庸医。”

&esp;&esp;她愣住，抿唇而笑，眼眶渐渐湿润，前方的灯光已模糊不清。

&esp;&esp;又是一年叶落时。

&esp;&esp;她还好吗？

&esp;&esp;他说，不要再走着走着就不见了。

&esp;&esp;她到现在也还没确定，他这句话说的到底是哪一层意思，可是，她却真的走着走着又走回来了。

&esp;&esp;走在曾经走过的路上，银杏叶还是会像从前那样，翩然落下一片，就像浮光，掠过记忆的湖面，远远近近的片段，若隐若现。

&esp;&esp;一路沉默夥。

&esp;&esp;回忆里，有一处伤，是他的，宁守正的，温宜的，或许，也是她的，每个人都小心谨慎地，用纱布将它包起来，不去触碰。

&esp;&esp;可是，每个人的存在，又不可避免地提醒彼此，这处伤的存在，这便是宁家的生活。

&esp;&esp;“宁老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启这个话题。

&esp;&esp;“嗯？”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管闲事……”她斟酌着词语，“你们，你、你爸、你妈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esp;&esp;他沉默。

&esp;&esp;“呵……也许我不该问吧，当我没说。”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提及，所以，大概还是她造次了。

&esp;&esp;然而，他却忽然说，“我知道这样不好，尤其对宁想，我这样对待父亲，是一个坏榜样，但是，原谅他，我做不到，并不仅仅是因为……”

&esp;&esp;他的话停在这里，但是她明白，因为后面的内容，更是所有人的，他想说，并不仅仅是因为董苗苗。

&esp;&esp;董苗苗这个名字，八年都不曾有人提起，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这个人存在过，可事实上，大概无处不在。

&esp;&esp;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扭头看着他问，“她还好吗？”

&esp;&esp;暗黑的光线里，她看见他身体一僵，眼神也一滞。

&esp;&esp;她没有说这个“她”是谁，可是无论多少年，他都知道是指谁。

&esp;&esp;她微笑，大概这么多年里，他都没想到会有人去踩这个，今天被她突然踩中了，实在震惊得很。

&esp;&esp;缓缓地，她看见他松弛下来，眼神也变得不那么僵硬，淡淡的神情，“不知道。”

&esp;&esp;她点头，应是再也没见过了……

&esp;&esp;“应该不错吧，那个男人很不错，最重要的是，她爱他。”他缓缓地走着，眼睛在黑夜里微光般清亮，却是什么内容也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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