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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平静地看着沉香,等待着他的下文。
沉香有些忐忑地看着杨戬:“设身处地地想一想的话,我觉得,与其用两千多年,用一个人的寿命翻十倍都达不到一半的岁月,去进行一项不知道情况如何的计划,那还不如死在温柔乡里!两千五百年,对于普通人来说真的太久远了,久远到没什么概念……舅舅,你们这些神仙,或许觉得这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有时候一个闭关可能都是更长的时间,可对于凡人来说绝不是这样啊!”
“可梦里多好啊,”沉香有些向往地说道:“虚幻的世界多好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遗憾,没有不快乐……你们神仙的天宫也没这般美好吧?毕竟舅舅你的遗憾,不就是我的母亲吗?我现在虽然不说没有缺憾吧,但总有想做的事情,而且是很难做到的事情,都如此想要去往那个虚幻的世界,更何况是流浪地球世界的人们呢?所以我更加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愿意选择更轻松的道路……甜蜜的死亡难道不是胜过苦涩的求生吗?”
杨戬深深地看了一眼沉香:“孩子,还是那句话,你太年轻了,很多事情都没从人生中体悟过来。”
站起身,杨戬朝着洞口外走去:“你想不通的问题,绝大部分人都想不通。可这不意味着绝大部分人的想法才是对的。也许正因为如此,流浪地球世界才会成为盘点之主多次盘点的世界,他们有着盘点之主的偏爱。”
“舅舅!”看着杨戬的背影,沉香站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说的话,要经历什么才能明白那些?”
杨戬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径直离开了。
“傻孩子,”封印内,三圣母笑着说道:“那些东西,都要自己去经历啊。不过娘可以告诉你我的想法……那就是……虚幻的再美好,再让人忘乎所以,不用在意外界发生了什么,可……你总会在某个时刻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假的。正因为你没经历过,所以你不明白那样的空虚感……那是万物死寂都不如的绝望……娘希望你能明白这样的感觉,从而能坚定你的信念,同时又希望你永远不会明白……”】
“你看,这是个忍者都不再需要战斗的世界!”六道斑指着周围的树枝上挂着的一个个木乃伊一样的果实:“我把地狱变成了天堂!柱间犯的错终于被我纠正了!”
脸上有着不明意义纹路春野樱忍不住大喊道:“初代目火影大人到底犯了什么错?!”
本应该是个杀伐果断之人的六道斑,似乎因为提到了千手柱间,突然有了耐心起来:“你们木叶的忍者应该不会承认,但到头来,柱间确实失败了!在忍者世界的变革上,一开始,我和柱间的想法是一致的,并且为此付诸了行动。我们,想要改变连年幼的孩子都要上战场的世界!”
“我们建立了木叶村,可这仍旧无法带来真正的和平。”六道斑回忆着曾经和千手柱间的一幕幕:“人们无法做到坦诚相待,恐惧、怀疑、憎恨……这些都是不可能停止的!我的主张被否决了,其他忍村渐渐出现,柱间理想的世界逐渐成型。可之后呢?忍者之间的战斗从未停止!不仅没有停止,甚至因为忍者阵营的力量,从家族变成了规模更大的村子,而使军事力量得以提升,战斗完全可以称为大战!”
六道斑沉声道:“第一次忍界大战、第二次忍界大战、第三次忍界大战……战争不曾停息,这就是柱间所创造的世界!”
【“斑,我真的错了吗……”千手柱间有些自责地说道:“复活这么久,看了那么多历史文献以后……我也在痛苦……可我什么都没做,因为你说过,这是个全新的世界,是个全新的时代,我们以前没做到的,或许有机会成为现实……”
宇智波斑嫌弃地看着千手柱间:“怎么娘们唧唧的?自己有没有做错,需要我来说吗?你做对了,也做错了,就是这个答案!你之所以是对的,是因为你活着的时候,确实没人敢发动战争,但你没考虑死了以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有时候真觉得你智商不知道高还是低,一方面有着出人意料的思维,能想到智者也想不到的地方,可一方面又觉得,那些新建立的忍村和和气气的样子,竟然不是因为你的武力威慑,而是他们‘相互理解’!”
千手柱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说的这些,我复活以后,看了那些文献就都想明白了……可我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人类这个物种,竟然需要绝对的武力威慑,才能保持和平……难道相互理解真的不可能吗?”
宇智波斑说道:“所以你没发现吗?无限月读,不就是另类的让所有人都能心意相通的方法吗?毕竟人无法相互理解,根源在于资源是有限的,分配是不均衡的,这样的差异结合上每个人的现实情况不同,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欲望。这样下来,人就根本无法理解了。”
“从那些科学世界的理论看来,资源不可能也不可以无限,”宇智波斑继续说道:“所以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要让每个人都满足自己的欲望,没有和别人的分歧、争端,那几乎只有无限月读这样的方法了。毕竟生产力达到所有人的愿望都能满足,实在是天方夜谭!”
顿了顿,宇智波斑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无限月读也不是完美的方案。毕竟无限月读,是让人陷入睡眠,进入了梦境之中,人们做到了欲望的满足,却没做到互相理解,毕竟这不是数字生命技术,暂时没法做到互联互通。甚至,哪怕有方法,我也不敢让人的精神世界互通!柱间,你和我都是明白人心有多险恶的,如果将精神世界全部贯通……”
宇智波斑看着千手柱间:“比如,你看到……有某个人,也心爱着漩涡水户那个女人,但他刚好心里很变态,在无限月读的梦境中,做着你绝对无法原谅的事情。柱间,你想一想,如果看到了那些人心的黑暗,哪怕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是虚幻的,你能忍住心里的愤怒吗?”
看着面露失望的千手柱间,宇智波斑总结道:“总的来说,绝对的和平……是悖论,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事实如此,因为唯一让人互相理解的方法,是没有个人意志!这样的话,人不仅可以不会产生令人作呕的黑暗,也不会有欲望,对什么都没有需求!但这样的世界……相信柱间你也明白,这是毫无意义的!”
“我们能做的,其实不是和平,而是不断寻求和平这个过程本身!”宇智波斑沉声道。】
“说起来,这第四次忍界大战,还是我安排的呢。”视频里,六道斑戏谑地看着对面的几人,没有在意已经操纵着宇智波带土的身体,来到背后的黑绝。
春野樱大喊道:“对,那么多人,都因为你掀起的这场战争死去了!”
“我提议过让你们乖乖交出尾兽,但这场你眼中死了太多人的战争,就是因为你们不愿意交出尾兽。”六道斑淡淡道:“现在,人们都在神树中做着各自的美梦,他们现在都生活在自己理想的世界里。”
宇智波佐助看着六道斑:“这就是你理想中的世界?!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假的梦而已!”
六道斑纠正道:“我,在忍界漫长的纷争中,以救世主的身份终结了战争!接受现实吧,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全身闪着金光的鸣人刚想说什么反驳六道斑的言论,就突然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六道斑的胸口被一只漆黑的手突然洞穿,站在六道斑身后、操纵着宇智波带土身体的黑绝发出沙哑的声音:“错了,斑,你不是救世主,而且这一切都还没结束!”
尽力扯动着轮回眼,六道斑想要尽力看清背后的黑绝,但他却根本无法动弹。
“你凭什么说自己和带土不同,是能利用一切的人?”黑绝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认为只有自己与众不同,你不觉得可笑吗?斑啊,你其实也生活在虚幻的梦境中——我为你描绘的梦境啊!”
六道斑似乎还没弄清楚状况,艰难地说道:“黑绝,你在说什么?!是我创造了你!你就是我的意志啊!”
“关于这一点,你也说错了。”黑绝操纵宇智波带土的身体,大大地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放回了宇智波带土身上的左写轮眼:“我的意志……是辉夜!”
【“诶?”四宫辉夜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视频里的黑绝:“辉夜?”
藤原千花捂着嘴:“没想到,辉夜大小姐竟然还有这能耐啊!竟然让自己的意志在暗中策划了忍界的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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