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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esp;&esp;朱玉姿低下了头。她的，自己给你请封。”顾大郎没有提之前顾衡要他另娶的事，“阿耶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能写出一封合格的奏章，就帮我送到长安。”

&esp;&esp;“只是我学得慢，怕是要你等很久。”顾大郎很惭愧，声音也干哑了。

&esp;&esp;慢着，难道不是另娶世子妃吗？陆氏没想到顾大郎一脸惭愧活像负心汉上门道歉的样子，竟然是为了这个！

&esp;&esp;心潮起伏，陆氏忍不住拍了顾大郎一巴掌，撑着他的胸膛坐起来。

&esp;&esp;顾大郎还一脸惭愧和痛苦，“蓉娘你打我是对的，都是我没用。”顾大郎好心疼，蓉娘没有世子妃的封号，肯定会被别人欺负的！那个赵氏、还有那个朱玉姿，这些坏女人都是拿着朝廷俸禄的诰命夫人。

&esp;&esp;陆氏被顾大郎这个蠢样子给气到了，原来不是负心汉，而是痴情郎啊，可她怎么手好痒，想打人！

&esp;&esp;长寿殿这边又一次迎来了晋王殿下。

&esp;&esp;曹氏像绕着鲜花采蜜的蜜蜂一样，围着顾衡团团转。然而人家侍女训练有素地服侍顾衡换衣梳洗，她一样也插不进手去。

&esp;&esp;好不容易顾衡收拾完毕坐下了，曹氏才期期艾艾地靠过去。

&esp;&esp;“说吧，什么事？”顾衡觉得好笑，他想起来刚成亲那会儿，曹氏也是这样围着他转，想说话又不敢的样子。一转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esp;&esp;“我想跟王爷讨一个夫人给蓉娘。”曹氏得了顾衡的话，放心大胆地说了。在她想来，不就是个名号，叫大家改口叫就是了。

&esp;&esp;“是她求你的？”顾衡玩味地看着老妻带着请求的眼睛。他也知道曹氏没那个心思知道封号意味着什么，是以立刻怀疑上了陆氏，以为是陆氏撺掇了曹氏来求情。

&esp;&esp;“这个还用蓉娘求我吗？”曹氏理所当然地，“我们都有了，只她一个人没有，那怎么行。蓉娘还怀着我们顾家的孩子呢，怎么能独独漏了她。”

&esp;&esp;“哈哈，”顾衡笑起来，老妻竟如此单纯，“你以为是小孩子分糖果呢，一人一个啊。”

&esp;&esp;“为什么不行，你是王爷，你说一声，她们就改口了啊，”曹氏觉得这件事太简单了，就是缺了那张黄纸，她补充道，“你再给媳妇写一个纸就成了。”

&esp;&esp;顾衡大笑起来，“好，等我给她写一个。”他这话半真半假，目前晋地的实力，还不足以令他称帝。要能给陆氏些敕令，还有得等呢。

&esp;&esp;“王爷可是答应我了，”曹氏强调，“蓉娘怀着老二呢，受了委屈影响孩子怎么办？”

&esp;&esp;顾衡自己血脉单薄，最是重视孩子，想想陆氏也不是那么上不得台面，生的安安机灵可爱，如果能再生下个聪慧健康的儿子，他点了头，“等她生了儿子，我就写！”

&esp;&esp;得到顾衡的保证，曹氏这才满意了，开心地请顾衡吃粽子。

&esp;&esp;当顾衡看见那一个就有砚台大的粽子，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粗狂的粽子了。

&esp;&esp;“里头包的肉馅，三分肥七分痩，熬得软糯流油，”曹氏是按着多年前顾衡的口味来包的，“我记得刚嫁给你那年端午，婆母专门给你包了这个大一个粽子，跟我说你最爱吃这个。撑腰

&esp;&esp;到了就寝的时候，曹氏很自觉，率先占领了绣榻，把舒适的大床留给了顾衡。

&esp;&esp;哪知顾衡并不按套路来，施施然往床上坐了，淡声道，“曹氏过来。”

&esp;&esp;还给她睡床啊？曹氏给吓了一跳，连连摆手，“王爷我睡这里就好，你个子高，睡这个腿都伸不直，不舒服。”

&esp;&esp;“你过来睡，”顾衡确实是觉得绣榻短窄睡得不爽，不打算继续为难自己，但也不会把曹氏挤到绣榻去睡，“我们是夫妻，自该睡一张床。”

&esp;&esp;曹氏惊呆了，她看看顾衡，发现顾衡神色肯定，不像是说着玩儿的。犹自垂死挣扎，“我睡相不好，还是自己睡吧，免得扰了王爷清净。”

&esp;&esp;顾衡没有说话，只盯着曹氏看。他有点不高兴，自己何曾被人这般嫌弃过。

&esp;&esp;曹氏觉得自己像是被猛兽盯上一样，瞬间身上的寒毛都直立起来了，后背心发凉，不敢不动，颤巍巍地挪着步子。

&esp;&esp;好不容易到了床边，顾衡让开位置，“你睡里头。”按规矩，是应该妻妾睡外头的，方便服侍丈夫，然而顾衡担忧曹氏睡外边会掉下床。

&esp;&esp;曹氏不敢反抗，用了最快的速度，脱鞋上床，一溜烟躺到了最里面，卷着自己的被子，贴着云母屏风床的云母屏风不动了。好在五月暑气渐生，贴着凉凉的云母屏风也不算太冷。等到顾衡躺上来，曹氏更是大气不敢出，心慌意乱地，听着身旁的动静。

&esp;&esp;三尺的床，曹氏离得远远地，顾衡只觉得身边空荡荡地，他合上眼，模糊记起了曹氏的名字，“你行大，是叫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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