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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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吃了一惊：&ldo;你怎么知道？&rdo;刘拓道：&ldo;别以为我年纪小什么也不知道，我知道王叔有很多亲信的，父皇大概也知道，王叔去打仗，当然要留两个来保护宝嫃姐啦，宝嫃姐，你说是吧？&rdo;宝嫃听得眉开眼笑，简直爱极这小家伙：&ldo;拓儿说的真对。&rdo;刘拓见她开心，便也咧着嘴笑道：&ldo;宝嫃姐，将来叔叔回来，你可得替我多说点好话呀！&rdo;&ldo;说什么好话？&rdo;&ldo;就说我能干……还会逗你笑……王叔一高兴，也许就许我上战场打仗了。&rdo;刘拓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开始向往战场冲杀，虽然没什么死亡跟血腥的概念，但对男孩子来说，仿佛是一种天性。岳凌听到这里，悠然神往：&ldo;宝嫃姐，那你也得给我说几句好话，我哥总拦着不让我上战场，这哪能成啊。&rdo;刘拓道：&ldo;你放心吧，将来有我的就有你的。&rdo;岳凌被他逗得也有几分开心：&ldo;那好吧！&rdo;宝嫃被他两人说的无语，心道：&ldo;打仗有什么好的……等你们到夫君这个年纪就知道啦……&rdo;三人走了会儿，果真见到前头有座小村庄，说是村庄，其实不过是简陋的村落，隔着十几丈才有一户人家，显得格外的寥落萧条。刘拓跑上前看了会儿，见那些房屋有的坍塌，有的东倒西歪，在风里瑟瑟发抖似的，边上便生着许多杂乱枯草。他皱着眉便道：&ldo;这里还有人住吗？&rdo;正说着，却见面前的茅屋里头出来一个人，却是个鸡皮鹤发的老人家，猛抬头望见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儿站在自家门前，一时几乎以为是观音菩萨旁边的金童下凡。此刻岳凌同宝嫃两个走了过来，见老人家一脸呆滞，便行了个礼，又道：&ldo;老人家，我们是打这儿过路的，能不能在你家里歇歇脚？一会儿便走了。&rdo;老头儿一听，这才忙道：&ldo;原来是路过的客人，好好好，快请进来吧……&rdo;一边招呼着，一边回头叫道，&ldo;老婆子，有客人来了！&rdo;里面便挪出一个微微胖乎乎的老妇人来，见了宝嫃三人，也觉得惊奇，只是瞧着宝嫃面善，岳凌俊美，刘拓天真可爱，便喜道：&ldo;快进来。&rdo;刘拓也不客气，转动乌溜溜的眼睛迈步先进来，一边东张西望，却见院子里养着两只鸡，正缩在墙角里，刘拓不认得此物，眼睛瞪得越发大：&ldo;这两只鸟儿却大。&rdo;宝嫃差点失笑，岳凌不客气道：&ldo;那哪是鸟儿，那是鸡好吗？&rdo;忽然之间想到他头一次去连家村的时候，正也是因为鸡跟抱枕吵起来，不由地又笑。刘拓惊道：&ldo;这是鸡？&rdo;他以前只吃过做好的鸡……炖鸡汤，烧鸡……汽锅鸡……从没有见过活得鸡，一时惊疑不定。这边岳凌便不理会他，同宝嫃两个入内，那边老两口张罗了几张凳子，大家伙儿便在堂屋坐下了，宝嫃抬头，见只屋子果真极为简陋，倒跟她娘家以前的屋子差不多似的。因此宝嫃并不觉得异样，只有岳凌跟刘拓两个四处张望，都觉得惊疑，岳凌年纪大些，知道分寸，有些话不肯说出来，刘拓却是不觉得怎样，张口就道：&ldo;这房子不会塌下来吗？&rdo;老头儿听了，就说：&ldo;估计还能撑一阵子。&rdo;刘拓目瞪口呆：&ldo;那怎么不住新房子？&rdo;老头见他年纪小什么都不懂，笑得胡子也跟着动：&ldo;小公子，我们是贫苦人家，哪有银两值买新房子？更何况我们老两口都这把年纪了，好的话估计还能活几年就两腿一蹬入土了。&rdo;刘拓皱着眉，这会儿却不做声了。老妇人从里头捧了水出来：&ldo;这水还是热乎的，喝口暖暖身子吧。&rdo;刘拓低头，见是几个破边儿的瓷碗，看起来还脏脏地，就低头不语。宝嫃端起来喝了口，又道：&ldo;拓儿，喝口热水吧，外头冷。&rdo;刘拓跟着坐过来，果真也慢慢地喝了口，只觉得这水不知有一股什么怪味儿，以他的心性便要吐出来，然而看宝嫃已经喝了下去且未说什么，他就也强咽下去，却是死也不肯再喝第二口了。老妇人打量着三人：&ldo;你们是要往哪里去呢？前头可就是山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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