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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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沈向尧早没了气势，呆呆的看砚泽。&ldo;不过，我不想再跟你有过节了，到此为止罢。供词我回去就烧掉，就此井水不犯河水。&rdo;这是一个台阶，是萧砚泽抛给他的。他彻底输了，何必再强硬惹麻烦，他艰涩挤出一个字：&ldo;……好……&rdo;砚泽便瞅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下了楼。萧赋清冲沈向尧摇摇头，跟着侄子下楼去了。☆、80、方才在酒楼里，砚泽和沈向尧你一言我一句的针锋相对，萧赋清根本插不上嘴，等来到外面，他扶着柱子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跟沈向尧争吵的他一般，他疲惫的道：&ldo;……好在顺利结束了。&rdo;砚泽往楼上瞅了一眼：&ldo;咱们走罢，叫那毛孩子自己好好想想!&rdo;说完，伸手来扶九叔。萧赋清避了一下：&ldo;我还没那么老。&rdo;先上了车。坐在车内往家回，想起刚才经历的一切，萧赋清闭着眼回忆了一番，叹道：&ldo;沈向尧应该不会再偏狭下去了，他之所以肆无忌惮，几次三番的为难你，就是仗着你不知情这点。现在话敞开说了，他已经暴露了，况且你还给他台阶下，若再不执迷不悟，就是个疯子了。&rdo;&ldo;他&lso;心死&rso;了，就会&lso;死心&rso;。&rdo;砚泽撇撇嘴：&ldo;寄眉压根没正眼瞧过他，他再蹦跶也没什么意思罢，只会显得更可笑，现在他没心力再跟我较劲了。&rdo;萧赋清靠着车壁，道：&ldo;不管怎么说，总算消停了。回去后，按你说的，不让寄眉知道这件事。你放心，我想好说辞了，全包在我身上。&rdo;&ldo;……&rdo;拱手把功劳送给了九叔，砚泽心中不是滋味。萧赋清狐疑的问：&ldo;怎么了，改主意了?其实你这件事做的很好，跟寄眉坦白的说，她不会怪你，反倒会感激你。&rdo;砚泽想了想，还是一摆手：&ldo;不了，就按照原来说的做吧，我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rdo;到家后，砚泽和九叔别过，回到自己屋子。出乎意料，妻子没有睡，而是在灯下等他。见他回来了，迎过来给他脱衣裳。他怕多说多错多，便装作困倦的模样，打了哈欠：&ldo;太累了，不想说话，你快叫人打水来，我洗洗就睡。&rdo;她一叹：&ldo;唉，我还想和你亲热亲热呢，你居然还累上了。那算了，睡罢。&rdo;说完，把他扔在原地，脱鞋上床躺了。&ldo;……&rdo;砚泽话已出口，纠结了一会，自个拧了下手背，暗下决心，绝不外漏一个字。待漱洗完了，安安静静的上床躺了。寄眉知他上床了，过了片刻，贴靠到他身旁：&ldo;相公，你今夜和九叔到底去做什么了?真的是请官吏吃酒吗?&rdo;因为心急，问的略显直白。他道：&ldo;我不去吃酒，我还能去做什么?&rdo;如果坦白了今夜的行踪，说他知道沈向尧的存在。那么会带来一个很可怕的后果，她要么觉得他偷听她和舅舅的谈话，举动卑鄙。要么觉得九叔向他坦白她的秘密，不值得信赖。不管哪一样，都不是好结果。寄眉嘟囔：&ldo;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鬼鬼祟祟的。你倒还好，舅舅可是京官，你带他出去玩，万一被人抓到把柄，可不是闹着玩的。&rdo;&ldo;呦?你认为我嫖妓会带着九叔?&rdo;他忙改口：&ldo;不对，你觉得我会带着九叔嫖妓?!我是那样的人吗?!&rdo;越解释越不对味了，他严肃的道：&ldo;总之，我没带九叔做不好的事。&rdo;&ldo;那你们做什么好事了?&rdo;她拉着他的手，换上了笑容，甜甜的笑道：&ldo;跟我说说嘛，反正不是见不得人的事。&rdo;&ldo;……&rdo;砚泽搔了搔额角，单手撑着脑袋，沉着脸道：&ldo;既然你问，我就跟你说了吧，其实前几天中午有个寡妇抬着一具尸体到了药铺……&rdo;他把案发时间提前，添油加醋的把昨天的骗局说了，尤其讲到从尸体耳朵里拽出湿漉漉沾着血的棉花，寄眉终于起了一身寒意：&ldo;好了，你别说了，太吓人了。&rdo;&ldo;瞧你，我不说，你非要问，跟你说了，你又怕了。&rdo;他道：&ldo;最近几天，忙的就是这个。今晚上也是跟当官的喝酒，好了，别问了，睡觉罢。&rdo;&ldo;……&rdo;寄眉信了他的话，但他对她不耐烦，她不由得嘟囔道：&ldo;当然是京城好玩的多，怕你跑了。你早跟我说清楚，不就好了么。&rdo;将他一推，侧身往床里睡了，结果想起他说的案子，心里惶惶的，没多一会又原封不动的&lso;滚回&rso;他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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