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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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留情面的咬了他一口：&ldo;……我要睡了。&rdo;砚泽吃痛，捂着嘴巴道：&ldo;你还真咬啊你，我不是给你赔礼道歉了么?!是你非要问，我才说给你听的。说了，你又翻脸!&rdo;谁知道你说的是这样侮辱人的事，早知道，你给我跪下，我也不要听。砚泽听她在吸鼻水，知道她是气哭了，想了想，决定先哄哄她：&ldo;行了行了，我不是已经知道你们没这事了么。&rdo;说完，将妻子搂在怀里，见她没抗拒，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又说了一会情话，两人相依睡去。第二日，是个艳阳天。在寄眉的一再要求下，砚泽带着她去见老太太，可惜到了地方，他爹娘说老太太还在昏睡，就算醒了，也不认得人。寄眉只能握着老太太的手，难过的掉眼泪，什么也做不了。从老太太那里出来，寄眉的步伐越发无力，走三步就要歇一步。其实早上起床，砚泽就发现她无精打采，但以为是昨夜闹的太厉害，她太疲乏，并没太在意。可如今她一步三晃，不得不叫他重视了。&ldo;寄眉，你不舒服?&rdo;她恹恹的颔首：&ldo;是不大舒服……昨晚一宿没睡，这会昏昏沉沉的……&rdo;刚说完，来了一阵风，寄眉掏帕子捂住口鼻，微微咳嗽了两声，然后一闭眼，就往丈夫身上倒去，砚泽赶紧展臂接住：&ldo;寄眉‐‐寄眉‐‐&rdo;她娇弱无力的道：&ldo;砚泽，我没力气，走不动了……&rdo;他便打横抱起她，一面叫金翠去唤大夫，一面快步往自己院子走。进了屋将妻子放下，先试她额头，没见发热：&ldo;你这是怎么了?&rdo;&ldo;我也不知道，浑身无力，喉咙更疼……&rdo;做出坚强的样子：&ldo;相公，你去忙你的吧，我有人照顾，睡一觉就没事了。&rdo;但手上却不舍的拽着他的衣袖，表情亦分外凄苦。他哪里能丢下她不管：&ldo;今天没什么事，留下来陪你。&rdo;不一会，金翠领了个医婆进来，瞧了一阵，说是虚火太旺，喝两副去火的方子就能消。砚泽便赶紧让人去抓药方，回来吩咐金翠去煎熬，他则陪着寄眉说话，他发现妻子双目根本不看他，她虽然看不见，但每次跟她说话，她都会不觉得将视线投向他这边的。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时金翠熬好了汤药，砚泽端着药碗回来，扶着妻子坐起来，喂她喝：&ldo;趁热喝了，再睡一觉就好了。&rdo;对寄眉来说，喝药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所以砚泽并没怎么上心劝说。话说寄眉端着药碗，哀哀的叹息：&ldo;砚泽……我……咳咳……&rdo;她用帕子掩口，忽然猛地大咳一声，手上一抖，那碗药全泼在了砚泽身上，她则&lso;无知&rso;的道：&ldo;药呢，泼到你身上了吗?&rdo;&ldo;……&rdo;砚泽瞧着满身的汤渍，忍了忍：&ldo;没事，都淋在引枕上了，不碍事，只是药得重新熬了，我再去吩咐人重新煎。&rdo;开箱换了身新衣裳。待重新煎好药，他以为她喝了汤药，睡一觉就能好的差不多，不想醒来却比早上更没精神了。他隐隐觉得不好，莫不是昨晚上的事，将她气成这样的?&ldo;寄眉……寄眉……&rdo;他坐在床榻边，握着她的手，小声问：&ldo;你是不是心里有事瞒着我?&rdo;她默默摇头：&ldo;我歇歇就好了，砚泽，苦了你了，我不能和你温存，婳儿她们又不在，不过，幸好外面天地广大，你总能找到好去处的，去吧，别管我了。&rdo;说的他好像只爱她的身体一样，他当即反驳：&ldo;哼，你以为我娶你，只是为了这个?你也太看扁我了。&rdo;她就不吭气了。砚泽赶紧哄她：&ldo;寄眉，你我是夫妻，你心里有什么话只管跟我说，别闷在心里。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继续这么病下去，一日里吃不了几口东西，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么。&rdo;寄眉低声啜泣道：&ldo;……砚泽，我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样的人?&rdo;他道：&ldo;当然是个贤惠的好妻子，善良温柔。&rdo;&ldo;那你怎么能……怎么能……&rdo;她哽咽道：&ldo;怎么能那样怀疑我，你我自从定亲之后，我知道要嫁给你，这一生要做你的妻子，我不知有多高兴。我眼睛不好，但我心还是好的呀，我自从嫁进来，步步小心，专心服侍你，连高声说句话都不敢。可我想不通，我怎么就做错了呢，错到你以为我会做出磨镜那种不要脸的事……呜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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