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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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秋一愣：&ldo;有这事?&rdo;&ldo;寄眉这事真不好办，我若忙着调动，咱们可能一时半会真顾不上她了。&rdo;陆成栋道：&ldo;往外地搬家，寄眉就得回娘家去。&rdo;素秋眉毛倒竖：&ldo;不行，那咱们家也太好说话了。家搬到哪里去，寄眉就随咱们去哪里!萧砚泽不把私生子这事弄清楚，不给寄眉一个说法，坚决不能回去!凭什么他们做错了事，寄眉还得苦巴巴自个跌份回去。&rdo;两人在灯下继续你一言我一句话的商量这事。殊不知窗外，沈向尧把两人的对话都听去了，他纳闷的想，私生子都弄出来了，陆寄眉居然能继续忍着不发作，这点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也没什么关系，陆成栋马上就要调任了，她跟着父母暂居外地，离开萧家的地界，事情就更好办了。沈向尧一边思索一边往厨房走，这时突然感到前方出现一座&lso;肉山&rso;，抬头见是金翠，便笑道：&ldo;是你呀，锅里热着绿豆莲子鸽子汤，我正要给老爷夫人端去。我正要去问小姐和你喝不喝呢，咱们就碰上了。&rdo;金翠一听吃的，肚子就饿了：&ldo;你从哪儿弄的?&rdo;&ldo;我和几个哥们从外面吃酒回来，顺手带了份夜宵回来。&rdo;沈向尧笑道：&ldo;我呀，月俸都吃吃喝喝了，估计攒不下钱娶媳妇了。&rdo;金翠哼道：&ldo;吃吃喝喝最实惠了，进肚都是自己的。娶媳妇嫁汉子才亏呢，辛辛苦苦的付出，到头来发现全部值得。&rdo;&ldo;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发这种感慨?&rdo;金翠一撇嘴：&ldo;能怎么样?心疼我家少奶奶呗，嫁了个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东西。&rdo;说完，一叹：&ldo;瞧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咱们快去端热汤吧，晚上少奶奶没吃多少饭，这顿夜宵正合适。&rdo;沈向尧本来就是为寄眉准备的：&ldo;那你照顾你家少奶奶多吃点吧。&rdo;说完，觉得这句话太大合适，忙补充了一句：&ldo;她不吃喝，老爷和夫人该担心了，二老岁数大了，少操心是福。&rdo;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他绝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想法，必须小心谨慎。金翠没想那么多，赞同的点了点头。随着沈向尧端了热汤去给少奶奶送去了，寄眉被私生子这事恶心的没胃口，鸽子汤全被金翠喝了。翌日，寄眉没心思识字，写几笔就走神。素秋见女儿无精打采，猜她昨夜没休息好，让金翠把炕桌和笔墨撤到一边后，道：&ldo;你好好补一觉吧，我叫金翠去我那屋做冬衣。&rdo;做冬衣的人手不够用，把金翠叫去一并帮忙。寄眉睡意来袭，等母亲和金翠走了，在炕头卧了，拉过被子盖住小腹，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迷迷糊糊间，听到门板响，以为是金翠回来取剪刀针线，微微挺起身子去瞧。这一看不要紧，就见砚泽站在炕前，斗篷上一层浮雪，正露着又惊又喜的表情看她。她小时候托他的福，留下了午睡容易惊惧的遗症，此时冷不防砚泽突然出现，又将她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怕的哭了出来：&ldo;你要干什么?&rdo;他忙压低声道：&ldo;寄眉，是我，你别害怕。&rdo;忽然发觉哪里不对劲，他方才只是站着，未曾出声，结果妻子一睁眼就吓的哭了出来，难道她眼睛能看到了?他上炕去抱她，果然寄眉躲的麻利，叫他扑了个空。他吃惊的问道：&ldo;你、你眼睛能看到了?&rdo;寄眉惊魂未定，只顾抹泪，当年把她弄瞎了，如今她重见光明了，居然还来吓她，是打算祸害她一辈子吗?!方才被他吓的乱了方寸，再装不下去，只能顺水推舟认了眼睛的事了，她抽抽噎噎的抬头看他：&ldo;……你是谁?&rdo;&ldo;……&rdo;砚泽脸色一变：&ldo;……我……你不认识我?不不，你先回答我，你眼睛能看到了?你能看到我吗?&rdo;她拿枕头砸他：&ldo;你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rdo;&ldo;是我，砚泽，你丈夫!我的声音，你认不出来?&rdo;嘴乐的差点裂到耳根：&ldo;你能看到了?你眼睛能看见了?&rdo;寄眉这会恨极了他，躲着他道：&ldo;认不出你的声音来，而且你跟我想象中，长得不一样。&rdo;上下打量他，鼻音很重的哼道：&ldo;嘁，可比我想象的丑多了。&rdo;受着吧，当年是谁讽刺她天足大脚了?砚泽曾无比期待妻子重见光明后，第一次睁眼看他的情景，设想中她害羞旖旎，甜甜的唤他一声：&ldo;相公。&rdo;但此刻现实冰冷，没有害羞只有不屑，更没甜蜜的呼唤，只有陌生的抵触。他一时心痛不已，强挤出笑容：&ldo;……我……我……那个，你眼睛怎么看到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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