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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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第2页）

&esp;&esp;其实这跟她开口又有什么分别？难道她能假装不知道她身边的人为了她杀了多少人吗？

&esp;&esp;——对，现在还有什么好装的？一个女人而已，难道因为她是女人，她就不杀了吗？

&esp;&esp;——何必纠结那么多前因后果？

&esp;&esp;“阿温。”她说。

&esp;&esp;姜温连忙道：“公主，阿温在。”

&esp;&esp;“你去摘星宫，在那里等着，等吴月来了以后，你跟他走，无论如何，也要把将军叫回来。让他一定要回来。”她说，“就说，米儿有事，求他帮忙。”

&esp;&esp;姜温听到这句话，突然从心底泛起寒意。他望着公主，觉得公主的神情说不出的奇怪。

&esp;&esp;“阿温这就去。”他说。

&esp;&esp;姜姬坐下来，靠在栏杆上，看着天慢慢由黑变白，黑夜像被水冲淡的墨汁一样，淡而无味的被白色给驱走了。

&esp;&esp;“开鼎食。”她转头对姜良说，“把乐器都拿出来，摆在一楼的鼎食旁边，告诉他们，今天起，这些乐器就任人弹奏。”

&esp;&esp;姜良问：“那承华宫的侍女们来了以后，要不要让她们也去弹。”

&esp;&esp;“如果她们想去弹就去，顺其自然。”姜姬说，“不能显得刻意是为她们准备的。”

&esp;&esp;姜良点头。

&esp;&esp;还有……

&esp;&esp;“叫屠豚来。”

&esp;&esp;屠豚跪在她面前。

&esp;&esp;“靠近些。”她说。

&esp;&esp;屠豚靠近，有些紧张。

&esp;&esp;“你做的很好。想要什么？”她问。

&esp;&esp;屠豚一开始摇头，后来又试探的说：“公主如果喜欢这个消息，能不能给我一些钱？”

&esp;&esp;姜姬让姜礼去取了一块金饼，屠豚的眼睛都发亮了！她把这块金饼递给他，小声说：“让鬼殿的役者知道金潞宫多了一个女人的事，还有，那个女人的肚子变大了。”

&esp;&esp;——冯乔，你知道以后会怎么做呢？

&esp;&esp;爱

&esp;&esp;鬼殿，宫里的宫女和侍人都会绕着这里走，久而久之，哪怕只是走到这附近都会觉得身上一寒。

&esp;&esp;因为殿中住的“玉腕夫人”和侍女全都在火灾中烧毁了容貌，虽然活了下来，但她们都不肯再见人了。她们总是躲在屋里，不开门也不开窗，从不出来。

&esp;&esp;在这里侍候的宫女和侍人都很不高兴，他们常常整天都不出现，殿前台阶无人打扫，野草渐渐长满了庭院，还有几枝野蔓攀爬在廊柱了，长出了茂盛的枝叶。

&esp;&esp;只有役者，每天仍打水、担柴、烧灶、做饭，他们在宫中是奴隶，不像宫女和侍人可以四处走动，如果乱跑是会被打死的。

&esp;&esp;他们都很羡慕摘星楼的役者，他们偷偷跑去摘星楼，虽然只能躲在役者的小屋里吃些残羹剩饭，但听他们说公主不让他们吃剩饭，每一顿的饭都要是新做的，每个人都可以吃饱，甚至每人夏天都要有鞋子，冬天都要有皮袄。

&esp;&esp;“来，多吃点。”屠豚走过来，提着一瓮汤说，“这是做给公主吃的汤，我又加了些东西重新煮了一遍，不嫌弃就来尝尝吧。”

&esp;&esp;“谁会嫌弃？”阿病一把就把瓮给夺过来，抱在怀里连三赶四的往喉咙里倒，滴在手背上的汤他都不舍得的舔干净了。

&esp;&esp;屠豚坐在他身边的地上，外面热闹的声音传来，阿病羡慕的说：“公主每天都做这么多吃的请大家吃，她一定很有钱吧？”他垂涎的看着屠豚腰间的红腰带，据说公主每年都会在过年时给他们发“压岁钱”，祈祷来年幸福平安，这块布就是用来包钱的，真是奢侈啊。

&esp;&esp;屠豚看到他看着他腰上的红布就舍不得移开视线，得意道：“公主是最好的！”他重重拍了拍腰带说，“这样的布，我刚看到时还想过要去换成钱存起来，不过我又想啊，只要我一直跟着公主，这辈还存什么钱呢？对不对？”

&esp;&esp;阿病使劲点头，“是啊，是啊！”他叹气道，“唉……我们就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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