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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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不起，我慢了点。&rdo;我说。他把头又扭回去。&ldo;去哪？&rdo;我问。&ldo;埋你的地儿。&rdo;我点了下头，&ldo;最好挨着海，我喜欢海。&rdo;&ldo;你还满浪漫的。&rdo;&ldo;可不。&rdo;我翻着白眼。他按了个扭，很轻的音乐。有那么一瞬我楞了住，慢慢的回味着，好象在哪里听过，熟悉……&ldo;小杰，爱过我吗？&rdo;&ldo;雷，为什么问这个？&rdo;&ldo;回答我好吗？小杰，我总是梦到你离开我。&rdo;&ldo;我不会的。&rdo;&ldo;可小杰，万一你要离开了呢？&rdo;&ldo;不会的雷。&rdo;&ldo;小杰，你是在可怜我？&rdo;我沉默着，同样的音乐响起，那是雷最喜欢的曲子。安魂。无法安宁，才需要安宁，得不到幸福，才想毁灭，是吗？我只是笑着，听着那敏感而忧伤的乐曲，慢慢的我的视线变的模糊。音乐消失了。&ldo;想什么？&rdo;我抬了脸，&ldo;想怎么弄你才能爽。&rdo;一个耳光响起，我的脸侧到了一边。嘴里很咸，大概是破了。&ldo;贱货。&rdo;我只是笑。车开到了个地方，他把车门锁上就出去了。我隔着门窗看着外面，没一会儿他回来，手里提着几个袋子。打开车门扔我身上。我打开看了看都是挺流行的样子，连内衣都有。我笑了，故意那样看他。他斜着头，扫我一眼，然后压下身子就亲上我，把舌头都拉出来似的舔着。吻完还嘟囔着：&ldo;干死你算了。&rdo;我深吸了口气，&ldo;再把刚才的曲子放一遍。&rdo;&ldo;喜欢？&rdo;&ldo;恩。&rdo;&ldo;怎么谢我？&rdo;&ldo;能怎么谢，姿势你选。&rdo;&ldo;妈的，哪次不我选。&rdo;他瞪着我，&ldo;说点好听的。&rdo;&ldo;什么？&rdo;&ldo;好听的。&rdo;&ldo;你鸡吧特大特长，弄得我屁眼特爽。&rdo;&ldo;我操！&rdo;他把刚开起的车熄了火，后面的车使劲的按着喇叭，他也不管，按下我头，就拉拉练，&ldo;你他妈自找的。&rdo;我是自找的，我想，张口就含住他的玩意。他呻吟了声，后面喇叭声更响了。&ldo;快！&rdo;我埋头干着，车内又响起了熟悉的音乐，腥臊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我忍不住的发呕。他泻的很快，然后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我一路上翻着衣服看，想着先穿哪件。他沉默着，一直没有发作。我有点难受，就捂着肚子爬了起来，其实车一开起来的时候我就难受了，只是一直忍着。可他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想吐，我吓出去了，张开大嘴就吐，管他多高级的车。车停在了路边。我没抬眼看他，我知道这一顿打是跑不了了。他沉默着，我知道他越是沉默越是危险。&ldo;出去。&rdo;车门被他推开。我快速走了出去，吐完，用衣角擦着嘴角。他没从车里下来，我知道他在酝酿他的怒火，我有点怕了，我承认我孬种了。我就那么蹲着，半天不起来。他没有动，就那么等着。我的腿都麻了，我没有办法，只能站了起来，一步步向他走去，就象怕到要死的老鼠，可还得让猫玩死。车又开了。我发现我刚吐车里的污物都被清理了。他自言自语似的说着：&ldo;你说是往你那插铁丝呢？还是塞玻璃呢？&rdo;&ldo;还是塞你大吊吧！你爽我也爽。&rdo;&ldo;你可真够下贱的。&rdo;&ldo;我要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呢！&rdo;&ldo;看你这样，要不给你介绍到孟宜人的店里。&rdo;我知道他说的是东夜，我笑了下，&ldo;行啊！你那玩意我早腻了。&rdo;他表面上看不出一点怒意来，&ldo;你挺乐意的。&rdo;&ldo;乐意‐‐&rdo;我故意拖成了调子。他不紧不慢的开着车，在车流里前行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说：&ldo;蓝，你有没有做过一个梦。&rdo;他没有动，也没有示意我说下去。&ldo;梦见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沉在湖底，而你就站在水面上。&rdo;我看他的脸，他的脸没有表情。&ldo;赤也许做过。&rdo;&ldo;他做能梦到猪槽子。&rdo;他忽然说。我楞了下，然后笑了，&ldo;我要去告诉赤。&rdo;&ldo;随你。&rdo;他说完，打开车窗，风一下就灌了进来，已经是深冬了，前一阵过了新年，下了第一场雪，只是现在雪都化了。好象那场雪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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