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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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安棱特意订购的高清晰录像机到了。他录下张季在莫翼口中射出的过程，隔天晚饭时，播放在和墙壁等宽的高分辨率屏幕上。声音调到最高，让张季即使闭上眼睛，也能听见他情动的喘息。慕容惟说，&ldo;阿季，就算你不说话，喘气的声音也很诱人啊。&rdo;张季垂着眼吃饭，恍如未闻，一言不发。当晚洗澡的时候，林眺看着张季默默关上门，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咬着牙，哽咽着，颤动双肩。他那么骄傲，即使关在浴室里，依然连哭都不肯放声。林眺走过去，伸手抚着他的背，&ldo;阿季。&rdo;张季一直伏在那里，他一直轻轻地抚。直到张季停了哭。&ldo;你怎么能忍受？&rdo;张季抬头，脸庞苍白，&ldo;你怎么可以忍受他们，林眺？&rdo;林眺沉默。&ldo;阿季，&rdo;林眺说，&ldo;我喜欢他们，我不需要忍受。和他们在一起，我很快乐。他们对我很好，如果你不要这么倔强，他们也会对你很好。&rdo;&ldo;我倔强吗？&rdo;林眺真的很愕然，&ldo;阿季，你不倔强吗？&rdo;张季摇头。他的表情很坦然，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多倔强。&ldo;我从小就很温和，妈说，这个性格的人，都是好大哥。&rdo;他擦干脸，坐在地上，脊背靠着门。沉默一会，他对林眺说，&ldo;我好想弟弟妹妹。&rdo;林眺和他并肩坐着，&ldo;你到底有几个弟妹啊？&rdo;&ldo;五个。&rdo;&ldo;这么多啊？&rdo;&ldo;嗯，最小的六弟，刚刚五岁。六弟出生不久，妈就病死了，他晚上经常哭，很奇怪，被我一抱就停。没办法，只好抱着他睡。&rdo;张季轻轻地，象在说一个温馨的故事，&ldo;他很小，软软的。我真怕晚上睡熟了会不小心把他踹下床，又怕翻身的时候压坏他。我整晚整晚都想着要抱着他，千万不要松手，千万，千万，不要松手……&rdo;林眺转头，看着张季淡淡的脸。他刚刚才隐忍痛苦地哭过，现在的神情，却温柔得动人。&ldo;阿季，你是个好哥哥。&rdo;&ldo;是吗？&rdo;张季不屑地微笑，&ldo;我连个电话都不能给他们打。每次二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都答不出来。你知道吗，莫翼把我家的存折和密码全部弄到手了，我父母的保险金全在里面，所有弟妹的生活费，将来的学费，都在里面。二妹每个月收到的钱，不是我拨的，是莫翼拨的。&rdo;&ldo;一人退一步吧。&rdo;林眺忍不住说，&ldo;阿季，不要再和阿翼斗了。别说阿翼，就是慕容，安棱，乐澄，也不是好惹的。你就勉强接受，当是享受吧。&rdo;张季仰头想了想，摇头，&ldo;我接受不了。&rdo;&ldo;为什么？&rdo;&ldo;能忍，我会忍。打得再惨，我都能忍。可我无法忍受他们碰我。&rdo;张季咬着牙，宛如黑宝石的眼眸盯着地板，&ldo;林眺，有的痕迹，是留在骨髓里的。我不答应。我不会让他们的影子，永远留在我身上。&rdo;林眺看着张季出神。敲门声忽然响起，把他吓得差点跳起来。&ldo;搞什么？洗了这么久。&rdo;安棱的声音传进来。林眺打开门，探出脸，&ldo;洗澡时间也有规定啊？&rdo;&ldo;洗澡时间没规定，不过给你一个小任务。&rdo;安棱笑着递给林眺一堆东西，&ldo;反正你会用。&rdo;林眺低头看看手里的，都是灌肠用品，皱起眉，&ldo;我不干，他不会答应的。&rdo;安棱笑得很邪气，&ldo;去和他说，自觉点，清理一下，也不会疼。要不然，我们四个进去帮他，滋味可不好受。问他挑哪样。&rdo;林眺亮亮的眼睛盯着安棱，压低声音，&ldo;不用这么急吧？他是个宁折不弯的，被你们莽莽撞撞上一次，说不定就毁了。&rdo;&ldo;呵，我们不知道他宁折不弯吗？连阿翼那个没耐性的都肯憋到现在。&rdo;安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ldo;别那么老母鸡护着小鸡似的，放心啦，只是帮他扩张一下，没说要上他。&rdo;林眺叹一口气，拿着东西关上门。安棱办完事，转身往走廊那边莫翼的房间去。忽然，浴室门又打开了。&ldo;喂。&rdo;林眺又把头探出来，叫住安棱，&ldo;他说他不知道什么是自觉，你们想干什么恶心事就自己动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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