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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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耳朵趁机走向厨房，说道：&ldo;我去帮忙好了，你们休息一会。&rdo;走进厨房，她看见系着围裙的叶抒微正在切菜，左手边的平锅冒出滋滋的油声，他的背影很安静。&ldo;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rdo;贝耳朵探过脑袋，看见流理台上摆列的各种食材。&ldo;你会做什么？&rdo;他反问。&ldo;洗菜什么的应该没有问题。&rdo;&ldo;那你把西红柿和土豆洗了。&rdo;贝耳朵洗了双手，撩起袖子，乖乖地开始洗西红柿和土豆。叶抒微切好了菜，拿起筷子，娴熟地夹起鱼块放在平锅上。厨房里没有多余的交流，只剩下流水声和袅袅热气，他们仿佛是一对共同生活很长时间的伴侣。&ldo;你怎么学会做菜的？&rdo;贝耳朵开了个话题。&ldo;高中的时候读寄宿学校，饭菜很很难吃，周末的时候也懒得回家，就在附近的超市买菜，拿回宿舍放在电锅里，炖着吃。&rdo;他说，&ldo;慢慢学会了。&rdo;&ldo;好厉害。&rdo;她赞许。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莫名其妙：&ldo;哪里厉害？&rdo;&ldo;大部分男人都不会做菜，只会下速冻水饺。&rdo;就和郁总那样。&ldo;那是因为他们懒。&rdo;他垂眸，调小了一点火，在金灿灿的鱼块上撒上香料，&ldo;做菜人人都会，只要你愿意动手。&rdo;&ldo;可是也分好吃和不好吃吧，有些人很愿意做，但就是做不好。&rdo;他闻言，取过流理台上的一只小碗，把刚煎好的一块鱼夹到碗里，一块递给她：&ldo;你可以尝尝好不好吃。&rdo;贝耳朵接过碗和筷子，夹起鱼块咬了一口，唇被小小地烫了一下。他等着她的回复。&ldo;这……真的是你做的？&rdo;贝耳朵脱口而出，眼睛里充满真诚的膜拜，&ldo;比我爸爸做的还好吃。&rdo;&ldo;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吗？&rdo;他的言下之意是，不是我做的难道是你做的？贝耳朵吃完了整块鱼，嘴角沾了一点油，落在叶抒微眼里有些碍眼，他顺手取过纸巾替她擦去嘴角的油渍。隔着薄薄的纸巾，他指端的温度落在她唇角，而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连贯，自然的动作，一时间想不起其他的。他收回手的同时，视线下移，偶然间落在她的胸口，发现那里有一块些微的油渍，随着她的呼吸有些独属女性的曼妙起伏，他把纸巾递给她：&ldo;你那边也脏了，自己擦一擦。&rdo;贝耳朵接过纸巾，转过身，低头一看，那个油渍落的太不是地方，不偏不倚就在她的左胸尖端。是她的错觉吗？刚才他好像很坦然地巡视了她的重点部位，而她也完全没有避嫌，两人仿佛习以为常似的……突然觉得这个厨房好小，小到伸一伸胳膊都会碰到对方。她转回身的时候，他关了火，把煎好的鱼块放在盘子里，神情比刚才更安静了一些。似乎他也意识到刚才的目光落的不是地方，不愿再画蛇添足多说，只以沉默代之。她见状也不当那是一回事，继续洗手里的西红柿，等洗好后捞起来，放在砧板上，他却退了两步，她身子正有点前倾，头是低着的，等抬起来的时候，鼻子就碰到他背上。他放下手里的碗，转过来，弯下腰看她。&ldo;撞到鼻子了？&rdo;他的视线终于和她在一个水平面上，确认道。&ldo;对，不过没事。&rdo;她努力克制住加速的心跳。&ldo;嗯，但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rdo;他仔细观察她的两颊。&ldo;……因为厨房太热。&rdo;&ldo;这里是比较热。&rdo;他思考了一下，&ldo;你出去吧，我一个人来。&rdo;&ldo;你不需要帮忙吗？&rdo;&ldo;不需要。&rdo;他站直了，&ldo;你站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rdo;&ldo;要不我到边上去，帮你摆盘？&rdo;总不好意思全部交给他做吧。他拿过她洗好的西红柿，持刀切块：&ldo;你在哪里都显眼，让我没法忽视，所以你先出去。&rdo;&ldo;……&rdo;好吧，她退出……等贝耳朵出了厨房，叶抒微一边煮西红柿土豆汤，一边炒菜，也许是火候偏大，他第一次觉得莫名其妙的烦躁，炒完了菜，他独自站在靠窗的位置，静静地看了一会窗外的景色，俊颜默然，等彻底地撇去了那个不该深想的画面，集中了注意力，不言不语地把菜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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