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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节（第3页）

&esp;&esp;小竹回道：“叫了，但这里是小巷子，救护车进不来，医生应该马上会到。”

&esp;&esp;我点了点头，走到了许老头面前，蹲了下来。

&esp;&esp;他这副样子，即便救护车来了，也活不了了。

&esp;&esp;叫救护车，无非是对许清一个心理上的交待。

&esp;&esp;许老头竟然还残存一点意识，嘴里狂冒血，也喷着浓郁恶心的酒气，无比艰难地说：“……救……救我……”

&esp;&esp;我回道：“安排了，但你活不了。”

&esp;&esp;许老头想说什么，但嘴里动了两下，说不出来。

&esp;&esp;我冷声说道：“墓地就不给你买了，火化后骨灰丢茅坑，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esp;&esp;事情过了很多年。

&esp;&esp;我永远忘不了许老头临死之前的眼神，恐惧中带着怨恨、绝望中带着恶毒。

&esp;&esp;医生冲了进来，他们手中抬着担架，抬起许老头之后，开始疯了一样往外跑。

&esp;&esp;几分钟之后。

&esp;&esp;小竹接到医生打来的电话。

&esp;&esp;医生说，许老头刚上救护车就咽气了。

&esp;&esp;小竹挂完电话，问道：“哥，怎么办？”

&esp;&esp;我回道：“正常走完就行，事了之后，给你姐遗像前面点几支香、上瓶好酒，告诉她今天高兴，但具体事别说。”

&esp;&esp;“还有，这个保姆是大好人，多拿点钱给她。”

&esp;&esp;小竹笑道：“知道了哥！”

&esp;&esp;第一次。

&esp;&esp;挂了一个人，心情如此痛快。

&esp;&esp;我离开的时候，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esp;&esp;民歌一姐的《好日子》。

&esp;&esp;来到了锁龙巷，按肖胖子告诉我的地址，找到了胡三秒住处。

&esp;&esp;一个老筒子楼，大门紧闭，敲门也没人回应。

&esp;&esp;我问旁边邻居老大爷，胡三秒哪儿去了。

&esp;&esp;老大爷告诉我，一大早去摊市练摊了。

&esp;&esp;折返去了摊市。

&esp;&esp;上次那位卖四仙子祝寿瓷瓶的油腻胖子还在。

&esp;&esp;我心情有点好，没打算搭理他。

&esp;&esp;但他对我印象非常深刻，主动撩拨我，笑嘻嘻地向我打招呼：“小哥，今天要不要再来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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