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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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又问，&ldo;变化呢？&rdo;赵四海看看他，看看照片，&ldo;挺大的，现在的你长硬了。&rdo;高燃说，&ldo;熟人五年没见，能不能认得出来？&rdo;赵四海说，&ldo;你还是你，又不是换了张脸，再说了，只是五年而已，熟人不会认不出来，除非是不想认。&rdo;这话无疑是一把刀，在高燃的心口上挖了一下，他不想再等了，五年的时间够长够久，磨灭了他所有的迟疑跟忧虑，只剩下坚定。敲门声响时，封北刚点燃一根烟，他欲要说进来，却在瞥见模糊的身影时将那句话吞咽回去。高燃加重手上的力道。有人经过，&ldo;小高，找封队啊。&rdo;高燃挤出笑容回应，他正色道，&ldo;封队，我有情况要汇报。&rdo;话落，高燃发现门没反锁，一拧就开了，无语片刻，他走进去，张口就吸进去一股烟味，&ldo;封队，我有情况……&rdo;封北打断，&ldo;说。&rdo;高燃反手关上门，锁住，&ldo;你不记得我了？&rdo;封北眉头一皱，露出疑惑的表情。高燃额角青筋直蹦，他大步走近，手撑着办公桌面，&ldo;铜元巷16号，我家在你隔壁。&rdo;封北吐出一口烟圈，&ldo;哦是你啊，我还说怎么名字有点耳熟。&rdo;他像个长辈似的上下打量，语调轻松，带着些许笑意，&ldo;五年不见，长成大小伙子了，我真没认出来。&rdo;高燃瞪着男人，&ldo;你能不能别这么跟我说话？只是五年。&rdo;封北勾勾薄唇，&ldo;一年就能物是人非，更何况是五年。&rdo;高燃的脸色苍白，什么意思？你变了吗？这句话在高燃的心里翻滚，不敢问，害怕听到不想听的回答，他会受不了。不能在一起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一个还在坚持着想要去爱，另一个已经放弃了。高燃的声音沙哑，&ldo;五年前你留下高达，一笔钱，还有助眠的药物，高达我一直带在身边，钱我拿来做了手术，药最后一粒我昨晚吃了。&rdo;封北拧眉峰，&ldo;你的失眠还没好？那你不该考警校，不适合当警察。&rdo;高燃的呼吸粗重，眼睛赤红，他一字一顿，&ldo;是你说我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是你要我做你的左膀右臂，是你说要我做你的人。&rdo;我把你当做我的梦想，一直在追寻着你的脚步，他悲伤的在心里补充。封北桌上没烟灰缸，他也没起来，就把烟灰弹在地上，&ldo;那是逗你的，你小时候很好玩。&rdo;高燃的心脏抽痛，他冷笑，&ldo;逗我？好玩？&rdo;&ldo;那时候的你很年幼，我记得你只有我胸口那么高，胆子很小，怕鬼。&rdo;封北眯着眼睛回忆，好像五年的时间真的太久了，久到他要很费力才能想起来一点点事，&ldo;我看你挺可爱的，人又机灵，就觉得有个你那样的弟弟也不错，你在破案上面有天赋，我就给你机会，是想看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你叫我一声哥，我理应照顾你，不过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没必要记着。&rdo;高燃闭了闭眼，当年他是跟男人说过，自己想要一个哥哥，还说对方要是他亲哥就好了，现在想来真是讽刺。&ldo;那你为什么亲我？&rdo;封北一脸茫然，&ldo;没有吧。&rdo;高燃的眼睛被男人的表情刺痛，他笑着提醒，&ldo;在你的办公室里，你用手捂住我的眼睛亲了我。&rdo;那是我的初吻。五年里，高燃回忆那半年的点点滴滴，才将那件事揪出来，他怪当时的自己反应迟钝，又感到庆幸，不是别人就好。封北把烟掐了丟地上，拿鞋底碾黏，&ldo;没这事。&rdo;高燃俯身，&ldo;那你看着我的眼睛。&rdo;封北的目光扫过来，像是在看一个头脑不清醒，胡言乱语的晚辈。高燃紧紧盯着男人，他发现那里面没有熟悉的情绪，一切都变得陌生。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慌将高燃包围，他的上半身压在桌面上，隔着桌子抓住男人的衣领。&ldo;朱同跟常意的爱情让你退缩了，求而不得是遗憾，得到了又失去是痛苦，你怕自己有一天会变成常意，你怕伤害我，你不想我跟我爸我妈断绝关系，最终家破人亡。&rdo;&ldo;可我不是朱同，你也不是常意，我们有我们的人生轨迹，五年后跟五年前也不一样了，时代一直在变，人们的认知也在变，只要我们坚持下去不放弃，一定会有不一样的结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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