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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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左&ldo;噗&rdo;地笑了出来：&ldo;我的小姑奶奶，你道是那熊掌见天能吃的？也是你的福气才……&rdo;说到&ldo;福气&rdo;的时候，双眉一皱，极快地却又展颜，&ldo;罢了罢了，总归咱们不吃那个。&rdo;就吩咐丫鬟跑一趟厨下。人回到阁内后，洗了手，过了会儿厨房就把早饭送了来，并没有许多菜，几个银丝卷，几个豆沙包，还有几个馒头，粥饭，盐青笋小咸菜之类的清淡小菜三四样，宝嫃坐在桌前，只觉得越发饿了，难得的菜又好像和胃口，便吃了两个银丝卷，一个豆沙包，一个半馒头，小菜也吃了一半，又喝了一碗粥，吃得饱饱地。小左见她吃完后，便跑了趟库房，亲自找了两批好料子，叫了两个人抱着又回来。宝嫃吃完了正在犯困，见小左把衣裳料子送来却精神一振，赶紧跑来看。她先前多半穿粗布衣裳，只跟凤玄的那阵儿才有件儿略好的衣裳穿，如今看小左抱来的多半是锦缎料子，一看就价格不菲，就有些忐忑。小左心思玲珑，便先问道：&ldo;怎么了，都不喜欢吗？&rdo;宝嫃道：&ldo;好是好，这样做出来的衣裳有人买吗？&rdo;小左拍胸道：&ldo;那不得抢破头呀！&rdo;宝嫃笑道：&ldo;你都没有看过我的针线，万一不好呢，我先试着做一件，你看看再说……&rdo;她挑了挑，找了一匹看起来比较不打眼的料子，准备先试试针线。当下宝嫃便在这阁子里做起针线活来，她呆的这房内暖炉放了七八个，十分暖和，宝嫃站在桌子前，回想着凤玄的身量，慢慢地把布料小心地裁开。朝阳阁内的一些丫鬟仆妇，便好奇地聚拢过来看，见宝嫃认真做活，便不敢吵嚷，只是惊奇不已。宝嫃裁好了衣裳，便坐在桌前飞针走线，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便又犯困，抱着针线活回到床边，撑着又缝了几针，靠在床边就睡了会儿，一睁眼的功夫，便已经过了正午头了。难得小左没有来叫她去做饭，宝嫃心想：&ldo;他应该是吃腻了吧，这府内那么多的厨子，为什么要我做……他先前都没有吃过一次我做的饭菜，这回却又好像很喜欢吃……真的像是那个女人说的，只是贪图新鲜，若真的爱吃，又怎么会不回家，反而要留在京内？真爱吃我做菜的，还是……&rdo;宝嫃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拿了衣裳，又做了会儿针线活，一直到小左探头探脑地进来，见她坐着，便笑道：&ldo;我听她们说你睡下了，什么时候起来了？&rdo;一眼看到她手中的衣裳，便道：&ldo;先别忙，快过了吃饭的点儿了，不觉得饿吗？&rdo;宝嫃听他说到&ldo;饿&rdo;，果真也觉得有点饿，便点头。小左笑道：&ldo;那先出来吃饭吧，王爷进宫了，正午大概不会叫你去啦。&rdo;宝嫃手势一顿：&ldo;进宫？&rdo;小左道：&ldo;是啊……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总之你先吃饭别饿着要紧。&rdo;宝嫃被小左拉出来，将午饭吃了，她十几年都干惯了家务活，忽然间闲散起来，只觉得浑身都有些沉重，吃完了后也有些犯懒，却不肯回去坐着，就站在窗边消食，便闲闲地看外头光景。正看了会儿，忽然间却望见几个丫鬟从外头一阵乱跑，有的便跑了进来，隐约听到有人说道：&ldo;快去看，真真好笑！&rdo;宝嫃不知发生何事，横竖闲着，就走到门口听，却听外间人道：&ldo;不清不楚的，什么好笑？&rdo;那丫鬟激动莫名：&ldo;你们还干站着，快去偷偷瞧一眼热闹……是那房里的，不知怎么，竟被王爷罚着喝那面……什么汤呢……那么一大盆呢……&rdo;宝嫃听得莫名其妙，隐隐地却又有几分预感这件事情好像跟自己有关，却见几个丫鬟鸡飞狗跳地出了朝阳阁，显然是去看热闹了。宝嫃郁闷地望着，觉得自己不该跟着她们一块儿跑去看，就安了心又回来，倒了杯温水自己慢慢地喝，喝了会儿，便依旧坐下来做针线活。如此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小左却又疯一样跑了回来，一进门，看宝嫃端正坐着心无旁骛似的在干活儿，便笑得合不拢嘴：&ldo;我说小姑奶奶，这阖府上下，也只有你能在这里稳稳地坐定了……&rdo;宝嫃见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便随口问道：&ldo;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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