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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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在榕江。&rdo;&ldo;榕江还有其他侗寨么。&rdo;&ldo;有个三宝侗寨。&rdo;成芸转过身，看着前方，&ldo;去榕江吧。&rdo;车还在平稳地行驶。阿南不做声，不回话，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经过刚刚一番谈话，成芸这样的决定似乎有些顺理成章。可在这顺理成章下面，是不是有更多的其他含义，就不得而知了。开了十几分钟，阿南低声道：&ldo;真的去？&rdo;&ldo;嗯。&rdo;成芸看着窗外。速度降下来，车子从一个高速路口下道了。☆、?张导在车上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路，在阿南将车停到休息站的时候都没有醒过来。成芸在阿南上厕所的时候下车抽了一根烟，可刚抽了两口，阿南就从厕所出来了。&ldo;这么快？&rdo;&ldo;嗯。&rdo;阿南见她在抽烟，也没有马上回到车里，站在外面透风。休息站里人很少，除了他们，就只有一辆长途客车。周围是群山，在这样的环境下说话，人和声音都显得渺小。成芸跺跺脚，嘀咕地说：&ldo;坐太久了，脚都麻了。&rdo;阿南低着头，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在发呆。成芸看着他，&ldo;我让你买的东西买了么。&rdo;阿南抬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成芸故意歪头盯着他，阿南恍然，&ldo;哦，买了，在车里。&rdo;&ldo;到地方我给你钱。&rdo;阿南看起来并不是很关注这个问题，随口道：&ldo;好。&rdo;成芸抱着手臂，一根烟已经抽了一半。阿南双手搭在自己的夹克上，目光不知怎么，就落在了成芸身上。已经正午了，山间的阳光比外面更浓，更艳。成芸被阳光晃得微微眯起眼睛。他们离得很近，阿南看到她脸上的皮肤泛着金色的光，他也看到她眼尾微不可见的细纹。成芸皮肤很白，有时候会让人觉得白得几乎有些惨淡。阿南直视着她发愣，似乎忘记了她也在看着他。&ldo;你多大了。&rdo;成芸淡淡问道。阿南回过神，反问：&ldo;你多大？&rdo;成芸抱着手臂，靠在车头上，一半开玩笑，一半教育人的样子。&ldo;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龄不能问么。&rdo;&ldo;哦。&rdo;&ldo;你多大了。&rdo;阿南回答：&ldo;二十七。&rdo;&ldo;都二十七啦。&rdo;成芸着实惊讶了一下，&ldo;看着没这么老呢。&rdo;阿南看向一边。成芸觉得渐渐能摸清楚他每一个动作代表的含义了，这么看向一旁，就代表着‐‐你真无聊。成芸笑着问：&ldo;结婚了么？&rdo;&ldo;……&rdo;&ldo;有女朋友么？&rdo;&ldo;……&rdo;阿南终于忍不住了，&ldo;问这个干什么？&rdo;&ldo;聊聊。&rdo;阿南那双黑白分明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对峙似的，用他那平铺直叙的语调反问成芸：&ldo;那你呢，你结婚了么，你有男朋友么。&rdo;成芸一摊手，&ldo;没。没结婚，没男朋友。&rdo;阿南又是一梗，他没想到成芸这么简单就回答了。成芸淡淡地看着他，烟抽完了，她随手按在车头上。&ldo;我说完了，该你了。&rdo;阿南转头上车。成芸：&ldo;……&rdo;&ldo;耍赖了啊你。&rdo;成芸坐上车，阿南道：&ldo;我又没答应你说了我就说&rdo;车已经开进榕江县了，张导才慢慢悠悠地醒过来，一醒来就凑到前面，跟成芸说：&ldo;成姐，已经到了呀。&rdo;成芸看她亦睡亦醒实在有趣，就没告诉她他们已经换了目的地，点头说：&ldo;对啊，到了。&rdo;阿南拐了一个弯，张导人还迷糊着，都不忘了本职工作，跟背诵短文似地介绍起来。&ldo;成姐，黎平是个好地方，是整个苗族侗族自治州里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县，也是全国侗族人最多的县，黎平的侗族人占七成以上，就连&lso;黎平&rso;这两个字，本身也是侗语音译过来的。&rdo;成芸配合着说：&ldo;是么，那要好好逛逛了。&rdo;&ldo;对，而且黎平还是茶叶之乡，产很多名茶的。&rdo;成芸说：&ldo;我也听过，黎平的茶叶不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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