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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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第1页）

&esp;&esp;只是脑中再一次冒出高黎王子那不客气的一句话——

&esp;&esp;“莫非长渊王你，乃是雪美人与人偷情私生？”

&esp;&esp;霍西洲的搁在案上敲击桌面的长指一顿，脸色阴沉了下来。

&esp;&esp;答对了的奖励。

&esp;&esp;星夜，霍西洲从净室内沐浴完毕，裹了一条长灰绒的毛巾出来，胸壁上还挂着粒粒晶莹的水珠，迎着踏上已经侧卧宛如累睡着了的燕攸宁走了过去，带起两侧烛火受惊般抱成了一团闪烁不定。

&esp;&esp;“阿胭。”

&esp;&esp;他伸臂将她的肩膀扳动了一下，燕攸宁扭脸过来。她的眼睛裹了一条纱布，敷用了药已经有一个时辰了，霍西洲问她可曾感到好些，她囫囵着说清清凉凉的，别的没太大感觉。

&esp;&esp;霍西洲出了口气：“若是觉得那庸医不行，我将他立刻退回去，再找别人。”

&esp;&esp;燕攸宁赶紧抓住他的臂膀：“你别急，只不过才一两日，哪有那么快就见效果的？人家也说了承诺三年内治好我的眼睛……”

&esp;&esp;“何况，反正是我自己弄瞎的。”

&esp;&esp;她咕哝了一句，极小声。

&esp;&esp;但清清楚楚地，这句咕哝传到了霍西洲的耳中。他立刻锁了眉头。

&esp;&esp;她是为了别人，而不是自己。

&esp;&esp;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待她怎么样，令她如此死心塌地。

&esp;&esp;前世他死的时候，莫说瞎眼，她可曾为了他，流过一滴的眼泪？

&esp;&esp;霍西洲幽幽地呼了一口气，手指在眼上蒙着的药纱带上摩挲而去，碰了碰，却不说什么话。

&esp;&esp;燕攸宁抿着嘴唇，她想起了上次问李图南的话，对方并没有给她回音，并且让她自己试图从霍西洲的口中得知，她确实也很想知道，只是一直没能找到什么机会。而现在，她能感觉到，他是不会生气的。而且又在这么一个烛火幽邃、暧昧朦胧的美好夜晚，彼此方尽了一场兴，他在她身上应该已经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那么她想，她刻意配合了这么久，应该是可以讨到一点甜头的。

&esp;&esp;“夫君，我想问你一件事，不知你可否答我。”

&esp;&esp;霍西洲已经握住了她的小软手，意犹未尽一般细细地亲吻过她的五个指节。

&esp;&esp;燕攸宁哼唧着问道：“你……你上次说，你的母亲，是西夷人对吗？”

&esp;&esp;她能感觉到握住自己手指的大掌似乎停顿住了，可箭在弦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问下去：“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吗？”

&esp;&esp;即便是亲至夫妻，但燕攸宁问出这话时，仍然是无比忐忑的。

&esp;&esp;她害怕霍西洲不说，不说这是不是意味着一种信任？她更害怕，自己拿了一根长矛往他心窝子里的疮疤上戳，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对前尘往事敢于回顾和承认，就像她，其实很不愿再回想被养在卫氏膝下那段的艰难的日子，尽管那些情景都还恍如昨日。

&esp;&esp;霍西洲意味难明地笑了一下，眸中似有隐晦的暗光闪动。

&esp;&esp;“怎么今日想着问了？”

&esp;&esp;燕攸宁咬唇道：“我一直都想问。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其实也可以不必告诉我的。”

&esp;&esp;话音落地，燕攸宁便感觉到自己被抱住了，他的身体气息霸道而浓烈，一下覆盖住了燕攸宁的整张脸，被他搂在怀间，她几乎无法喘气，勉强推了一把，试图去唤他：“霍西洲……”

&esp;&esp;霍西洲吻住她的樱桃小口，尝了几口，嘬出一点点的玫红印痕，方望着她，笑吟吟地道：“你关心我，我只有高兴，没有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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