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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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1页）

&esp;&esp;吃饭时她说起：“突发情况，我明天得去一趟西安。”

&esp;&esp;“跟陈述？”

&esp;&esp;“对，两个人。”

&esp;&esp;周止安的表情微滞。

&esp;&esp;她捏周止安的脸：“你不对劲。”

&esp;&esp;周止安：“能有别人或者……”他开了个头，没有说下去。闻又微是个边界非常明确的人，有些事他知道自己不该开口。

&esp;&esp;闻又微好像懂了他的介意，有点好笑地说：“你怎么回事？陈老板跟我，是互为工具人的关系。”

&esp;&esp;“你很欣赏他。”

&esp;&esp;“谈不上方方面面欣赏，但作为领导他很有能力。”闻又微给他倒上气泡水，“好啦，他不重要。跟我说说你在学校里的事吧。”

&esp;&esp;那天周止安表现得很粘人，抱住她之后，闷不做声咬上她的锁骨。跟闻又微不同，他的牙齿始终不肯真的落下去，只有唇舌反复试探，看上去即便为发泄情绪也是和风细雨。

&esp;&esp;我只觉得是承诺

&esp;&esp;出差回去后不久得到消息，是闻又微的爷爷去世。她对徐家感情淡泊，但有徐明章这层血缘关系在，闻小小叮嘱她面上该做的要做到。周止安请了假陪她一起。闻又微无数次跟他一起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动车窗外是快速掠过的夜景，身边是相处多年的恋人，她凑过去，以八卦的口吻：“周止安，我发现了一件事。”

&esp;&esp;“嗯？”

&esp;&esp;“你送我的戒指，可都不便宜。”

&esp;&esp;周止安瞳孔放大一瞬。闻又微目睹他这样表情，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也不等他回答，靠在他肩头闭上眼睛。

&esp;&esp;老人过世，有很多需要忙，闻又微被安排去招待上门来的亲戚，周止安跟在她身后。

&esp;&esp;有亲戚早知他们的恋爱关系，见到他俩站在一起，寒暄时问什么时候结婚。周止安脸上挂着笑，不知道该怎么说，闻又微歪了歪头，笑道：“快了。”

&esp;&esp;她用余光瞥见周止安一顿，好似整个人瞬间被击中，被定了身。闻又微心情陡然复杂起来，又很快被扔进另一种更加饱胀的使心脏发酸发软的情绪里。

&esp;&esp;周止安的手就垂在她手边，她悄悄伸手握住他手腕，稍稍用力。先笑眯眯送走亲戚。

&esp;&esp;终于到了只有两人的时候，周止安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你刚刚说……”

&esp;&esp;闻又微告诉自己，哪怕只看这一刻周止安的表情，她也认为自己的决定正确。

&esp;&esp;闻又微睁大眼睛，有意拖着语速：“刚刚说什么？”

&esp;&esp;“你说快了。”他一字一句非常笃定，一瞬不瞬盯着她的眼睛：“是什么，是什么意思？”

&esp;&esp;最后两个字的声线不稳，闻又微看到他同样微微颤抖的睫毛。她忽然没有了继续观赏这份诧异的意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忧伤的爱怜。她迈步过去，两人距离极近，闻又微的心也跳得快起来。这句话说出去好像就不能回头了，可是她想，我该说的，是不是？

&esp;&esp;命运没有回答她，她只能自己问自己。如果想使这段关系变得圆满，是否这就是答案。

&esp;&esp;于是她开口了：“你愿意吗？”

&esp;&esp;言毕，她得知后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说：“真好啊，你怎么自己想通的？家里没人敢跟你开口，你那样性格。”

&esp;&esp;闻又微眉毛挑得老高：“怎么了？我性格哪里不好，我性格像我妈。妈！爸爸骂你。”

&esp;&esp;闻小小走进来，徐明章立正站好：“中午吃什么？我去做饭。”他说完麻利开溜。

&esp;&esp;闻小小伸手摸她的头发：“这么突然，你想好了吗？”

&esp;&esp;闻又微小幅度摇头：“我怕再想我就下不了决心了，但我很喜欢周止安，他也是个好人，对不对？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esp;&esp;闻小小迟疑：“你……没有别的原因要结婚么？”

&esp;&esp;闻又微很是反应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不会以为我……没有啦。嗳，妈你怎么是这个表情，如果是真的，不算喜上加喜吗？”

&esp;&esp;闻小小这才神色一缓，佯装不高兴，小声道：“要疼死的。”

&esp;&esp;她说：“以前觉得你能和小周走到这一步是好事，趁爸妈也还年轻，看着你解决人生大事。真的说到这里又觉得你还小呢。还在给我当女儿，怎么就要给别人当老婆了呢？”

&esp;&esp;“不是大事，就领个证。”她摸摸闻小小的胳膊，有意使气氛轻松起来。不知为了开解闻小小，还是那个不确定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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