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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暂时还没说什么,易白哥也没说什么,总之大家脸色都很臭就是了,你都已经这么牛逼的撂摊子了就先别回来,哎对了,你在哪?”
&esp;&esp;“在汀南,”安浔继续和那怎么都撕不开的调料包作战,说完又觉得不放心,拿起手机恶狠狠的警告安非,“你要是告诉别人我就说我是因为和你私定终身才逃婚的!”
&esp;&esp;“卧槽?”
&esp;&esp;“还怀孕了。”
&esp;&esp;“卧槽!”随即是嘟嘟嘟的一阵忙音,安浔抿嘴笑起来,安非可能吓坏了,太不禁逗。
&esp;&esp;这时水已经烧开了,她转身拿水时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安浔吓的差点把手里的面扔了,那人见她如此反应竟低低笑起来,安浔认清来人后偷偷舒了口气,她将面放到流理台上,问他,“你是认床睡不着吗?”
&esp;&esp;司羽双臂环胸,靠在厨房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浔,“怎么不觉得是你们讲电话的声音太大了?”
&esp;&esp;安非的说话声确实有点大,安浔也不在意他听去了什么,伸手将热水冲进面里,“请你吃面补偿怎么样?”
&esp;&esp;司羽看着她,一时间没有说话,安浔依旧光着脚,穿着长背心,长度将将盖住腿根,算不上暴露也谈不上保守,长发被她利落的挽在头顶,一张精致小脸素面朝天,在明晃晃的灯光下肌肤白皙清透。
&esp;&esp;安浔见他不说话,手指轻轻敲着桶面,“嫌弃吗?”
&esp;&esp;司羽抬脚走进去,拿了流理台上安浔放弃的酱包,替她撕开,“你是被饿醒的?”
&esp;&esp;安浔点头,接过酱包挤到面里,“说实话,若不是太饿,我真不想吃泡面。”
&esp;&esp;司羽挑挑眉梢,看她一脸皱眉叹息的样子,伸手拿过泡面放到一边,“等我一下。”
&esp;&esp;说着走了出去。
&esp;&esp;夜晚的汀南还是有些凉的,安浔披着毯子坐在厨房的矮凳上,流理台上的泡面散发出阵阵香气,她有点忍不住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饿成这样竟然还能乖乖听话的等着他。
&esp;&esp;好在司羽并没有让人失望。
&esp;&esp;当他拿着一小篮子菜回来的时候,安浔惊奇的问他,“哪来的?”
&esp;&esp;“你长生伯在后院种了很多菜,你不知道吗?”司羽已经开始洗手了。
&esp;&esp;安浔经他提醒才想起来,长生伯确实喜欢自己种菜吃。
&esp;&esp;洗菜,切菜,翻炒这一系列动作他做的不紧不慢,安浔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撑着下巴乖乖等着,眼前全部是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心外科医学硕士灵活稳健的手指,在这样幽静的夜里竟然用来给她烧菜。
&esp;&esp;而他们认识还不到十个小时。
&esp;&esp;感觉很奇妙。
&esp;&esp;因为食材有限,他只做了一盘香椿芽炒鸡蛋,一盘胡萝卜炒西芹和一碗鸡蛋羹,他还拿了两个圆形的点心搭配着鸡蛋羹放到盘子里,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做到了色香味俱全。
&esp;&esp;安浔手指有些瘙痒,她想把刚才那一幕画下来,她印象中的烧菜应该是火急火燎的,是胖大厨叮叮咣咣油星乱飞,可司羽,十分安静,优雅从容。
&esp;&esp;原来烧菜也可以这样赏心悦目。
&esp;&esp;安浔将视线放到食物上,她咬了一口那黄色的圆饼,“这叫什么?”
&esp;&esp;“佛卡恰,”司羽将菜端到餐厅,“意大利人比较喜欢的一种面包,他们经常用来当早餐。”
&esp;&esp;安浔端着那盘鸡蛋羹在后面跟着,边走边吃,“我这顿早餐未免吃的有点太早了。”
&esp;&esp;司羽把菜放到餐桌上,细心的摆好了筷子,安浔坐进他拉开的椅子中,抬头看他,“谢谢你的食物,一起?”
&esp;&esp;司羽并没有坐下,只是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看着她,餐厅的灯没有全开,只有一束昏黄光线,背光的他面容不甚清晰,只余一双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辉,像是将汀南的星空都装了进去,“如果你不打电话了的话,我该回去睡觉了。”
&esp;&esp;低沉温和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空间里响起,竟生出丝丝涟漪,安浔低头,只哦一声,听不出任何起伏。
&esp;&esp;随后便听到渐渐远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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