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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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2页）

&esp;&esp;卧室昏暗，只亮着一盏橘黄的台灯。

&esp;&esp;他大开着腿坐在一张高凳，窗开半扇，指间夹着烟，烟头那点猩红的火光已燃过半。

&esp;&esp;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宋黎看到他用力吸上一口，再抬高下巴，朝窗外吐出。

&esp;&esp;烟雾弥漫过他凌厉的下颔线，他望着那团烟慢慢融入夜色里，微微眯起眼，不知在想什么。

&esp;&esp;那是宋黎&esp;独享你&esp;你好大。

&esp;&esp;起初宋黎只是想要交代出院后的注意事项，过来看看他睡没睡，但眼下盛牧辞这样抑着嗓说话，须臾间，宋黎不能再和来时那么坦荡了。

&esp;&esp;他穿黑曜色的居家服，高出她一大截，背光站着，将清瘦的她完全裹在自己的身影里。

&esp;&esp;光线晦暗，不清不白。

&esp;&esp;“我值夜班，这是工作……”宋黎定定心，若无其事地随处望一望。

&esp;&esp;“喔——”他恍悟的表情：“工作。”

&esp;&esp;宋黎重重点头，往正经事上赶话：“烟你别抽太猛，好是好了，但身体是要慢慢调理的，得悠着点……酒也是……还要注意休息和忌口……”

&esp;&esp;她有一把细软的好嗓音，小声说话时，像小猫附耳叫唤，喵喵喵的，连唠叨都有趣起来。

&esp;&esp;盛牧辞忽地就笑了。

&esp;&esp;有什么好笑的？宋黎抬眼，悄悄瞅他。

&esp;&esp;“还挺会管教人。”他要笑不笑地评价。

&esp;&esp;这可就有折煞的意思了，宋黎开口撇清：“你是我的病人。”

&esp;&esp;我的。

&esp;&esp;盛牧辞垂眼，将这两个字略一回味，随后挑了挑他那漂亮的野生眉。

&esp;&esp;“明天就不是了。”他挪开小半步，去拉柜前的小沙发椅。

&esp;&esp;背一弯，衣摆上移，露了腰。

&esp;&esp;细而紧实，但光溜溜的，里面什么都没穿。

&esp;&esp;宋黎立刻避开眼，不用目光冒犯他。

&esp;&esp;虽说……她摸都摸过了。

&esp;&esp;还不止一回。

&esp;&esp;盛牧辞拽过那张小沙发椅到她面前，同时，宋黎突然反应到他话，微睁大眼，惊讶：“你明天就要出院？”

&esp;&esp;盛牧辞没有马上直起身，就着那姿势，偏过脸，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esp;&esp;“你这语气……”他顿两秒，再不紧不慢地站直：“难分难舍似的。”

&esp;&esp;“……”

&esp;&esp;明明就没有。

&esp;&esp;宋黎百口莫辩，无辜解释：“只是意外。”话落，又生硬地补充一句：“……没有难分难舍。”

&esp;&esp;盛牧辞声音低：“不是舍不得？”

&esp;&esp;“不是。”宋黎笃定。

&esp;&esp;盛牧辞带着点笑，人往边柜一倚，抱起胳膊盯着她瞧：“那是管我管上瘾了？

&esp;&esp;原本工作折腾到半夜，宋黎没什么精神，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烟草味，又寸寸充斥着双眼，她这会儿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esp;&esp;但这人一个不正经，宋黎心一颤，蓦地就清醒了。

&esp;&esp;“我没想管教你，不要乱说……”她忙不迭脱口，皱了皱鼻子。

&esp;&esp;谁！敢！管！他！

&esp;&esp;反正她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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