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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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第1页）

&esp;&esp;“……”宋黎发现，这人总有堵死她话的本事。

&esp;&esp;盛牧辞指间转着那只烟盒盖玩：“你说在京市念过书？什么学校？”

&esp;&esp;宋黎没回过神：“……啊，京市医学院。”

&esp;&esp;他慢悠悠地笑了下：“好学生啊。”

&esp;&esp;盛牧辞望过去，笼她进目光，忽然没来由一问：“小时候呢？”

&esp;&esp;宋黎睫毛轻颤，温吞片刻说不出话。

&esp;&esp;小时候在京市生活过一年，但当时种种她不太愿意去回想。

&esp;&esp;“忘了……”

&esp;&esp;她敷衍过去，盛牧辞也没在意，拇指滑开烟盒，敲出一根烟，夹到齿间咬住。动作娴熟得，好像下一秒就要往裤兜里掏打火机，把烟点上。

&esp;&esp;“不要抽烟了，不好。”宋黎想也不想，及时制止他。

&esp;&esp;——以后不要打架了。

&esp;&esp;——疼。

&esp;&esp;盛牧辞忽然就被她的声音勾起记忆。

&esp;&esp;神游顷刻，他敛回思绪，若无其事地笑笑说：“一根都不行？”

&esp;&esp;宋黎坚定地摇摇头。

&esp;&esp;褪去工作时的正经严肃，她此刻清眸一眨一眨，脸蛋很有几分乖萌。

&esp;&esp;烟盒在盛牧辞手里一抛一落，人是要笑不要的。

&esp;&esp;他野性难驯的反派形象太深入人心，这般模样，特别瘆人。

&esp;&esp;就感觉他在挑选刀具，再不求饶认错，就要笑着把你给捅死……

&esp;&esp;驳完他话，宋黎心有余悸，但她是医生，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糟蹋身体，至少住院期间，不行。

&esp;&esp;“你听话呀。”

&esp;&esp;宋黎职业惯性，拿出了哄小朋友那一套。

&esp;&esp;“戒烟难受归难受，可对身体好，全球每年死于吸烟者高达千万呢，何况你现在肺有伤，就不要任性了。”

&esp;&esp;她循循善诱，有种少年老成的可爱。

&esp;&esp;盛牧辞一字不落地听完，差点笑出来，好整以暇：“你多大了？”

&esp;&esp;“……怎么了？”宋黎茫然。

&esp;&esp;“问问。”

&esp;&esp;察觉到他在嘲笑，宋黎抿了下唇：“反正没你大……”

&esp;&esp;“你还调查我了？”盛牧辞扬眉。

&esp;&esp;宋黎欲言又止，最后含糊说：“这不是……很明显就能看出来。”

&esp;&esp;盛牧辞安静着，良久，突然叹口气：“其实呢，我患有遗传早老症，a基因突变，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接受治疗，三天一台小手术，五天一台大手术，每天药量比饭量还大……”

&esp;&esp;宋黎震撼地认真听着。

&esp;&esp;“我今年才十六岁，但随时都可能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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