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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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1页）

&esp;&esp;碧云不说话，但她的神情已经回答了。

&esp;&esp;周祈接着搜，除了还有做了半截的男子荷包和袜子，也并没旁的了，至于那荷包和袜子是给谁的，周祈连问都没问。

&esp;&esp;搜完了正要出去，却突然听碧云道：“我见过红霞与阮氏鬼鬼祟祟地说话，看见我来了，便停住了。”

&esp;&esp;周祈停住脚，“还有吗？”

&esp;&esp;碧云摇摇头。

&esp;&esp;周祈看一眼瞪着碧云眼里冒火的红霞，慢慢去公堂上说吧。

&esp;&esp;崔熠带人来得很快。阮氏、方五郎、两个婢子等涉案的人，并高峻的尸体都带走，又让人去搜方五郎和阮氏的住所。

&esp;&esp;按理，这人和尸体都该带去京兆府。京兆府元正期间也一直有人值守，但郑府尹已经封印了——老郑讲究多，若封印后不到时候被迫开印，寒夜擒凶

&esp;&esp;一盏茶没喝完，大理寺仵作吴怀仁就到了。

&esp;&esp;吴怀仁面色发红，连呼哧带喘，进门先行礼：“下官听说又有凶案？”

&esp;&esp;崔熠看看吴怀仁被腰带几乎勒成葫芦的胖肚子，“不是我说，老吴，你真不能再胖了。”

&esp;&esp;吴怀仁略带尴尬地笑了，“下官就住在旁边的居德坊，是快走过来的。”

&esp;&esp;周祈颇喜欢这胖子：“我教你一套拳如何？每天早晚各练上两趟，半年以后腰带能松一截，从义宁坊跑到我们兴庆宫不费劲儿。”

&esp;&esp;吴怀仁有些心动，又有些迟疑：“下官这——主要是爱吃。”

&esp;&esp;崔熠笑道：“还有比我们阿周更爱吃的吗？她恨不得把老谢家的碗都啃了，照样身轻如燕，上房揭瓦。”

&esp;&esp;周祈“嘁”他，“身轻如燕”跟“上房揭瓦”能放一块儿用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esp;&esp;吴怀仁看看正在翻物证的谢少卿，又看看周将军，觉得自己发现了点什么——谢少卿已经请周将军去家里吃饭了吗？

&esp;&esp;谢庸站起来：“咱们一块去看看那尸首吧。”

&esp;&esp;一边往殓房走，谢庸一边大致与吴怀仁讲这案子，特别是与高峻发病死亡有关的事，“其家人说这高峻之前未有心疾……我用帕子擦尸体嘴角，上面是药。有婢子和女儿们照顾，小殓时也不是一个人，这嘴角的药很可能不是吃药时沾上没擦洗，而是后吐的。”

&esp;&esp;吴怀仁点头：“这可能是临死前已经反涌入口中，小殓挪动尸首，溢了一些出来。不同于另一种死后呕吐。那种要死后几天才会出现，尸身内有了腐败之气，压迫肠胃，把胃里的东西压了出来。”

&esp;&esp;谢庸点头。

&esp;&esp;几人来到殓房，吴怀仁先从尸首头发眼耳口鼻查起，果然在其嘴中发现一些残药，但量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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