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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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第2页）

&esp;&esp;小姑娘不解，他们没有自己的资料吗？老师说个人档案会从学校调送到学院来。她看着对方手中那厚厚的一本档案册，想，他肯定是有的。那为什么还要问？

&esp;&esp;甚至是对方进来之后，拿着一张纸看半天才开始的行为，也令她感到不解，自己都睡了一觉，他还连进来应该问什么都没搞清楚吗？显然并不应该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esp;&esp;这一瞬间，她脑中有一种懵懂的想法——不论是前者和后者，对方都是故意的。

&esp;&esp;甚至是在她回答之后，他开始记录时会微微皱眉，手里笔划过纸张时而快速，时而停顿的声音，都是故意的。

&esp;&esp;他想叫她紧张起来。

&esp;&esp;显然他做到了。

&esp;&esp;当他打开档案，不紧不慢地一张张看时，她不由自主地观察对方的表情，忐忑于他在看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不利的评价。每当他笔停顿时，她心里就会一紧，自审会不会哪里说得不对，那种轻率的语气是不是会令对方不悦，自己刚才睡觉的事，是不是会得到不好的印象？

&esp;&esp;甚至她回想起自己被冷置，可能都是故意的。

&esp;&esp;他想得到什么呢？想看她会不会因为疲惫和未知原因的□□而情绪失控？还是别的什么目地？

&esp;&esp;但现在，她发现了对方在做的事，即感到惊奇，又感到一种奇异的不悦——这个大人以为自己很聪明，可以把她年轻的什么也不懂的傻瓜玩弄于股掌。

&esp;&esp;“年龄！”工作人员重复

&esp;&esp;“20。”

&esp;&esp;“哪一区的居民”

&esp;&esp;“13区。”

&esp;&esp;“母亲姓名”

&esp;&esp;“素丽。”

&esp;&esp;“大灾难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esp;&esp;“设计师。”

&esp;&esp;“现在做什么工作？”

&esp;&esp;“杂工，补补衣服，有时候帮邻居做做新衣服。”

&esp;&esp;“父亲姓名”

&esp;&esp;“王石安。”

&esp;&esp;汤豆没有提到汤白龙的名字。

&esp;&esp;她看到问询人员手上的笔顿了顿，并注意到对方飞快地瞟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脸上的表情猜度她为什么这么回答。毕竟王石安并不是他的生父，两个人的关系也并不亲近。

&esp;&esp;她只是静静地坐着，努力地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想让对方看出任何端倪，心里却莫明地暗暗得意，就好像在球场上接住了对方一个角度刁钻的回旋球，并且没有让自己完全处于被动之中。

&esp;&esp;工作人员不动声色又问：“王石安大灾难前是做什么的？”

&esp;&esp;“不知道。”王石安从来没有提过。

&esp;&esp;“现在做什么工作？”

&esp;&esp;“在居住区域管理所做文职。”

&esp;&esp;工作人员记录完笔停下来，更换了问题：“生母姓名”

&esp;&esp;汤豆明白他的意图，飞快地看向他。

&esp;&esp;工作人员也正抬头看着她，表情平静没有任何情绪，但心里一定很得意吧，肯定在嘀咕‘小屁孩和我来这招？’之类的台词。

&esp;&esp;汤豆很不情愿“素丽。”

&esp;&esp;“生父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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