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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要回去么？”顾飞把相机收好之后问了一句。

&esp;&esp;“嗯。”蒋丞应了一声。

&esp;&esp;“一块儿吧，我也回家。”顾飞说。

&esp;&esp;“开车吗？”蒋丞问。

&esp;&esp;“……我走过来的。”顾飞看了他一眼。

&esp;&esp;“哦。”蒋丞转身往回走了。

&esp;&esp;太阳一落山，气温就降得厉害，他俩顶着老北风一路往回走。

&esp;&esp;走了一会儿身上稍微不那么冻了，蒋丞转头看了看顾飞：“你是不是认识李保国？”

&esp;&esp;“那几条街的人差不多都相互认识，”顾飞说，“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哥哥姐姐……都是老街坊。”

&esp;&esp;“哦，那……他人怎么样？”蒋丞问。

&esp;&esp;顾飞拉了拉帽子，转过脸：“他是你什么人？”

&esp;&esp;蒋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把兜在下巴上的口罩戴好，遮住了大半张脸，才感觉放松了一些。

&esp;&esp;“我……亲爹。”他说。

&esp;&esp;“嗯？”顾飞挺意外地挑了挑眉，“亲爹？李保国有俩儿子？不过这么一说的话……你跟李辉长得还真有点儿像。”

&esp;&esp;“我不知道，”蒋丞烦躁地说，“反正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就问你他人怎么样，你能直接回答么？”

&esp;&esp;“资深赌徒，”顾飞这次很干脆地回答了，“十级酒鬼。”

&esp;&esp;蒋丞的步子顿了顿。

&esp;&esp;“还听吗？”顾飞问。

&esp;&esp;“还有什么？”蒋丞轻轻叹了口气。

&esp;&esp;“家暴，把老婆打跑了，”顾飞想了想，“主要的就这些了吧。”

&esp;&esp;“这就够可以的了，”蒋丞皱了皱眉，但犹豫了一下又盯着顾飞，“这些可信吗？”

&esp;&esp;“你觉得不可信么？”顾飞笑了。

&esp;&esp;“这些坊间传闻都有点儿……”蒋丞没说完，坊间还说你杀了亲爹呢，但这话他不可能说出来，不管是什么内情，顾飞爸爸死了是事实。

&esp;&esp;“这些不是传闻，”顾飞说，“你天天回家，不知道他打牌么。”

&esp;&esp;“嗯。”蒋丞突然就不想再说话了。

&esp;&esp;一路沉默着走到路口，顾飞往他家那条街走了，蒋丞连说句再见的心情都没有，不过顾飞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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