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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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第1页）

&esp;&esp;连她母亲都不曾这么关心她。

&esp;&esp;舒予白轻轻拥抱她。南雪鼻尖嗅到她的味道，发丝、肩窝里有浅淡的清香，暖而熟悉。

&esp;&esp;她在她肩窝里蹭了蹭，脑袋埋地更深，很小声地叫她：姐姐。

&esp;&esp;舒予白低头：哎。

&esp;&esp;很轻盈的脚步声。

&esp;&esp;南雪赤脚踩在木地板上。

&esp;&esp;小窗外，雪花一片一片。

&esp;&esp;舒予白仰躺在床上，柔软的乌发散漫枕间，有草籽的清香从枕头里散发出来。不知是月光还是灯光，白的透明，照亮了她的鼻尖和冰玉般的下颌。唇很软，光滑嫩红，红润的色泽像是充盈着温热的血。

&esp;&esp;南雪伸出指尖，轻轻碰了一下。

&esp;&esp;身下的人睫毛并不明显地一颤。

&esp;&esp;像是要醒来。

&esp;&esp;南雪瞧着她，一瞬间她听见自己的心跳。

&esp;&esp;无序，且乱。

&esp;&esp;

&esp;&esp;万籁俱寂。

&esp;&esp;她醒了？

&esp;&esp;南雪的指尖悬在空中，僵住。瞬间，脸颊像是要烧起一般，带着明显的热意。片刻，只听见吱呀一声，舒予白轻轻地翻了个身，呼吸匀称，却是睡熟了。

&esp;&esp;南雪犹疑片刻，将细长手指抵在唇上。

&esp;&esp;热度不减。

&esp;&esp;暖的，热的，带着呼吸的湿润韵律。

&esp;&esp;雪天的晚上总是格外安静，她在边缘微微翘起的旧木地板上站了一会儿，指尖泛起冰冷的感觉。

&esp;&esp;心跳已经逐渐平复。

&esp;&esp;她又看了一眼熟睡的女人，微微挑眉，转身，大步离去。

&esp;&esp;

&esp;&esp;哪样？

&esp;&esp;一片寂静里，舒予白坐着，南雪站着。舒予白低头小口小口地喝水，眼睛在一片热气水雾里瞧着她。

&esp;&esp;纤长的睫毛湿润了。

&esp;&esp;很动人。

&esp;&esp;南雪没回答，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

&esp;&esp;舒予白看着她笑笑，起身，看一眼小狗的陶瓷食盆，给它喂食，又去厨房不知干什么，叮叮当当一阵响，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

&esp;&esp;雪夜，寒气料峭，寂静的路面驶过车辆，灯柱照耀在窗上，屋檐已积了厚厚一层白雪。

&esp;&esp;小狗蹭过来，咬着南雪裤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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