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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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第1页）

&esp;&esp;她想继续装死鱼也不成了，对端王叉手行礼，“殿下，万安。”

&esp;&esp;端王凝视她，慢吞吞回了个礼，便不再作声。他目不转睛看着她，他这目光仿佛有形质的，带着明显的探究和隐约的攻击性，倏一下冲到她面前，又停在距离她几公分远的地方，然后，就不动了。

&esp;&esp;无需多言，室内顿时被一种紧张又八卦的气氛笼罩。灵慧祠的一众人早在老郡主的带领下听了许多遍端王和韩瑶光的八卦，今天堪破

&esp;&esp;端王这声“别动”声音很低，语气间也没有任何威慑意味可不知为什么瑶光真的没有再动。

&esp;&esp;他衣袖上除了刚才沐盆清水中所带的薄荷与玫瑰清香还有他常用的那味香馥郁幽深。她是个俗人辨认不出其中都有哪些香料似乎其中有沉水香。

&esp;&esp;她眼睛被湿袖遮住，视觉的暂时缺失放大了嗅觉的灵敏，无理由的她脑海里又翻腾起许多当时没留心可确确实实记住的回忆碎片。

&esp;&esp;唉……她早就知道，嗅觉是种极为特别的记忆它能直接唤起我们处于某一情景时的心情和感受它既能让普鲁斯特闻到刚出炉的曼德琳蛋糕而追忆似水年华也能让她想起某个似梦非梦的夜晚。

&esp;&esp;瑶光等了一刻只听到院中花叶被风吹动的声响，满院花香如果再仔细一些，也许能听见他悠沉的呼吸声。

&esp;&esp;她又等了几秒钟听见他问：“你过得好么？”

&esp;&esp;她没说话只微微点下头。

&esp;&esp;他叹口气从下向上去揭覆在她脸上那段袍袖，先露出的是她一抹红唇，他怔一怔，继续向上揭起那片红绸看到她宛如墨画的眉眼。

&esp;&esp;她感到他的呼吸吹拂在自己脸上，立即警觉起来，只她还未睁开眼睛，他已向后退去。

&esp;&esp;再看他时，他已恢复平静。

&esp;&esp;两人再次静对无言，可瑶光有种隐约的直觉，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esp;&esp;如此枯坐了一刻，端王道：“听母亲说，你这别院的花园能在晴天见到彩虹？可带我去看看么？”

&esp;&esp;瑶光只得推开后门，领着他去了后园。

&esp;&esp;磨蹭了这么久，早已过了四点，坐在崖岸边的凉亭中，正好欣赏彩虹。

&esp;&esp;悬崖之下就是奔腾而去的溪水，发出阵阵水声，这时刚好解救了尴尬的沉默。

&esp;&esp;两人各据凉亭一角站了好一会儿，端王无由头地说：“我要去垠州代陛下祭祖。三日后就去。你若不忙，多回王府看看母亲吧？”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像是在和她商量，或者说恳求也行。

&esp;&esp;瑶光跟薛娘子学过历史，知道垠州是大周皇族原封之地，现在自然成了龙兴之地。每年上元、中元，皇帝都会派宗室、大臣去垠州祭祀。这件事一直都是派宗室中的不怎么显要辈分又高的人去，为什么这次会让端王去呢？

&esp;&esp;瑶光想起上次李嬷嬷说的太妃是如何给气病的，心想，莫非……回原单位多看看老领导是没问题的，而且我还欠着老领导观音图呢，但是——“你还是不愿娶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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