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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男主人?
&esp;&esp;欲言又止
&esp;&esp;魏九歌换好自己的衣服,坐车回到酒店后,浑身疲倦极了。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全是张青刚才对他说的话。贺澜终究是厌倦了吗?哪怕折磨一个人,十年过去,也还是会厌倦的啊。深山老林的蚊子很多,魏九歌从小就特别容易招蚊子,本来白皙的肌肤上不禁多了几个发痒的红点。他冲完澡,在身上发红的地方涂了些清凉油,这才安静地躺在了床上。魏九歌的手机就在身侧,他闭了闭眼睛,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最终还是给贺澜打了通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贺澜也没接。他本来都要挂掉了,谁知,贺澜有些低沉粗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有事?”贺澜有些不耐烦地蹙起了眉头,手上的动作也粗暴了许多,他猛地将陆柒翻了个身,将人死死地压在了身下。陆柒一开始还以为是贺澜工作上的事情,便乖巧地狠狠咬住下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渐渐地,随着贺澜对他动作幅度的夸张和粗暴,他隐约听出了贺澜语气中的异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顿时几声销魂的呻吟便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魏九歌顿时一愣,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贺澜见他迟迟不作声,嘴角不由地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魏九歌,你该不会吃醋了吧?”说着,他朝着陆柒白花花的屁股拍出几声清脆的响声。魏九歌回过神来后,态度又恢复了像往常那般清冷,“……没。”话音刚落,他便逃也似的挂断了电话。贺澜听着手机里传来的一阵忙音,心情烦躁到了极点。魏九歌以前从来没有比他先挂电话,几天不见还长能耐了?明明只是他的一条狗而已!可是,电话挂断之后,贺澜却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身下的人还在卖力地呻吟,可他看着眼前这具纤细的身体,却瞬间没了胃口。这个人终究不是韩若水,韩若水是高贵的雪莲花,是高高在上的九天皓月,哪是这种赝品能比拟的?而且,不知怎的,贺澜每次干他的时候,脑子里总是冷不丁地跳出魏九歌的容貌,他蹙眉的样子,他动情的样子,他闭上眼睛喊他“贺澜”的样子……还有他一喝酒就开满桃花的那具魅惑的身体。陆柒还在痴迷地呢喃时,身后的男人突然起身,随意地披上了一件黑色的蚕丝睡衣。陆柒身后一凉,偏过脑袋,轻声道:“贺总,……怎么了?”只见贺澜点了根烟,慢条斯理地吐出一串烟圈,冷道:“明天我让助理给你安排影视资源,以后你不用来了。”陆柒一听,眼眶立刻红了,他爬起来一把扯住贺澜的衣摆,带着浓浓的哭腔:“贺总,是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我改!我都改!”贺澜眼睛有些凌厉地扫了一眼陆柒抓着他衣摆的手,沉声道:“松开。”“贺总!我是真心喜欢您的……!为了您,我什么都愿意做!”陆柒瞬间哭得梨花带雨,可却引不来贺澜的半分怜悯。贺澜猛地将他推开,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冷哼道:“别不知好歹,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此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最后,陆柒哭哭啼啼地还是被赶出了贺家。陆柒刚一离开,贺澜便喊道:“青姨!把卧室的床单被罩全部换上新的,家里每个角落都做好消毒!”张青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窃喜,语气也不觉变得高了几分:“好嘞!”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贺澜躺在那张大床上辗转反则,竟然失眠了。因为他脑子里全是魏九歌欲言又止的那个电话,刚才魏九歌到底要跟他说什么?难不成,他真的介意别人睡了自己的床?可他有什么资格吃醋,居然敢挂他的电话?要不是老爸老妈当初把他接回家,他现在说不定还在那个犄角旮旯里捡垃圾呢!贺澜闭着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后来都凌晨三点了,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阴沉着脸摸出手机,看着魏九歌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按了拨通,可是还不等那头接起来,他便又飞快地挂断了。最后,贺澜烦躁地给魏九歌发了条消息:“明天下午我要去你们隔壁剧组谈工作,晚上你洗干净等我。”
&esp;&esp;魏九歌不接电话
&esp;&esp;贺澜发完消息,又马上给余琳打了通电话,让她联系魏九歌隔壁的剧组,临时给陆柒加一个角色。半夜三更接到老板的电话,余琳虽说已经习惯了,可她依旧有些情绪,闻言迟疑道“老大,人家隔壁那个剧组都快杀青了,你让陆柒去演什么?”“你联系下,随便给他加个无足轻重的角色。”贺澜说完,听那头没了动静,语气生硬了几分,“很难吗?做不到,我换人。”“……”余琳暗自翻了个白眼,她任劳任怨地跟在贺澜身边八年,贺澜隔三差五地跟她说“换人”,就他这个臭脾气,真没哪个人能受得了。不过余琳也不屑跟他一般见识,立刻露出一个乖顺的笑意:“不难,另外,机票已经帮您订好啦。”“嗯。”贺澜揉了揉太阳穴,便挂断了电话。我偏要对他动手动脚
&esp;&esp;那会儿,魏九歌正在和费扬在屋顶上拍一场打戏。只是费扬的威亚突然出了问题,眼看着整个人就要从屋顶上滑下去的时候,魏九歌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可是影视基地的房屋建筑都比较老旧,魏九歌抓着费扬的手没有支撑多久,他脚底下的灰瓦就跟着滑下去了。紧接着两个人双双从屋顶跌落在地,惊得导演脸色一片煞白。片场瞬间兵荒马乱,很快救护车就赶来了。费扬伤到了大腿,血淋淋地看着触目惊心,整个人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转。而他身旁的魏九歌,明明摔断了两条肋骨,额角也疼得浸出了汗水,可他却只字不吭。费扬有些愧疚,他看着这副模样的魏九歌,自然也不好意思鬼哭狼嚎,硬生生把眼泪给憋回去了:“魏大哥,对不起……你本来不会受伤的……”魏九歌听闻,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没事儿,小伤。换了是别人,我也会帮忙的,你别在意。”费扬心道,这肋骨都断了,还叫小伤?!他抿了抿双唇,半晌才说:“魏大哥,你要是疼,就喊出声,别憋着……”“真没事,习惯了。”魏九歌朝他轻轻一笑,这个笑容,费扬看得莫名有些难受。明明是圈内声名显赫的影帝,明明是一位温润优雅贵公子,这样的男人到底是吃过多少苦,才会习惯了疼痛啊。两人刚到医院,便匆匆被推进了手术室。另一边,贺澜不断地给魏九歌打电话,可直到他俩到了余琳提前预定的酒店,魏九歌的电话依旧打不通。陆柒并不知道贺澜在疯狂地给谁打电话,眼看着他的脸色愈发地难看和焦灼,陆柒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这时候只需要他静静地陪着就行,话多了反而惹人生厌。正当贺澜烦闷不堪的时候,魏九歌的助理穆辰打来电话了。电话刚一接通,只听穆辰火急火燎地开口:“贺总,不好了!九歌刚才拍戏出了意外,现在送去急救了!”“什么?!”贺澜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他拿着手机的手也忍不住微微发颤,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穆辰平时就是个行事作风夸张的小孩,今年也就二十出头。他眼看着魏九歌脸色苍白,浑身虚弱地被送进了手术室,而且,孟星河此刻也没跟着,他一下就慌了。“他……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被推进了手术室!”穆辰说着,语调不禁带上了几丝哭腔。“孟星河死哪儿去了?!”贺澜近乎咆哮地怒吼道。“他……他好像去……啊啊!!我不知道!!”穆辰快要崩溃了,他若是跟贺澜说孟星河去相亲了,回头孟星河绝对弄死他。贺澜气得浑身发抖,半晌,从牙缝中恶狠狠地蹦出俩字:“地址!”当他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的时候,魏九歌刚从手术室出来。魏九歌在病房安顿好之后,医生和护士又来给他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这才都散开。跟他一起被送进医院的费扬,伤势比他轻一些,就住在隔壁的病房。他刚摸到手机,就被接二连三的未接电话和信息震惊了。几乎全是贺澜发来的,不外乎是“魏九歌,我这就到了,洗干净等我。”、“魏九歌,为什么不回我消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魏九歌看着不断跳出来的消息,心里一阵堵得慌。这个点,贺澜应该早就到了。那个男人到酒店,若是看不到自己,估计又要发火了吧。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砰”一声撞开了。魏九歌偏过脑袋,一双清澈的眸子恰好对上了贺澜那双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睛。只见贺澜穿着一件休闲西装,只是一向爱整齐的他,衣摆却平白多了几条褶皱。当他大步走向魏九歌的时候,魏九歌这才发现,贺澜的额角冒出了一层汗,胸口也控制不住地上下起伏。他看着眼前这个仿佛久违多年的贺澜,心跳莫名跳得紧凑了几分,难道贺澜在担心他?谁知,贺澜下一秒就用行动证明那是不可能的,所谓的“担心他”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妄想而已。贺澜大步流星地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瞪着魏九歌,眼神中的厌恶毫不掩饰,“魏九歌,你真没用!我说用你的时候找不到人,原来是窝在医院里了?!”话音刚落,“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猛然扇在了他苍白虚弱的脸上。魏九歌抬手下意识地捂住了一侧生疼的脸颊,看向贺澜的眼神由炽热渐渐变得灰败,良久,他沉声道:“对不起,这是意外,我也没办法。”“意外?呵呵。”贺澜一把扯住他病号服的衣领,恨不能将人从床上硬生生拖下来,他恶狠狠地瞪着魏九歌,一字一句道,“就像多年前的那场意外吗?可他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嗯?!”魏九歌刚做完手术,被他这么突然一扯,刚缝合的部位瞬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本就苍白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正当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只见费扬抬着一条缠满绷带的腿,阴沉着脸猛地甩开扶着他的傅雪吟,然后单腿蹦了进来,瞪视着贺澜,怒道:“你他妈什么人?!魏大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你有什么火气冲我来!”贺澜一看眼前这个长相俊秀的大男孩,竟然为了魏九歌对他这般无礼。魏九歌跟了他这么多年,身边可从来没有其他人,难不成魏九歌腻歪了他,趁他不注意,是为了这个臭小子才接了男二的戏?贺澜这么一琢磨,心中的小火苗瞬间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他的眼睛里顿时布满了愤怒的红血丝,抬起手一边指指魏九歌,一边又指指费扬,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们这对狗男男?!”说着,就要张牙舞爪地对着费扬的那张俊美的脸蛋上手,可傅雪吟怎么可能让他得逞?傅雪吟不等贺澜上前一步,便冷着脸狠狠地把他往后一推,这一推硬是没收住,把贺澜推了个大跟头。魏九歌眉心不禁微微蹙起,他无奈地看了眼费扬:“费扬,不关你的事儿,你出去吧。”“可……可你受伤了!”费扬气急败坏地眼睛瞪得溜圆。魏九歌只是朝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朝他摆摆手,仿佛早已习惯了被这般对待。贺澜扶着墙站起身来,扬着下巴对费扬说:“没听清吗?他让你滚!家务事不用劳烦你一个外人管。”贺澜只要一开口,傅雪吟便条件反射似的挡在费扬的前面,丝毫不给贺澜近身的机会。“你他妈有病吧!”费扬自知这次管得是宽了,毕竟他并不了解魏九歌和这个狂暴二愣子之间的关系,也不清楚这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而且眼下看魏九歌的样子,也并不想他插手,费扬的心火烧得旺盛,眼神凌厉地瞪着贺澜,“你如果再敢对魏大哥动手动脚,我绝对饶不了你!”“呵呵,你算个什么东西?”贺澜的嘴角不屑地上扬着,“我偏要对他动手动脚。”话音刚落,贺澜突然一个箭步冲到病床前,一把扯住魏九歌的头发,对着那两瓣凉薄的嘴唇强行吻了上去。“你——!!”费扬气得仿佛要原地爆炸。可魏九歌在被贺澜强吻之后,却只是平静地望着费扬,嘴角挂着平日里温润的笑容:“真没事儿,你走吧。”费扬无奈,最后只好红着眼睛,单腿蹦跶着被傅雪吟扶着离开了。
&esp;&esp;两人的探病
&esp;&esp;魏九歌委屈过,可当他见到贺澜的时候,所有的委屈都奇迹般的化作了浓浓的心疼,他心疼这个样子的贺澜。自从韩若水出事之后,贺澜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对谁都好像多了几分狠厉。以前哪怕脾气再不好,可他眼底的善意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暖意。他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人,区区梦想又怎么能跟贺澜相提并论?他爱贺澜,就像嗑药上瘾了一样。他知道贺澜的原来的样子有多么的美好,那个人只是受伤了而已,只要自己一直陪在他身边,总有一天曾经的那个少年贺澜还会回来的。魏九歌不相信命运,他倔强地坚持着。不管贺澜如何对待他,他始终坚信着当年的贺澜还会回来,他这一坚持转眼间就坚持了十年。深夜的病房里,魏九歌斜靠在床头,床边趴着已经睡熟的贺澜。睡梦中的贺澜紧紧地抓着魏九歌的手,眉心隐隐蹙着,看上去有些焦虑。可能贺澜一路赶过来太着急,他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了。魏九歌腾出另一只手,忍不住轻轻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大脑袋。“澜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灵儿已经等太久了……”魏九歌的鼻子蓦地有些发酸,十八岁之前的贺澜对他特别宠溺,有时候甚至让他产生贺澜同样也喜欢自己的错觉。只是世事难料,韩若水走了,而贺澜爱着的终究是韩若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比得上那个人。给他整容
&esp;&esp;孟星河平日里看着斯文有礼,其实骨子里住着一个硬汉,而且从来不会委屈自己。他小时候被送去少林寺学过一段时间武术,后来又去日本待过一段时间,迷上了空手道,回国的时候已经是空手道八段了。至于外语,孟星河好像也有这方面的天赋,他至少精通七门外语,贺澜的一些国外事务,他也有参与,虽然有时候做事极端了些,但是办事效率极高。孟星河一开始是拒绝当魏九歌经纪人的,但是见到真人后,他就反悔了。他虽然是个比钢铁还要直的男人,可魏九歌的一颦一笑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这个男人生的高贵典雅,双目含情,倾国倾城,总让他产生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后来也大概了解了贺澜和魏九歌的关系,这么一来,他就更不放心让别人做魏九歌的经纪人了。贺澜是什么脾性,他比谁都清楚。所以,现在他一边帮着贺澜处理公司的事务,一边做着魏九歌的经纪人。孟星河刚从病房离开,魏九歌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起来,电话刚一接通,只听那边庄静焦急的声音传来:“灵儿啊,你怎么样?我跟你爸还在云南,昨晚看新闻吓了一跳!问贺澜,那个熊孩子净是敷衍我!”“妈,我没事儿,小伤。”魏九歌唇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您和爸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出院了。”“没事儿就好,”庄静终于放心地舒出一口气,“贺澜去看你了吗?”魏九歌愣了愣,随即笑道:“他昨天到的,一听说我受伤就赶过来了。”“你可别帮他说话,这熊孩子越长大越不让我们省心。”庄静继续柔声道,“灵儿,工作也别太拼命,咱们家也不缺那点钱,你跟澜澜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以后,你若是不想拍戏了,就去我们自家的公司上班,或者做些其他想做的也行。娱乐圈还是鱼龙混杂,我怕你受委屈……”庄静知道,魏九歌从小受了委屈,如果不是别人发现,他基本上就能忍则忍,从来不主动给家里人添麻烦。可她却希望魏九歌能多多依赖家里人,他是贺家名正言顺的二少爷,外面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他。只不过庄静不知道的是,从始至终欺负他的就不是外人。魏九歌闻言,鼻头蓦地有些发酸:“……嗯,我知道。”挂断电话后,医生又来给魏九歌做了遍检查,确定没什么大碍后,这才放心了。医院的小护士平时进进出出他的病房,虽然不会明目张胆地跟他套近乎,但是看向魏九歌的眼神,却好像泛着星光似的。病房门外,几位小护士正在窃窃私语。“魏九歌本尊长得真帅啊!比电视上还好看……那双眼睛,我的天啊!被他看上一眼,我感觉就要怀孕了!”“是啊,我从来没有近距离见到过这么帅的男人,而且他好有礼貌啊!一看家教就很好!”“可是好奇怪啊。这一大早的,都没人陪着他,医院的早饭那么难吃,他还吃得一干二净……姐妹们,晚上要不要帮他改善下伙食呀!”“好呀!好呀!”“话说,他助理和经纪人呢?怎么这么不负责,也不怕有媒体闯进来啊。”“不会,贺家一句话,那群狗仔不敢轻举妄动。放心,要是真闯进来,我先给他们扎一针镇定剂!”“哈哈哈……”魏九歌有些哭笑不得地听着门外断断续续的对话,这么一想,贺澜这个时间应该在陪着陆柒试戏吧。贺澜此刻又是一副什么表情呢?宠溺的还是欢喜的?魏九歌叹了口气,当初贺澜并没有拿着刀逼他就范,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是个倔强又骄傲的人,他相信的人,选择的路,哪怕曲折了些,他也坚信总归会有回响。今早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贺澜被一通电话吵醒了。国外新建的子公司又出了幺蛾子,他离开医院的时候,在医院附近留下两个保镖,让他们暗中护着魏九歌。自己的东西,可不能接二连三地被外人弄伤了。另一边,陆柒从医院离开的时候,心情愉悦到飞起,他脸颊微红地给贺澜发了条消息:“贺总,我要去试戏了。等会儿……能看到您吗?”可是消息发出去半小时了,贺澜依旧没回复他。陆柒有些失落,心想可能贺澜又去忙了吧。毕竟管理着那么大一个企业,愿意给他角色,并且陪他来试戏,已经是意外惊喜了。陆柒去片场之前,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一下妆容。他要试的角色,是一个刚毕业大学生,孤身一人在大城市漂泊,本身也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家境贫困的大学生偶然间上当受骗,被人陷害了……这个角色导演和制片人一开始根本不想加,本来是青春励志的一部电影,男女主的剧情线已经足够丰富了,再加上这么一个人就是画蛇添足。不过,人是贺澜安排的,导演也不敢多说什么,唯恐贺澜心情不悦一下给撤资。陆柒打车过去的,丝毫没意识到后边还跟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直到他从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下车,脚尖刚着地,就被人从后面箍住了脖子,然后紧接着就被一群人劈头盖脸地揍了一顿。打他的大概有五六个人,个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的墨镜,不管他怎么求饶,这几个人只管对他拳打脚踢,油盐不进。最后,陆柒眼看着晕过去了,那几个黑衣人这才收手。岳斐走到车窗前,附在穆辰耳边道:“辰哥,那小子不争气,兄弟们还没打够,他就晕了。”穆辰瞧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人影,鄙夷地哼了一声:“整容了吗?”“辰哥,您放心。刚才兄弟几个就专门挑他那张小白脸揍的,估计亲妈来了都得做dna鉴定。”“行。”穆辰理了理衣领,大手一挥,下巴一扬,“干得不错,回去跟孟老爷领赏去!”“好嘞!”
&esp;&esp;秦云皓要回国了
&esp;&esp;陆柒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里,他被路人打了120急救。至于他的角色,最终还是剪掉了。他那张纯情白净的初恋脸也被打成了动物园里的大猩猩。陆柒愤愤不平地去韩国治疗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期间他给贺澜打电话诉苦,可是贺澜那时正在开会,随便敷衍了他几句就挂断了。再之后,贺澜便对他不闻不问。陆柒内心不管再怎么阴暗狡黠,可他明面上对谁都是笑盈盈的,任谁看到他都会毫不质疑这只是一个阳光单纯的大男孩而已。若是硬说他得罪了谁,那他能想到的只有魏九歌。可是听贺澜的语气,并不知道是魏九歌的手段,这个男人果然不像看上去那般好欺负。这么一想,陆柒暗暗握紧了双拳:“魏九歌,你等着,论耍手段你还不是我的对手。”直到魏九歌出院,贺澜也没有再来看过他。只是他出院的那天,贺澜突然给他发了条消息:“魏九歌,记住你的这个身体是谁的,你又是为谁而活,再敢擅自受伤住院,我饶不了你。”魏九歌看着贺澜这条幼稚又任性的消息,心情复杂极了。他当然知道这个身体是谁的,更知道他是为了谁而活。从始至终,他做的任何决定都跟韩若水无关,他这辈子只不过跟贺澜耗上了。《追灵》电影杀青的时候已经九月底了,参加完杀青宴,魏九歌当晚就坐飞机回海城了。他晚上回去的时候,贺澜并不在家。诺大的别墅只有张青一个人,张青一看到魏九歌回来了,心情好的好不得了。她热情地帮魏九歌拿行李:“魏少爷,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茴香猪肉的水饺!你先休息休息,我做好了就叫你!”魏九歌一看到张青也是倍感亲切,他轻笑道:“不急,我在飞机上吃了点。”“那怎么行?我这就去做!”张青一看到魏九歌就眉开眼笑。她是看着贺澜和魏九歌一起长大的,虽然贺澜对她也不错,可她心里还是更加偏爱魏九歌一些。魏九歌几乎从来不跟别人吵架,对谁都彬彬有礼,明明自身的光芒不管到哪都耀眼夺目,可他总是低调地收敛起来。而贺澜跟他恰恰相反,性格从小就火爆,虽然各方面也很优秀,却总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只要一不合着他的心意,他就会生气。其实,不仅张青偏爱魏九歌,就连贺镇南和庄静同样也偏爱魏九歌。小时候,两人如果一起闯了祸,挨打的绝对是贺澜。魏九歌就是天生的贵公子,身上自带一种魔力,身边稍微熟悉他的人,好像不管是谁,都忍不住想对他好。魏九歌回到卧室换了身宽松的居家服,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了那张熟悉的大床上。他一想起贺澜跟另一个男人在这里滚过床单,他就觉得有些反胃,就像自己唯一的领地被脏东西玷污了一样。魏九歌的眼神瞬间暗了几分,身体下意识地退出了房间。他转身对着厨房喊了一声:“青姨,我今晚睡二楼客房。明天找人帮忙把卧室的床换掉,床单被罩和枕头都扔掉,记得用酒精消消毒。”“床单被罩是刚换的呀,怎么了?”张青话音刚落,便想到了什么似的,她顿了几秒,连忙答道,“行。您不用睡客房,我这就打电话让人来处理。”魏九歌偏过头朝她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不用了,今天太晚,就别折腾了。”“没事儿,我不嫌折腾……”张青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魏九歌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温柔地笑道:“青姨,真没事儿。等下陪我一起吃宵夜吧。”“哎,好!”张青脸上立刻笑得绽出了一朵花。“对了,贺澜什么时候回国?”“我记得是这周五的机票,您要去接机吗?我再确认下。”魏九歌垂眸吃了个水饺,道:“不用,我就随口一问。”两人吃完宵夜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魏九歌刚躺下,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一双清澈的眸子立刻激动地亮了起来:“云皓!你这个大忙人竟然还知道给我打电话?”秦云皓爽朗的笑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想你了呗。”“啧,少贫。”魏九歌撇了撇嘴,继续道,“这么晚,找我有事儿吗?”“靠,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啊。”秦云皓立刻反驳道。“行,那我挂了。”“别别别……!”秦云皓随即笑嘻嘻地开口,“灵儿,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这周五回国,而且以后就留在国内了。”“真的?!可你怎么突然要回国了?”魏九歌闻言,虽然有些不可置信,心里却难掩兴奋。“老爸老妈施压,家里就我一个男孩子,我爸年纪也大了,老秦家的医院需要培养继承人。以前年纪小,喜欢在外面浪,现在长大了,也该承担起自己的一些责任了。”“那挺好的。”魏九歌轻笑道。“是啊,以后想什么时候见你就什么时候见你了。”秦云皓听上去同样有些兴奋,半晌,他突然失落道,“就是没人接机啊,唉。秦某人只能断肠人在机场,凄凄惨惨戚戚……”话音未落,魏九歌就笑着打断了他:“行了,又臭贫。把航班号发我,我去接你行了吧。”“这还差不多!”后来,两人谈天说地,挂断电话的时候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而贺澜从刚才就跟抽风了一样,不停地给他打了几十个电话,结果都在占线中。此刻大洋彼岸的贺澜正怒发冲冠地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他刚解决完国外的问题,不知怎地,心里莫名有点发慌,就突然想给魏九歌打电话。他虽然人在外国,可依旧对魏九歌的行踪了如指掌。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到家了。可谁知,他难得想给那人打通电话,魏九歌竟然跟别人煲起了电话粥。魏九歌刚要给贺澜打回去,他的手机又响了。刚接起来,贺澜暴躁的声音便从那边传来:“魏九歌!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大半夜的背着我跟谁打电话?!”
&esp;&esp;比划一个狗头
&esp;&esp;魏九歌上一秒愉快的心情,被贺澜这么一吼瞬间消散了。他的嘴唇紧抿了几分,等贺澜一口气说完,他才轻声道:“是云皓,他过几天就回国了。”贺澜闻言,挑起一条眉毛,挖苦道:“你的老情人要回国,这么激动呢。”“贺澜!”魏九歌被他气得额角青筋若隐若现,他极力压下心中的苦闷,“你别胡说,我跟云皓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他也是你兄弟,你何苦给自己戴绿帽呢?”“你——!行啊,魏九歌,几天不见,嘴巴都变灵活了,等我回去亲自用用看!还有,以后你不许擅自跟别的男人打电话超过一分钟!!”贺澜气哼哼地说完,像个任性的孩子似的“啪叽”挂断了电话。魏九歌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顿时有些无奈。贺澜大半夜的突然给他打电话,难道就为了警告他吗?贺澜从小独占欲就很强,不管是哪种扭曲的方式,他早就把魏九歌当成了自己这边的人,没有他的允许,旁人绝对不能欺负他,而魏九歌也绝对不能背叛他。所以,当贺澜得知孟星河对陆柒干得好事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不妥。陆柒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算。魏九歌一直没弄明白的是,贺澜以前明明和秦云皓的关系那么铁,谁有事另一个绝对会站出来,两肋插刀。可自从他们升入高中后,贺澜就时不时地对秦云皓冷嘲热讽。有一次贺澜喝多了,竟然指着秦云皓的鼻子,说他喜欢魏九歌。那时候,秦云皓也喝高了,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就跟贺澜打起来了。魏九歌一直把这件事当成一场酒后误会,因为太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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