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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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第1页）

&esp;&esp;20日那天，林朝期以什么心情站在人群里观看卫茗跳楼的惨状？

&esp;&esp;李瓒看完所有调查得来的资料，闭上眼，将六年前研究所大火中丧生的15个人，1月15日死去的关银和2月20日坠楼死亡的卫茗，包括坑水街陈三黑、制毒工厂以及朝日集团，涉及到的死者、犯罪人员以及犯罪案件，统统联系起来。

&esp;&esp;这些案件全部组成一个环，将它们串联起来并闭合的关键要素――林朝期。

&esp;&esp;李瓒退出到手机页面，手机还给江蘅时，大拇指不小心戳开微信、戳进某个联系人页面，瞥见熟悉的照片截图和下面的对话。

&esp;&esp;他眯起眼，挑起左眉，仰起下巴斜睨着江蘅，把页面展示给他看：“你还想上垒？”

&esp;&esp;江蘅发现他点开的微信页面正好是那个垃圾黑客发过来的信息，垃圾黑客开启

&esp;&esp;程科在刘承召隔壁的审讯室，两边都空着没人进去。

&esp;&esp;陈婕停在关着程科审讯室的门口：“要不找两人进去问问？”

&esp;&esp;李瓒：“你和老曾去审问。”

&esp;&esp;他推开刘承召那门，季成岭跟着进去。

&esp;&esp;刘承召形容憔悴，不到一晚上的折磨，黑眼圈和眼袋凸显出来，头发凌乱，手腕勒痕和淤青很明显。他阴沉地瞪视进来的李瓒和季成岭：“我的集团怎么样？”

&esp;&esp;李瓒：“明早可能跌停。”

&esp;&esp;刘承召：“我知道不会破产。”

&esp;&esp;李瓒：“但股份持有者不再是你、集团不再属于你，你得坐牢。可能无期、可能十几二十年，就算表现良好获取减刑，估计也是七八年。两三年的时间就够别人在朝日集团里站稳脚跟，尤其那个人比你更出色。”

&esp;&esp;“她懂个屁！！”刘承召猛捶铁椅子，狠拽被铐住的手腕，腕骨处很快破皮渗出血迹。“她阴谋诡计用得多，她是很聪明，但她懂经营一个公司？她知道公司里多少部门、怎么稳定业务？她知道集团未来方向怎么走？朝日集团走到这一步全靠我。我才是集团里的灵魂，支柱，没我它不行！”

&esp;&esp;李瓒无所谓：“照你这么说，最后就是破产清算，时间早晚的问题。”

&esp;&esp;刘承召哑口无言。

&esp;&esp;李瓒忽地笑了下：“朝日集团破产，粤江市经济不会造成太大的波动。一时的问题有，但不会长久。以往朝日集团霸占的业务说不定还能分给北田港其他小公司，反而促进竞争和经济发展。”他收起笑，平静说道：“你不重要，你的朝日集团也没那么重要。”

&esp;&esp;如果换成平时，听到李瓒说这句话，刘承召只会不屑、轻蔑，视之为无能失败者的发言，或许会利用自己的人脉小小报复一番。

&esp;&esp;可现在他锒铛入狱，以杀人犯的身份。

&esp;&esp;他没说话。

&esp;&esp;李瓒摊开笔录，把录音笔扔桌面，抱着胳膊说：“说吧。林朝期的事，你知道多少说多少。”

&esp;&esp;刘承召：“林朝期……”他低下头颅，以憎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的口吻说道：“她是个可怕的女人。我七年前认识她，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很受欢迎，成绩优秀，勤工俭学，还是义工社团的社长。聪明、温柔、知性、善良而且漂亮，谁都会喜欢她。”

&esp;&esp;李瓒：“但你和她结婚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无数次出轨。”

&esp;&esp;“因为那时候我发现她是个冷酷恐怖的女人。”刘承召似乎想起过往，面露恐惧，额头渗出冷汗。“六年前，我的公司出现资金周转不过来、面临倒闭的情况，后来林朝期给了我一笔数额很大的资金。”

&esp;&esp;“她说是卖了自己一个研究成果得来的资金，那时我很感动，真的很喜欢她。研究所发生大火，她的同事全死了。她表现得伤心欲绝，把失火原因揽到自己身上，还因此没办法继续事业，像一株脆弱的小花。我当时很心疼，向她求婚，她安心在家里做全职太太，那时我太喜欢她了。”

&esp;&esp;李瓒：“后来发生什么，才会让你觉得她可怕？”

&esp;&esp;刘承召：“研究所大火和她有关。”

&esp;&esp;闻言，连一心记录的季成岭也不由抬头：“她放的火？”

&esp;&esp;刘承召摇头：“我只猜到和她有关。研究所大火那晚，我是和她约会，但中途一通电话把我喊走了。她留下继续看电影，我没怀疑过她，谁会怀疑自己心爱的人？何况大火中丧生15条人命，15条人命……我怎么会想到谋杀、怎么会怀疑林朝期？”

&esp;&esp;李瓒：“为什么现在怀疑她？”

&esp;&esp;刘承召：“婚后，她的电脑里保存了研究所最后一次购入材料的记录。那些记录存在很大问题，材料是数量过多的麻黄草。”

&esp;&esp;关于这点，卫茗的日记本里提到过，因为麻黄草可提取麻黄草碱，正是制作冰毒的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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