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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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幻想（第1页）

&esp;&esp;復古风情的人力船隻滑过水道，映着中古世纪流传几百年的建筑，船夫每撑一桿子，随着力道而晃动的船支，是多么间情逸致，缓慢移动在斜坡上的人群，停下脚步闭目聆听着双重小提琴的表演，快节奏与慢节奏穿插的魔幻曲子，让男女带上附有歷史性的嘉年华假面，在步伐踏在节奏上形同穿梭时间轴的既视感，就在蔚蓝的天空染上红黄夕阳，如同渐层式的油画，是变异的序曲。

&esp;&esp;撑破礼服的标緻女性，身体突兀穿刺出的锐利白骨在单脚回旋，纷纷割过闭目听眾从咽喉撒出的深红液体，让她用舌尖舔着喷溅到嘴唇的鲜血，男性拿起束缚在脸前的假面，鲜红色的瞳孔让女性发出看似尖叫的表情，声带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就只是恐惧的无法移动，他轻轻由下而上划破薄弱的服饰，当布料散在地面剩馀柔嫩的肌肤，让男性张开异常角度的嘴，咬合瞬间只剩双腿还停滞在那，主人却已消失无踪。

&esp;&esp;当艾玛听着，古典乐进入变奏地方，一双纤细颤抖的手翻开书的下一页，那被剧情埋入的空间，令她觉得窒息，却享受幻想带来的感官刺激，直到耳机忽然被拔起。

&esp;&esp;「我说……姐，你也太过于认真了吧！」

&esp;&esp;艾玛眼前绑着双马尾的女孩，翠绿朦胧的大眼，和有点婴儿肥的五官，她鼓起的脸，更是让艾玛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她的脸颊，拔下播放着音乐的耳机，在艾玛妹妹趁机抢夺手上的书籍，在奔跑下楼的追逐过程，被逮到的当下是未剃鬍鬚的健壮男子，姊妹俩被带到厨房。

&esp;&esp;那位男性忽然问：「猜猜今天大厨是谁？」

&esp;&esp;男子把玩手中的木盆容器，妹妹接过木盆摆放到桌上，负责料理鸡排的艾玛，注意肉块几分熟的变化，在起锅时，从刀架取出菜刀，熟练刀法将高丽菜、鸡排，切成相同大小放入木盆，挤上条状美乃滋，这顿生菜沙拉就完成了。

&esp;&esp;「艾玛，刀工真的不输妈妈呢！」

&esp;&esp;「好了约翰，别再说啦！」

&esp;&esp;流理台摆放的镜子，艾玛能见害羞的脸蛋像熟成的红番茄，手捉着方块海绵，搓揉餐具及料理用具上头的油渍，发泡的清洁剂发出淡淡香气，就在转头摆放器皿，忽然掉到地上的心型的金属项鍊，艾玛按压中心点，里头有张全家合照，注意到断了一处的鍊子，心中升起种不安感。

&esp;&esp;就在约翰接获一则讯息，他转过头，在那独立空间，声音完全被那圆形物体遮蔽，通话结束当下，他正穿着衣物，像是准备出门，就在艾玛赶到玄关家门。

&esp;&esp;「艾玛！记得要好好照顾，妹妹。」

&esp;&esp;「恩。」

&esp;&esp;门缓缓关闭，如杂讯般的线条在视觉作祟，艾玛看见自己的手指如溶液般混浊成金属剑，锐利前端闪耀出光辉，眼前不是温暖熟悉，所谓家的地方，是即将崩毁的建筑体裸露出钢筋，燃烧的墙壁不断窜出黑烟，放射火焰的约翰，不在是和善温柔的脸，艾玛从眼角渗出的泪珠。

&esp;&esp;在刺鼻化学的气味，只要跌落就能丧命的51f，高温从体内流出的水分，艾玛脚踏出第一步，火炎衝击就迎面袭来，艾玛在嘴边念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sp;&esp;艾玛拿出心型项鍊的照片，犹如渴望对方，作出相等期盼的反应，当咬破自己的嘴唇，舌舔着铁锈般的气味，从血脉中感受到的共鸣，持续加温的防护罩内，听见眼镜龟裂的声音，艾玛沾染嘴唇渗出的血，抹上变刀锋的右手，从血痕亮起的符纹，在踏步的瞬间！地面凹陷出一组鞋印。

&esp;&esp;「罪恶，都交给我，你放心地去吧！约翰。」

&esp;&esp;艾玛从变异人身上凿出的大窟窿，取出还在跳动的心脏，在反手用力一掐，捏碎剎那凄厉般的惨叫，隐约听见，爸爸说：「谢谢」两个字。

&esp;&esp;当空间色彩失调全是黑白，犹如时间完全静止，每次肺部鼓起，空气如填入铅的沉重，没有半点氧气，就在一声轰隆的雷声划破寧静，急促呼吸看着颤抖的右手沾染约翰的血液，在空气瀰漫的气味，艾玛仰望着天空，红透的鼻头滑落的是泪水还是来自天空的雨水？

&esp;&esp;耳边传来一个男人声音：「艾玛，我们很遗憾，妹妹也抵挡不过病毒的侵袭。」

&esp;&esp;「收到。」

&esp;&esp;艾玛只是冷冷的答覆，从指挥部传来的讯息，然而自己紧握的拳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是不甘心吗？能见视觉处，有几封邮件，跳出提醒的惊叹号。

&esp;&esp;其中一封信件写着：「近期入队人数爆量，由总部决策确定，你将前往台湾泰坦私营格斗技术学院，学习如何歼灭尸人，刷新知识认知。」

&esp;&esp;圆形搭上两把刀刃与中心点的图腾，象徵学院代表，艾玛立即将此文件扔进系统的垃圾桶中，其他几份是入境资料、住宿、即时语言翻译，右手环着约翰腋下，相当吃紧的迈出一步、一步、又一步，嘴里还默默念着：「要睡就回家，躺在路边会感冒的。」

&esp;&esp;就在终于抵达楼梯向下的位置，一群配备紧身制服、全罩头盔、衝锋枪的队伍中央走出一位，示意要艾玛放下那个尸体，想尽量在无伤亡情况下达成协议，在艾玛放下尸体，队员停止瞄准瞬间！仅仅是艾玛五根手指微微动了一点，他们就倒抽一口气，几处坚硬石块，划出一道细微的痕跡。

&esp;&esp;「我──不想杀人，让我带他回家！」

&esp;&esp;「我不肯的话呢？小妹妹。」

&esp;&esp;年迈长者顺着苍白鬍鬚，除了握着一把匕首，挡在艾玛面前，二话不说牵出东西的手指头，在要划过长者当下，清楚看见艾玛，操作着什么！不管用了几次，丝毫没用作用，长者踏出第一步，向外扩张成好几个相同的模样，围住了艾玛，方才举起手投降的队员，纷纷跑到长者身边集合。

&esp;&esp;「小姑娘，你该怎么办？」

&esp;&esp;艾玛用力朝自己手臂咬了一口，鲜血从伤口渗出，血滴在地面开始绽放出微微光点，绘出圆形包覆的六芒星环状，刻着的古文持续转动的圆环，当圆环收缩在少女身上，额头上浮现出的印记，在睁眼当下，就是充斥着火光。

&esp;&esp;「哦！罕见的天赋，魔法系的小姑娘。」

&esp;&esp;面临艾玛在挥拳顺间，就被长者以一根手指挡下，强大衝击让身旁几位跟班撞上墙面，暂时气绝眩晕了过去，长者只是微微笑，连续接下常人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连退后一点点都没有，就只是佇立在那，接下艾玛愤怒的拳头，就在挥拳一次比一次威力减弱，长者趁机捉住艾玛的拳头。

&esp;&esp;「暂时逃避可以原谅自己，那么要连自己的未来，都要逃避吗？」

&esp;&esp;「好好，问问自己？小姑娘」

&esp;&esp;长者在说话完后，耳边接获什么讯息，轻踏跳跃在古遗跡的建筑上，随后奔跑在不到十秒，人影就完全从视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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