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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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2页）

&esp;&esp;“出去买饭了吧，你醒之前还在这。”

&esp;&esp;两人谈话的时候，输液室门口多了个人，一直到小护士帮姜稚月测完体温，他才被身后的家属推搡进去。

&esp;&esp;小护士端起托盘离开，姜稚月恰好抬起头看见他。

&esp;&esp;姜别手里提着几个打包好的保鲜盒，目光扫过无数个蓝色帘子围起的隔间，看见小姑娘坐在病床上的身影，一向冷静的表情突然垮掉。

&esp;&esp;贺随从身后踢他一脚，“愣着干什么，进去啊。”

&esp;&esp;姜稚月竟然在她哥脸上看到了名为愧疚的神情，昨天搞砸奶奶的寿宴，他今天不应该手拿流星弯月刀，砍得妹妹双脚跳吗？

&esp;&esp;姜别走到窗边，将帘子全部拉住，“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esp;&esp;隔绝掉外面所有的喧闹与刺眼的光线，封闭的小空间更适合报仇。错过监控和众人耳目，姜别可以在这对她为所欲为。

&esp;&esp;姜稚月警惕地抓住被子，小声说：“弱者才会生病。”

&esp;&esp;姜别慢条斯理取出保鲜盒，一盒白粥，两盒白粥，全是清淡无味的白米粥。

&esp;&esp;“那你现在是什么？”他语气挺不屑，“都到医院来了。”

&esp;&esp;姜稚月想了两秒，声音愈发微弱，“强者只会被气病。”

&esp;&esp;姜别一言不发，侧头静静凝视她。姜稚月意识到自己的发包含歧义，落在他耳中甚至有点不知悔改的意思。

&esp;&esp;姜别却重新低下头，掀开保鲜盒的盖子，氤氲热气蒸腾而上。

&esp;&esp;然后，姜稚月在要不要和他说明白以及抵死不认的两种选择中纠结之际，耳畔传来低沉的道歉声。

&esp;&esp;姜别说，哥哥错了，以后不会委屈你做什么了。

&esp;&esp;是他想法太简单，以为小辈乖一点，久而久之就能消除掉陈旧的观念与固化的隔阂。

&esp;&esp;昨天是她甜度31

&esp;&esp;贺随摆出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尽量藏起他话中的引诱，“再叫一声，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esp;&esp;姜稚月头一次觉得“哥哥”这两个叠词如此烫嘴，特别是对象长了张贺随那样的脸，嘴皮子再怎么秃噜也很难糊弄过去。

&esp;&esp;她淡然的表情出现裂缝，掀开被子下床穿鞋，嘴里念叨“一定是你记错了”来麻痹自己。

&esp;&esp;贺随听见小姑娘驱鬼似的念咒，无可奈何收拾起桌上的东西，抬步跟上她走去盥洗室。

&esp;&esp;医院的洗手池很破旧，一长串水龙头连成排，几个家属将过夜的茶水倒进池子里，一股发潮的味道弥漫开来。

&esp;&esp;姜稚月挤出牙膏，试图专注于伟大的刷牙事业，却不想过了会儿一个中年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开始涮拖把！

&esp;&esp;中年男人按动拖把棍的频率异常规律，三重一轻，污水顺着不算洁白的瓷砖流淌至她面前——

&esp;&esp;明晃晃几个【洗手池】的大字看不清？

&esp;&esp;姜稚月吐掉嘴里的泡沫，好心提醒：“叔叔，这是洗手池，您涮拖把可以去那边。”

&esp;&esp;大叔瞅了眼她头顶的原谅绿，凭借多年识人的经验将眼前的女孩归进“不良少女”的群体，骂骂咧咧道：“那边儿有人，我隔这还挨你事儿？”

&esp;&esp;姜稚月沉默两秒，“对啊，是挺影响我洗脸的。”

&esp;&esp;“你的脸是镶金子了？！再说一句我用这拖把给你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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