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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我迟疑着开口,话语辗转出口只剩一句:“自己小心吧…”

&esp;&esp;我自己回了渡荆门,路上有渡荆门人认出我,却不知为何只不远不近地跟着,并不与我交流。

&esp;&esp;渡荆门的总部楼里没有惊鹊,我一路找上三楼,推开门,一人背对着我坐在地上,黑的发红的衣,逶迤铺在地上,勾勾连连地纠缠在一起,隐隐透露着些许不详的意味。

&esp;&esp;我试探地叫:“惊鹊?”

&esp;&esp;那人往侧后偏头,从我的方向,可以看到半张被黑发遮掩的苍白侧脸,长睫漆目,高鼻薄唇,貌若好女。

&esp;&esp;“哥哥回来了?”惊鹊喃喃道,“这回也是假的吧。”

&esp;&esp;我过去跪坐在他身边,惊鹊比我高了不少,他坐在地上,我却要跪立起来,才能把他的头按在我的怀里:“是真的。”

&esp;&esp;惊鹊呆愣了许久,才想是大梦初醒一样地“啊”了一声。他转身想要立起,却痛嘶了一声。

&esp;&esp;我连忙问怎么了。

&esp;&esp;惊鹊眦着泪花儿,小声说:“哥哥压着我头发了…”说着,又笑起来:“疼…是真的…”那笑容傻乎乎的,好像他还是当年那个扎着两个小髻的脸颊圆圆的小孩。

&esp;&esp;我忍不住也笑起来,伸手把他的头发拢到一处,解下自己的发带为他扎了起来。这回换我的头发蜿蜒在地上了:“我回来了。”

&esp;&esp;思量许久,我还是对惊鹊开了口:“你暂时…不要和归明往来吧。”

&esp;&esp;惊鹊一口答应:“好。”

&esp;&esp;我本以为惊鹊不会愿意,或者最不济,也要问一句为什么。但惊鹊一口答应。

&esp;&esp;反而是我不解:“为什么答应?”

&esp;&esp;“长兄如父。”惊鹊眉眼弯弯,乖巧得不得了,“哥哥说,我就听。”

&esp;&esp;惊鹊说话算话,果然与殷恒光不再往来,我出于种种考虑,最终也留在了渡荆门,没有再回到殷府。

&esp;&esp;殷恒光之后找上过一次惊鹊,他离去的时候,正好撞上我。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里头似乎有很多东西,有一种很怪异的情绪。我后来仔细回想,才明白那是嫉妒。但我有什么可让他嫉妒的呢?

&esp;&esp;一切都似乎归于平静。叶鸣蝉不再出现,殷恒光也不再上门,惊鹊日日与我在一起,生活平淡得几乎不真实。

&esp;&esp;但天意最喜欢的,就是在风平浪静之时,乍起波涛。

&esp;&esp;寒风初起的时候,惊鹊毫无预兆地病倒。他的病根深重,心思又深沉,身心双重磋磨下病势汹汹,来如山倒。

&esp;&esp;殷恒光始终没有出现。更为雪上加霜的是云外信也开始动作,惊鹊不得不撑着病体运筹帷幄。我见不得惊鹊为渡荆门如此尽心,也劝过他几句。

&esp;&esp;惊鹊听罢只是笑了笑,沉默了片刻,说:“哥哥,是云外信。”

&esp;&esp;我不解:“嗯?”

&esp;&esp;“魄还乡,是云外信的手脚。”惊鹊说,“哥哥,我很快就能给别枝哥哥报仇了,渡荆门、云外信,马上都要消失了。”

&esp;&esp;我突然想起叶鸣蝉对我说的那句:“他是个疯子”。

&esp;&esp;“惊鹊,你做了什么?”我警觉地问他。

&esp;&esp;惊鹊放下手中的笔,把堆满桌面的杂物都推到地上。他张开双臂,对我做出乞求拥抱的姿势:“哥哥抱抱我。”

&esp;&esp;我在原地踟蹰片刻,终于还是依言抱住他。惊鹊把尖细的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缓缓开口:“别枝哥哥死得不明不白,我们一家的血仇,哥哥和我的分离,这许多账,我一一地算过去。渡荆门不能留,云外信不无辜…说来好笑…裴珏衣将我捧上门主之位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会遭到我的报复,哈…他多可笑…”

&esp;&esp;“哥哥,”惊鹊问我,“我为别枝哥哥报了仇,哥哥会夸我吗?”

&esp;&esp;“惊鹊。”我正色道,“冤有头债有主,别枝不需要这么多人陪葬。”

&esp;&esp;“但我需要,哥哥,我需要。”惊鹊偏执道,“我想要。”

&esp;&esp;——“他是个疯子,迟早有一天,他会拉着所有人一起死。”

&esp;&esp;“惊鹊!”我厉声道,“你不听哥哥的话了吗?”

&esp;&esp;“听。”惊鹊语气还是轻松的,他根本没有把我的怒气放在心上,“等此间事了,哥哥说什么我都听。”

&esp;&esp;此间事了,此间事了,又是此间事了,此间恩怨根本没完没了,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esp;&esp;“惊鹊…”我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一声一声地叫他,“惊鹊…”

&esp;&esp;惊鹊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他的脸紧贴着我的胸膛,话音被我胸前的衣料压着,传出的时候变得沉闷:“我在,哥哥。”

修真之花世  [综]忽悠救世主的正确姿势  纵火  荆棘的色彩:海伯利安战记(德国骨科,1V1)  真千金是黑莲花  最佳情人  重生甜妻请签收  遮天一世之歌  我九星院士的身份被网红曝光了  穿成鬼面王的小娇夫 完结+番外  小羽性交日记  自古御萝为真爱[重生GL]  女主是个脑补帝[穿书GL]  我家师父总撩我  假面骑士之究极风暴  终极罪恶  寸寸销魂(玉锁瑶台)  冷静关系(1V1 H 包养)  大侦探,你媳妇又在吃醋![GL]  将军被捧杀入京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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