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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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坏心眼上（第1页）

&esp;&esp;翌日太阳才刚出来，眾人便已经准备就绪出发，没有人提及昨日深夜的事情。

&esp;&esp;时近中午就停下来休息，避过了正午的猛烈阳光便继续行程，直至将要日落时才休息。偶尔在山林间，不过多数能够在些小村甚至城镇休息，这也多得罗杰长年以来的游歷经验，清楚路途上的地理环境。

&esp;&esp;这一路上，几乎都是罗杰诉说他过去所遇到的种种趣事，也包括了各种难以记载在手抄本上的事情，即使是以一国公主、未来继承人身份努力学习的艾莉也不得不感叹自己有所不及，至于烈特则保持一贯的作风，时而插嘴浅谈几句，整趟旅程快乐得让人不捨。

&esp;&esp;即使这趟旅程歷经差不多半个月，途经的乡郊或城镇难免有些让艾莉不愉快的事──与弗雷德皇国有关，但毫无疑问艾莉还是觉得这旅程实在太短了，因为罗杰不只是风趣能言，还是个见多识广的老前辈，无奈他们已经抵达弗雷德皇城外郊，不得不与罗杰分别。

&esp;&esp;迫于无奈之下，艾莉也只能与罗杰道别，把这当作宝贵的回忆收藏在心中。

&esp;&esp;目送罗杰离开之后，艾莉与烈特往回路走，毕竟艾莉为了与罗杰多谈一会才会在弗雷德皇城外郊分别，否则他们应该在上午抵达的村庄便与罗杰分别。

&esp;&esp;不过烈特对此并没有多言，他领在前面带着艾莉前往目的地──一座连名字都没有的森林，因为与罗杰分别而显得失落的艾莉，突然以颇为深沉的语气朝烈特说：

&esp;&esp;「喂，你还记得第一天晚上和罗杰老伯伯在路边休息吗？」

&esp;&esp;「嗯？」

&esp;&esp;烈特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就只是极其简单地应了一声。

&esp;&esp;「不用装了，那天晚上，你们的谈话我全都听到了。」

&esp;&esp;「倒没想到你有偷听的嗜好。」

&esp;&esp;罗特的反应依然显得很平静，别说艾莉在他身后，就算面对着他也没办法看到他的表情，在艾莉的想像中他此刻应该是摆着一张像木头般嘴脸，其实暗地里流着冷汗暗叫糟糕的模样。

&esp;&esp;无论如何，艾莉也不是为了戏玩烈特才提起这件已经藏在心中长达半个月的事，她收拾了心中的幻想无视了那句等于默认的坏话说：

&esp;&esp;「比起你，我更相信罗杰老伯伯，你其实就是索的人吧？所以当初你提起弗雷德家的时候，心中才会浮现那股仇恨。」

&esp;&esp;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直至听到「仇恨」二字的时候烈特才猛的整个人停住，倒也没有发生跟在后面的艾莉撞了上去的状况，毕竟艾莉一直「注视」着烈特。

&esp;&esp;不过短短的一、两秒，艾莉只觉得自己经过了漫长的一分鐘、两分鐘，甚至更长久的时间，然后听到的是明显经过压抑的话语声：

&esp;&esp;「仇恨？」

&esp;&esp;烈特反问的同时再次迈开了平稳的脚步。

&esp;&esp;「嗯，就是仇恨，那种情绪我很清楚，在战场上遇见得太多了，简直是即使杀了对方还不够，甚至摧毁了对方仍然没办法消去的仇恨。」

&esp;&esp;艾莉的应对方法则是以平静且肯定的语气回答，她想从正面迫烈特说出来。

&esp;&esp;只是烈特已经沉默起来，保持着本来的步伐带领着艾莉，似乎不打算作出回应。

&esp;&esp;想当然，艾莉不会在这里就放弃：

&esp;&esp;「我记得你说过之所以找我，是想带希望给我吧？」

&esp;&esp;烈特依然没有答话。

&esp;&esp;「所以这些天我就在想，以你的力量，绝对可以一个人去復仇吧？当然实力再强大也得花不少时间，但你怎么看都不缺，放着灭国的血海深仇不理会，反而跑来找一个不认识的人，真的难以理解……还是说，其实你有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esp;&esp;烈特第二次停步，而且这次不只停步，还回过身来正面望向了艾莉，语调上倒是和平常一样：

&esp;&esp;「看来我不说清楚你也不会罢休。」

&esp;&esp;「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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